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GPS,其实要说新鲜那是很新鲜的东西,要说陈腐,那也是千年前就有的科技产物。这一切都和人类脑袋顶上的那一层号称神之庇护的巨大隔断所导致,载人飞机是飞不上去,更不要说什么传说中的火箭飞船。
不过经过试验一番之后,却意外的发现不装载人类,也就是说人类以外的任何生物植物都可以顺利的通过神之庇护,也就是说理论上存在着发射无人卫星的可能。
有科学家研究神之庇护对于磁场的改变,和几千年前这颗星球的磁极倒转有很大关系,但是尽管这几千年来尝试了无数次发射无人卫星,不过安然无恙的突破了神之庇护层之后却都了无音讯。也就是说,这其中存在着信号阻隔。
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和传统旧科学中,GPS的使用基准所不符合的。不过这样的情况在五年前有了些许转机。有心人也许会和神学宗教联系在一起,毕竟这几年至高神及其座下众神的活动明显处于冰霜期,恰好这个时候神之庇护的磁场扰乱又有了一定的减少,导致了不少许久之前还停留在计算轨道的太阳能永续人造卫星陆陆续续的传回来了信号。
这样一来,沦廻花了点小价钱,获得了首批GPS恢复使用的资格,毕竟对于沦廻同志这种懒人加路痴,无脑操作总是幸福的。
可惜现在的人类已经不喜欢往智能科技上专研了,总是把精力放在魔武世代中,要不然沦廻想啊,这么多年过来,好歹汽车也有了自动驾驶的能力了吧?至少车子也不用轮子跑了吧?亏得神教还宣扬这是为了防止人类运动技能退化,还要强心推进《智能系统发展限制条例》。
照这么看来,人类就都是劳碌命。
环城高速上,和千千万万宛若蚂蚁蠕动般的钢铁大躯一样,载着两名美女却还是排位在汽车家族底层的企鹅牌轿车也一如既往的努力工作着。
香车美女,没有因为缺少美女而掉价的豪车,但是却会有因为乘坐破车而自掉身价的美女。就是不清楚此刻的诺拉与韵律心里头怎么想。
倒不是不想开些好的车辆,但是这从城市的一头别墅要开到另一头的飞机场,而且还要在高峰时段与无数车流竞争在同一赛车要道,这开车时间是十分可观的。无论诺拉亦或者韵律,这几天工作完结,都是累的可以,自然不想再碰车了,可是要让沦廻开车,这人也就要求多多。
“都要上机场高速那种塞得像便秘似得路线,你就算开的是喷气跑车,那和我开企鹅牌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想起来,沦廻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浮夸的城市中,烦躁的公路上,蔓延着一如既往急躁不安的情绪。所谓大都市的生活,塞车便是一种骨子里流淌的血液与文化。
只不过……
“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我不怕不怕不怕啦……”
“……”诺拉和韵律坐在后座,和自己的妹妹隔空对望了一眼。
“嘛咦哑嘿,蚂蚁牙霍,蚂蚁呀哇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嘻嘻嘻哈哈哈啊哈!”
“小廻,后面的笑声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吧,你把音量关的这么小,我几乎只听见你一个人在唱了。”诺兰诺拉忍不住的说道“再说那笑声太诡异了,听得我有些毛骨悚然。”
“咳咳,诺拉姐,这你就不懂了。这种笑声,恰好是匠心独运的点睛之笔,体现出了歌手那种因为自我能力胆量的提升,身心成长之后,对于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的世界的感悟,从而克服了以往对于人类最痛恨的昆虫宿敌——蟑螂兄的恐惧,那种感慨释然之情。这种浑圆写意的潇洒,恰似小楼一夜听春雨,此处无声胜有声,又宛若把酒临风,凭栏望海,感叹天宽地广,物是人非……无一不彰显突出了这首歌的精妙之处啊。”
“你这么能说,为何当初不应聘语文老师去。”
“因为应聘语文老师这种职业,在荆棘帝国体制中,居然还要考古英文和神教教义以及参议院三大党派的党义以及皇室历史……”沦廻嘴角一抽“告诉我这是要招聘语文老师,还是想要找从政储备人员?”
“怎么忽然又怎么愤青了?”诺拉乐道。
“哎,曾几何时,我也是一朵青春可爱的小海棠,可惜被社会摧残成了海棠粉。这古英文是为了研读神教古书才用到的东西,这皇室历史真真假假众说纷纭,这参议院三大党就算我知道再清楚又没有给个位置给我做做,你说这考试老是各种刁难我们这些社会无业游民,把时间精力浪费在根本就用不到的‘知识’上,有屁用?”沦廻也不是没有努力学习过,要知道在应聘荆棘大学之前,也是有想要当公务员之类的,可惜被各种完全不对头的科目给弄得死去活来。沦廻又不是学霸,自然是被虐的可以,心中怎会没有怨言?
