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这是什么意思?科黛儿老师,我们都是文明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为何要打架?”沦廻眨巴着不大不小的眼睛无辜的问道。
“沦老师莫非是说话不算话的男人?”科黛儿修眉一皱,不悦的问道。
“哪里哪里,本人义薄云天,堪比现代版的忠义刘关长。只是这大半夜的,要是打起来岂不是扰民?再说这我们又能去哪里打?”沦廻赶紧辩解道。
“这个不用担心,我之所以买下这顶楼,我也顺便把楼上天台的直升机机场也买了下来,并且改装成了可以承受击打的武斗地板,再加上有结界保护,过过招还是可以的。”科黛儿解释道。
在这如此昂贵的地段包下公寓顶层并且还改造个武馆,有钱人的任性,把沦廻同志雷的外焦内嫩。
“有钱人请受我一拜!”沦廻嚎叫道。
“是么?我觉得我还是挺节省的,毕竟我也不喜欢玩化妆品和衣服,也没有其他特别的爱好,勤于修炼是我唯一的花费。”科黛儿很认真的说道。
沦廻不语,眼光不由自主的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这种没有贴牌子的绝顶好料衣物,和诺兰家那几个小妞的一样,都是市面上买不到要找大师定做的奢侈品。不过沦廻闷气一憋,心知和有钱人观念不同,不能沟通。
“上衣脱掉脱掉……内裤脱掉脱掉……”
正在这个时候,沦廻的手机居然是救命稻草一样的想起。、
“咳咳……换了个新手机,这铃声免费送的。”沦廻从裤兜里掏出了崭新的砖头智能机,没来由的解释一下。
科黛儿眼神中闪过一抹不知是害羞还是,心想这男人确实是没羞没躁。
“喂?大半夜的小爷在睡觉,谁来打扰?”沦廻捏着鼻子,模拟出浓浓睡意。
“哦?小廻原来你在家里么?”
来电的女声,那软软的成熟女性的嗓音,甜腻之中带有些温软,不是诺兰诺拉又能是哪路神仙?
“是诺拉姐么?是啊,我在家里头睡觉呢,你在上夜班吧,工作忙么?”沦廻继续乱编。
“嘻……小廻这男人学好难但是学坏容易,在外面潇洒快活呢?”
“哪里哪里,我这种正人君子,肯定此刻是安居在家,帮你们几位大小姐做好防火防盗工作,怎么可能趁着你们工作加班的时候,在外头厮混?真是岂有此理!”沦廻义正言辞的说道。
“是么?那为何我此刻坐在你床上,却摸不到你人影?”诺拉语气一冷,声音一沉。
“咳咳……”沦廻的脑门很配合的滚出一抹冷汗。
手机声音虽小,但是在这种空旷宽敞的客厅,对于一名大师级的高手来说,想听不清楚对话的内容还是很难的。
科黛儿看着沦廻的囧样,也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
“今夜有些热,我也许去上楼顶乘凉了吧,我睡迷糊了,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沦廻清了清嗓子,就是要准备接入自己拿手的信号不好断电大法。
“小廻,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说信号不好要挂电话了?你这点小心思,玩了多少年了,想骗你诺拉姐我?”
“哇塞,诺拉姐果然不愧是智慧与美貌并存,胸大又有脑的现代化美女,小弟佩服。”沦廻脸皮厚比城墙,见风使舵,十分顺溜。
“噗……”
怎料到,沦廻的身旁,居然是传来了某位冷美人同志的笑声。
沦廻贼心大动,赶紧扭头一看,却又发现科黛儿仍旧冷着个小脸,一声不吭。
难道是我错觉?沦廻确实自己并没有看过科黛儿笑过……
“沦廻,方才那是女人的声音?”诺拉也是听到了什么,直接连称呼都换了。
“诺拉姐我和你说,那……哔……尊敬的客户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因为拖欠话费已被停机……”
沦廻深吸一口冷气,然后挂掉了电话。贼头一甩,很潇洒的将手机放回到了口袋里头。
“你妻子?”科黛儿礼貌性的问道。
“啊?啊……是啊,小的那个,奶奶的熊,小娘皮皮痒了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沦廻强硬的说道。
“没有想到沦老师不但有人肯嫁,而且还是个妻管严?”
