内心一顿挣扎过后,全心忍着羞耻让唐伊靠着。
“唐伊,那个话剧…可以让我参加吗?”
“当然可以啊,不过全心…你没问题吗?”
唐伊知道,全心现在的交流能力很差,而且,班上的那些人,也因为全智铃的缘故,不太敢接近她。虽说偶尔会有那么几个人大着胆子上来跟她说话,但也都被全心的冷漠赶跑了。
虽说那只是全心因为担心全智铃会找他们麻烦而不敢和他们说话,但这些他们并不会知道。
况且,唐伊也不想就这么让全心走到别人的视线里。
“我会努力试试的。”全心的眼神逐渐坚定,她不想一直呆在唐伊身后,更何况现在阻碍她的主要原因暂时消失了,她也该打起精神往前走了。
“那好吧,全心要是觉得实在不行一定要跟我说哦。”唐伊看起来很不高兴,但也还是答应了全心。尽管唐伊很想一个人独占她,但她还是选择了尊重全心的决定,并且,她会为了全心的决定全力以赴。
…
夜晚,在学校逛了一会以后,两人回到了宿舍,宿舍的书桌前已经坐着一个女孩子了,那是她们其中一个舍友,苏六一。
“唐伊你总算是回来了,快来救救我。”一听到开门声,苏六一就放下了手中正在写题目的笔,跑到了唐伊面前,“快快,趁她在洗澡,赶紧把英语作业拿出来让我抄抄。”
唐伊知道她说的是谁,那是她们的另一位舍友,名字叫秦不倦,那是个挺死板的人,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让班里不少人都心生畏惧。苏六一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特别怕她,但是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很好,无论在哪看到她们似乎都是待在一起的。
“你有这么怕她吗。”唐伊只是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就把书包放在了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了作业递给了她。
苏六一几乎是一把抢了过去,然后坐在桌前埋头抄作业。但她刚坐下没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就停了下来,没一会就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来不及擦干净短发上的水珠,她朝着苏六一走了过去。
“六一,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自己的作业要自己写。”她把唐伊的作业抽出来拿在了手上,看上去很生气。
“可我实在是不会写啊…”苏六一委屈的低下了头。
“不会写你可以问我…”秦不倦看到手上的英语作业,声音突然就变得很没底气,“或者问别的同学、老师都是可以的,但你不能抄作业。”
“那你能教我吗?”
“…”
两人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这时候全心缓缓的走了过来。
“那个,你,你要是有哪里不明白,可以…问我的。”全心已经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了,她很艰难的说出了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尽管内心十分紧张不安,但她还是坚持着说完了。
要踏出去这一步,首先从自己的舍友开始。
幸亏这段日子的学习还是有效果的,再加上有唐伊的辅导,像是平常的作业她已经完全能够自己解决了,虽说偶尔会犯些错,但唐伊解释过后她也完全能听懂,这次的英语作业自然不在话下。
“真的吗?你能教我吗?谢谢你全心!”
虽说已经开学将近一个月了,但全心是完全没有和她们两个搭过话的,在苏六一跟她搭话的时候也没给多大反应,幸好苏六一神经比较粗,不太介意这些。
面对几乎没说上过几句话的舍友,苏六一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她把旁边的椅子搬过来一把,让全心坐在上面。
秦不倦往旁边让开了一点,没有离开,而是就在旁边看着。
全心专注的给苏六一讲题,完全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身上完全没有移开过的一道视线。
过了半小时,苏六一总算是把作业全部写完了。
“呼,总算是搞定了,真的太谢谢你了全心。”苏六一毫不顾忌的抱着全心在她身上蹭,全心举着双手不知所措。
原来这真的是女孩子之间的正常互动啊,唐伊确实没有骗我。
“全心,已经很晚了,该去洗澡了。”
唐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两人旁边,她把苏六一从全心身上拉开,然后把全心拉了起来。
“走啦走啦~苏六一,我们先去洗澡啦。”
“啊,嗯,好的。”
全心被推着往前走,她扭过头在唐伊耳边小声的说:“唐伊,这里不是在家里啊,你不会是要一起洗吧。”
“没关系啦,她们两个不也有一起洗的时候吗。”
全心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完全没有找到苏六一她们一起洗澡的记忆。
是因为我之前没太关注她们吗。
全心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可这时候她已经被推进浴室了。
学校宿舍里的浴室可不想家里那个那么大,而且也没有浴缸,只有一个小小的花洒。浴室里即使只容纳一个人都会觉得很窄,更何况这里现在有两个人,只要稍微有点动作,她们的身体都会贴在一起。
“这里…真的能两个人一起洗吗?”
“当然可以…吧。”唐伊有些心虚小声的加了个尾音,但跟她位置这么近的全心怎么可能听不到。
“…我还是先出去吧。”对视了片刻,全心总算是受不了了,她把门拉开走了出去,唐伊没有阻止她。
…
唐伊出来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全心跟苏六一坐在全心床上聊天。
全心笑的很开心。
她早该想到的,以全心的性格,一旦走了出来,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一定会很快的跟其他人打好关系。
“全心,轮到你洗澡了哦。”
“啊,好。”全心应了唐伊一声,然后又回过头,“那下次再聊吧。”
“嗯。”
等全心洗好澡出来以后,唐伊帮她把头发吹干,之后没多久就熄灯了,她们各自躺在床上。
唐伊床铺下方传来轻微的话语声,是全心和苏六一在说话。
她有些烦躁的把被子蒙过头,但那细微的声音好像无孔不入,总是能钻进她的耳里。
唐伊把被子掀开,下了床,钻进了全心的被窝里。
“诶,唐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