“那你就更加努力,进入体制之内,改变规则咯?”诺拉随口一说,逗逗沦廻。
“哎,诺拉姐,像我这种如此老实巴交,坚贞不屈的男子汉,进入体制之内会怎样?”沦廻问道。
“额,出淤泥而不染?”
“切,我进去之后,肯定是同流合污啦,有钱不赚是傻子。”沦廻说完,小手一按,切歌到下一首金曲之我爱台妹。
“……”诺兰韵律和诺兰诺拉两人对望一眼,感觉就按照沦廻这个性格,说的也是好有道理和十分有前瞻性。
“啊啊啊,我爱台妹,台妹爱我,对我来说,诺兰韵律算得什么……”
“为何会有我的名字?”诺兰韵律忽然问道。
“老歌新唱法啊,现在哪家美女最红,就唱哪家,只要旋律是好的就会有人唱下去。”
“这么俗气的歌曲,也有人喜欢?”诺兰韵律好奇道。
“呸呸呸,什么叫做俗气?”沦廻一边摇开窗对着隔壁想要插队抢道的宝贵马轿车竖了一根硕大坚挺的中指,一遍反驳道“这首歌曲的境界和意境,在于主人公同志,表达了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和赞美的同时,不忘回归现实自我量力而行,放眼现在珍惜当下,不为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飘渺幻想所迷糊,反而是脚踏实地,老老实实打好根基步步为营得寻找合适自己的伴侣,严肃的批评了那些老是张口闭口就追求女神的好高骛远之徒,是一种对于务实世界的呼唤和呐喊。”
“我就是飘渺幻想了?”韵律用不是反问的陈述语气说道。
“对于别的男人来说,可不是么。”
“那对于你来说就不是了。”
“嗯,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残忍的现实。”沦廻一想到结婚证,小心脏就是一阵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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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沦廻这种不入流司机,他眼中永远就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开的比他快的疯子,一种是开的比他慢的菜鸟。
所以当一行三人总算是在飞机停车场找到位置滚下车,沦廻仍旧一副骂骂咧咧的状态。
而诺兰韵律则是十分干净利索的用电话联系到了事先租好的一家子弹头SUV,毕竟待会一座五人,家里头的都是跑车加一辆垃圾企鹅,横竖塞不进这么多人,也放不下如此多行李。
由于在路上浪费了大量的时间,言向花大人和传说中沦廻的表妹……还是没有来。毕竟赛车的时间已经是计算好了,诺兰诺拉和诺兰韵律也决不允许自己要让长辈在机场等候自他们。这才是教养,自然沦廻这货肯定就不在乎这些,连夜的布置家里,加上做完还通宵改卷子,早就是累到了一定境界。
出口的地方一如既往的占满了各种迎接的人群,最近由于两国关系的缓和,刺激了一番客流,航班也增加了趟次。
以为穿着纯黑色短袖男人身旁,站着一身灰色宽大长袖长裤练功服不着任何打扮的诺兰韵律,还有上身白色花式衬衫配合过腰吊带裤,显得略微顽皮的金发诺兰诺拉,也是十分惹眼。
诺拉同志佩戴着一副超大墨镜遮挡了打扮的脸孔,而扎着一条长麻花鞭的韵律则是干脆带起了口罩,省去了运气改变脸型的麻烦。
尽管如此,在等到言向花同志出来的十五分钟里面,还是有十几名男士视沦廻于粪土一般上来搭讪两名美女,而沦廻同志只好掏出手机玩华容道。
好在言向花和言无尽是头等舱出来,不用和大堆人拥挤,手快脚快倒也率先从出口中显现。
“妈……咪……”
沦廻看见言向花推着行李车朝着自己跑来,也是很配合的张开了双臂。
“儿……”
“妈咪哟……”
“儿媳!!”