也许方才一通电话,让科黛儿和沦廻多少有了些亲切感,也是的破天荒的出言调侃一下。
“什么叫有人肯嫁,小爷我海棠一枝花,当年学生时代,多少美女靓妹,为了我大打出手,不过往事如烟,烟消云散,小爷这么谦虚的男人就不好意思提起当年勇。”沦廻赶紧是收拾起一桌子卷子,然后站起身来“不过既然这么晚了,就不要让家里人担心,毕竟我是顾家的有担当的好男人,所以科黛儿老师,我们有缘再见。”
“那沦老师什么时候才有空‘有缘’和我练习?”科黛儿听着沦廻满嘴跑火车,也是无可奈何,不过沦廻利用充分,人家老婆一个电话打来,也不得不放人走。
“青山依旧绿水长流,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话还没有说完,沦廻就鬼魅一般的穿好了鞋子然后闪除了大门。
————————切————————
沦廻自认并不是什么出色的男人,说先不说家世样貌,也不说性格好坏,就光是技能层面,其实就十分的狭隘。这个**岁月,一个男主没有外星科技,又不学能畅游全球网络的黑客技术,更不要说明察秋毫什么赌石看股票沉浮的狗眼,连个最起码的飙车狂魔也做不成,怎么在小说界……不对,怎么在社会中混?
为何被人笔下的风云人物,开个桑塔纳都可以通过技术怒虐法拉利?为何我大沦廻开个企鹅牌连一群夜半暴走族都跑不过?
想到这里,沦廻摇开车窗,朝着外头远遁的一群疾走摩托就是一根笔直的中指。
这大半夜的时间出来开跑车摩托的,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毕竟是都城,指不定是什么官二代军二代,嚣张得很,欺负你一台企鹅牌那是完全没商量。
静悄悄的把车子停在了别墅小区的停车场,沦廻打出十二分精神使出了惨绝人寰的不世绝学——漫步人生路!扭动着魔鬼的步伐,宛若半夜入堂冷风似得悄然无息朝着自己家门口抹去。
沦廻同志对于诺兰诺拉小姐传统而顾家的作法是由衷的表示尊重。虽然沦廻不是浪子,也没有做浪子的金钱和样貌,但是沦廻却是个很随心所欲自由的男人。这种性格在住进了韵廻居,特别是诺拉姐也搬进来之后,就必须接受一定程度的挑战。
不管工作再累再忙,诺兰诺拉和韵律不同,总是会选择回家休息。有很多生活的细节,并非说是因为喜欢而去做,比方一起晚餐,也许诺拉并非是享受或者喜欢所有家庭成员聚在一起吃饭的过程,而只是想要达成家人吃饭的一种习惯。当一个人不因喜好而行动,把一种行为养成了兴趣,那么这就是一个人的性子使然……
所以当沦廻蹑手蹑脚的从半开的窗边滑进自家房内,却看到一头金发的浑身香喷喷大美人滚在自己床上时,也是不由自主的一愣。
比起依笑娇小的个子,诺兰韵律那经常穿着宽松练功服而看不出具体明细的娇躯,在这个年纪,二十六岁的阶段,于女人最后的青涩向完全成熟过度的岁月中,诺兰诺拉这一米七又多五公分的修长身段,才是大众男人们垂涎三尺的模特身材。
柔软而略带波浪的披肩金发,此刻将诺拉那轮廓分明的面孔遮掩了打扮,挺拔的鼻尖传递出弱弱的呼气声。脑袋枕在沦廻的常用的枕头上,浑身侧着不由自主蜷缩四肢裹了裹沦廻那基本懒得折叠的被子,恰逢此时也是盛夏,白色丝绸略带蕾丝花边的连体睡衣裙怒秀了一把露出度。
诺拉的肌肤倒不如韵律那种仿佛毫无杂质般碧玉似得通透,而是羊奶般乳白的皙嫩,上好的皮肤就是上好的段子,抚摸起来定然会令男人上瘾,从而爱不释手。沦廻忽然想起了想晚,四姐妹的皮肤都是惨绝人寰型的顶呱呱的好,哪怕是想晚这种脸型方圆的臭丫头,也可以沾沾所谓一白遮百丑的喜气。
如果说,野性难寻的诺兰依笑若果蜷缩一角,兴许会给人感觉可爱,那么充满了居家气息,雅致贵气的金色波斯猫,便是此刻盘踞沦廻床铺的诺兰诺拉。
那么此刻,亘古不变的男性难题来了,沦廻同志应该对这只波斯猫做些什么?