然后言向花松开行李车,一巴掌甩开沦廻的手臂,就是抱住了沦廻身后的诺兰韵律。
沦廻暗自呸了一下,然后撅起笑脸,膝盖一弯,小腰一扭:“表……妹……”
言无尽浅浅一笑,将行李车推到了沦廻怀里,然后和沦廻另一侧的诺拉握了握手。
“花姨好。”诺兰韵律也是很配合的环手搂了搂言向花,尽管两人都不到一米七,但是诺兰韵律还是略微高挑些。
“哎,儿媳哟,这刚刚飞机下来,耳朵有点嗡嗡声,刚才你叫我什么?没有听清楚啊。”言向花一脸“慈祥”的笑容,笑得花似得问道。
“妈……”诺兰韵律感觉这样称呼言向花倒是可以忍受,总算是初次尝试就获得了成功。
“哎,看到没有,小子,我家媳妇真乖。”
“噗……”沦廻差点没有喷出口水来“她就叫你一下就乖,我可是敞开怀抱拍迎接你,这份爱,这份深沉,怎么算?”
“诺拉小女娃,几个月不见,身材又变好了啊。”
言向花同志毕竟击打沦廻满级并且有各种加成,完美的忽视掉儿子的废话,直接是又一首拉住了诺兰诺拉。
“花姨也是,去了南月帝国几个月,皮肤更加紧致,年轻了几岁,我都要质疑自己叫花姐是否更合适了。”诺兰诺拉赶紧是拍个马屁,配合配合。
“不错不错,小嘴真甜,不枉以前你来我家我老是给你木瓜吃,小子你看诺拉的这胸部,是不是又变大了?老娘目光如炬,这一眼扫过去就有36E走起!”言向花口无遮拦。
“……”沦廻感觉到一股秋风扫落叶的寂寞,将视线转移向了窗外,感受一下凄凉。
“花姨,这位小美女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么?”诺兰诺拉从小就没有少给言向花调戏,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自己可以调戏沦廻,那么沦廻老妈就可以调戏自己,这是食物链,是电是光是定律。
几人边走边说,可怜的沦廻当成了苦力,还没有发言权。
“这位是我的侄女?言无尽,无穷无尽的无尽,是沦廻的表妹,以后就在柳荆国了,你们多多帮忙吧。”言向花说的很明白,这不是言家的人,而只是沦廻的表妹,而且以后还大概回不去南月,所以别想太多。
诺兰韵律则是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言无尽身上的一股细腻而纯净的力量。与自己那种淡然的气息不同,言无尽给人的感觉只有两个字,那就是隐秘。
“大嫂好,我是言无尽,下学期转学到经济大学,到时候我就是你的师妹了,还请你多多指点。”言无尽很有礼貌的弯腰鞠躬。
“真是个漂亮的表妹……”诺兰诺拉赞叹一声,也是吐槽沦廻为何就没有遗传到一点优秀的颜值基因。
六座的SUV分为三层,沦廻自然继续苦力当司机,然后言无尽则是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至于诺兰韵律就肯定是被言向花缠着坐在一起,诺兰诺拉同志只好孤苦伶仃一个人在第三排尾座。不过沦廻相信,只要透露给言向花听赫道老头子有意吧诺兰诺拉也送上门来,言向花是不介意左拥右抱坐在姐妹花的中间大肆其手上下摸索。
不过此刻言向花也好不到那里去,一把搂着诺兰诺拉,一遍就是女流氓一样的上下摸索。
“儿媳啊,你这干嘛穿这么宽松的衣服?难道是有了?”
沦廻差点没有在车场因为误踩油门而来一次三杀,很明显一旁的言无尽都是脸面有些招架不住。
“妈,这是练功服,我平时都喜欢这么穿。”诺兰韵律头顶露出了一抹黑线。什么是基因,这才是基因!小时候沦廻玩的溜,果然是遗传的“能不能别叫我……儿媳?叫我律子挺亲切的。”
“诺拉叫你律子,我叫了岂不是重复了?我是婆婆我肯定要叫一些与众不同的名字,要不以后叫你韵韵如何?和怀孕谐音,讨个喜气,赶快整个小人让我玩玩。”言向花说完,扭头又是伸手圈住了诺兰诺拉的小蛮腰“啧啧,这才是传说中的柳腰,紧致而纤细,滑嫩而不油腻,诺拉你要是也来我家做媳妇,肯定要生个十个八个。”
十个八个……诺拉的额头一抹冷汗就是下来。
“咳咳,十个八个,那岂不是成**了,多不好,五个六个就可以了。”沦廻想了想,还是没有播放自己常听的流氓歌曲“对了,向花同志,这都下午快两点了,你们还没有吃中午饭吧?我们去哪里吃?”
“不吃不吃,老娘不饿。”言向花在诺拉肚子上抓了一把,然后再摸回到韵律身上“赶快回家,我要看看咱们的新家究竟如何。”
诺兰韵律和沦廻一听,心知道准备了一晚,就等这次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