小贼脑袋里头天人交战,首选项是自己也在一旁睡过去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然后第二天被诺拉同志罚跪搓衣板。次选项则是将一猫耳朵头饰悄悄给诺拉姐带上,然后用油性水笔给她画上几撇胡须,可惜沦廻并没有猫耳朵头饰,只好作罢。最后的选项则是爆发出男人的原始野性,赶快脱光浑身衣物,然后怪叫一声就扑上去,这一行动的结果完全取决于诺拉的愤怒值,当然按照诺拉的性格,就算是再如何喜欢沦廻,也绝不允许男人没有征得同意就对自己动手动脚。
于是沦廻鬼斧神差,渗出左手,一把就是捏住了诺兰诺拉同学的鼻子……
“唔……嗯……”
沦廻同志的冷汗最近有点多,所以也就不缺此刻脑门上的这一滴晶莹剔透的汗水。
“嗯……嗯……吧……”
诺拉同学鼻子塞住,仍不知醒,扭动了一下腰肢,然后微微打开了性感纤薄的嘴唇,吐出一口香气。
沦廻眼睛一眯,眼明手快,伸出右手做兰花指状,又是捏住了诺拉同时的上下嘴唇!
“嗯……唔……唔!!”
暗夜之中,诺拉忽然就是睁开了双眼!
“啊!”沦廻双手一松,强行大叫一声就是往门口外跑去。
而身后的诺兰诺拉暴起浅紫色的斗气,就是朝沦廻扑去!
……
十五分钟之后,沦廻的房间灯火通明,一位成年男子,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双膝跪地,正襟危坐。而该犯罪嫌疑人正前方,一名金发美女双手叉腰,坐在床沿,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既然是和同事在工作就直接和我说好了,弄得这么暧昧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真以为小廻你是在某些按摩店享受特殊服务。”诺拉略微有些俏皮的噘着嘴说道“如果只是改卷子打分,我也是荆棘大学的客座讲师,找我就可以了,何必麻烦别人?”
“诺拉姐误会啊,我沦廻顶天立地大好男儿,怎么可能回去那些不三不四的风月场所呢?再说了,诺拉姐最近这么忙,天天上晚班,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哦?比起我诺拉,你更愿意去找那个什么美女教师科黛儿么?麻烦她就不麻烦了?”诺拉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也分外好看,但是沦廻根本就不想欣赏“看来小廻你和她关系很不错嘛。”
“怎么可能关系不错?我和科黛儿同志是君子之交淡出个鸟来,平时在学校碰头都是相见不相识,相识懒得问,一问悔众生的程度,实在是恶劣至极。”
“那为何一个二十多岁的美女大学老师,愿意晚上和你这龌蹉男独处?”诺拉问道。
“龌蹉男!?”沦廻指了指自己的脸,楞道。
“被子不叠,枕头不晒,洗好的衣裤随便乱放,这不是龌蹉男么?”
“那你刚才还抱着我的被子,枕着我的……”
“不要扯开话题!”诺拉小脸一红,赶紧打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和科黛儿老师的快乐时光,究竟使了什么手段?”
正常单身男人,绝大部分都是不叠被子不叠衣物,正常得很,我沦廻小爷已经算得上是男性中劳模了。
“我……小的答应科黛儿同志和她过过招而已。”沦廻思索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哦?还要陪佳人练功?沦廻同学,最近很风流快活嘛。”沦廻贼眼善良,诺拉这女人的眼角最后一抹笑意都暗淡了下来。
“嗯……沦廻你肯陪别人练功,却不陪我练,我们都好久没有过招了。”
另一把声音这个时候也插嘴进来,沦廻扭头一看,居然是一身白衣的诺兰韵律!
“老婆大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沦廻怪叫道。
“从你伸手捏诺拉姐鼻子的时候,我就站在外头了。”诺兰韵律还是很不喜欢沦廻对她的所谓老婆称呼,不过现在并不是纠正这个名称的好时机“不错,你潜行的能力很强,就算是我团里面也没有你这种程度的斥候。”
“律子你就忍心看着我被小廻捏鼻子嘴唇,也不肯过来帮忙?”诺兰诺拉有些无奈。
“不这样的话,也就看不到诺拉你张牙舞爪的收拾沦廻了。”诺兰韵律浅浅一笑,扫了一眼沦廻胳膊大腿上的各种抓痕。
“两位神仙美女,现在都什么时间了,很晚了,赶快睡觉吧,不然要出皱纹了,求放过我吧。”沦廻侧身一拜,诚恳无比的说道。
“这可不行,我们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诺兰韵律倒是爽快的拒绝,然后走进沦廻的房间,靠着诺拉就是坐下。
两位风格各异的同父异母姐妹,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身前的沦廻。
“伯母明天的飞机。”韵律冷不丁的说道。
“不是大后天么?话说为何就告诉你不告诉我?”沦廻一愣,这件事情确实重要。
“大概是伯母故意的吧,不让你知道是明天,反而让我知道,女人的心思你不懂。”诺兰韵律这句话令沦廻内心一阵哭笑不得,这韵律同志居然说出了女人心思,好吧我忍。
“婆婆要对媳妇进行考验咯,律子。”
诺拉呆了一呆,然后才是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