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
客栈建造得非常华丽气派并且带着几分清新淡雅,光是是这大堂就能看得出了,大堂这里的那些看着材质上好的桌椅摆放得井然有序,桌椅上面擦拭得非常干净亮丽。
整个大堂,摆放的桌椅分四排,桌前已经有些人坐着了,有聊天的,有喝茶嗑瓜子的,中间两排桌椅隔得比较大,专供顾客通行,中间的地上还铺了红色长地毯,直铺到通往二楼的阶梯前。
地板是用大理石砖铺制而成的。不过不用担心会滑倒,上面刻了各种花纹,来增大鞋与地之间的摩擦阻力。
客栈的角落,楼梯拐角,还有楼上的过道处,更是放着几盆盆栽来点缀,花种似乎比较珍贵一些,而且那些花的花香味也为整个客栈酒楼带来了几缕清新的芬芳。
走进客栈的大堂,迎面就能看到一幅尺寸较大的山水画,山水画的上面还悬挂着一块木匾。
只见这块木匾也是用上好的木材精心制成的,木匾上也刻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不过不是门口那块上面的《同福客栈》,这里是刻着《客来是福》。
木匾下的山水画,上面画着的是翠绿的青山,潺潺的流水,还有那在天空展翅翱翔的白鹭,和几缕缥缈的白云,内容很简单,但画者的画艺精湛,让看着的人就仿佛身临其境。
只见画的上方写着三个大字《山水情》,而画的右侧,还写了那么两句“纵情山水间,心游尘世外。”
右下角的落款是,陈苏末。
没错,这是陈苏末画的画。
画为何在这里,陈苏末见了的话本该有些略微的惊讶的,不过为何只是略微呢?毕竟这是他画的然后卖给他人的,买主也有权如何使用这幅画的,收藏也好,装饰也好或者说再转手卖出去也好都与他无关的,他又没有那些丹青大家的怪癖。
不过现在陈苏末连那些略微的惊讶都没了,就因为账台前,那睁大眼睛看着陈苏末有些吃惊的年轻的掌柜的。
“陈公子?!”那掌柜的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陈苏末微微笑了笑,并有礼的拱了拱手道:“好久不见,卢公子。”
没错账台前那年轻的掌柜的就是,陈苏末一年多之前刚开始画画时,在画摊遇上的有些脾气不善的卢员外的公子,卢公子。
“陈公子,你怎么来了?”说着对来者感到惊喜的卢公子很快跑出账台,还未等陈苏末说话,便拉着陈苏末,来到一处空着的桌椅前,热切道:“哎呦,贵客来了,来来来,陈公子快坐快坐!”说着还用袖子为陈苏末拭了拭身前的椅子。
“哪有这么夸张啊,卢公子。”看着眼前卢公子那热烈又有些夸张的一言一行陈苏末有些摇头苦笑。
“陈公子您来,这些待遇是一定要有的。”说着卢公子,赶紧催促着陈苏末坐下。
架不住卢公子的热切,于是陈苏末只好点点头,慢慢坐下。
当然卢公子,也坐在了陈苏末旁边,并叫跑堂的上了些茶水。
陈苏末,看着那墙上的山水画,然后又看向卢公子笑道:“当日卢公子您兴冲冲地过来画摊这边,跟我说你的客栈酒楼就要开张了,想向我买一幅山水画,我当时也不知这山水画跟开店有何关系,但没想到你竟是用上了。”
卢公子笑道:“画如此之好,怎么会用不上呢。”
陈苏末笑着摇了摇头,突然陈苏末又看了看周围,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卢公子看出陈苏末的神色怪异不禁问道:“陈公子怎么了?”
“奇怪?”
卢公子闻言有些好奇:“陈公子,什么奇怪?”
这时陈苏末看向卢公子,一脸奇怪道:“卢公子,我刚刚看了看周围为何不见你家的财神像呢?不是开店的人,都会供尊财神像的吗?”是啊,虽然过了一百多年,先不说这琼华城,至少这四海八荒都有着开店供财神的习俗,毕竟在这个世界的四前他作为苏离的那一世也没见过这习俗有何更改过。
闻言卢公子,一脸恍然,只见卢公子笑着指向某处:“这个呀,在那儿呢。”
“哪儿?”
“那!”
“嗯?”陈苏末向着卢公子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陈苏末看到的是那幅他所画的山水画。
“没啊,只有我画的那幅画呀。”
“就是那画。”
陈苏末吃惊并且不解道:“这就是画而已,怎么成财神了?”
卢公子笑道:“其实吧,这开客栈酒楼的,本是该供尊财神的。”
说完卢公子笑着看向有些不解的陈苏末,细说着:“我本想着,再挂上你所画的画之后,再在那画的前供一尊财神像的。只是哪想着却有些格格不入了······”
其实吧,也是很简单的事,挂完陈苏末的画后,卢公子本是要在画前,再供一尊财神像的,现在很多客栈酒楼的,结果这一供,反而是格格不入,陈苏末的画本身就透着一种云淡风轻虚无缥缈的意境,这意境还渲染了整家客栈大堂的氛围。财神像本身就象征着钱财与珠光宝气,但毕竟是钱财,钱财的话呢说得不好停歇本就是俗气之物,把这财神往哪那么一方,结果双方都掉价了。卢公子也想过把两者分开放,但结果反倒显得财神多余了,于是乎······
“结果,同伴跟我说,只能二选一,后来我干脆一咬牙一跺脚,选了您的画。”卢公子笑着道。
“那你也可以不选择我的画的嘛。”陈苏末有些摇头苦笑道,没想到他的画成了财神,竟然是因为这样。
“那怎么行,我能开这家酒楼客栈,多亏当初陈公子帮我说话,我爹才同意我开的,怎么说这家店也是因为陈公子的关系才能开的。”卢公子只要一想到当初他爹一心想要让他入官场,但他只想开店,结果他爹不同意,后来两个人一言不合就吵起来,听他们家的下人说,那天两人吵的是特别害,都快吵翻天了,之后卢公子干脆当个正儿八经的“放荡公子”了。
这么做就只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抹黑自己,不让自己进官场。
二是为了气自家那天天做着当官梦老古板罢了,自己当不了官还硬拉上他。
结果很靠谱的,卢员外气病了,可说到底卢公子他本质上不是什么“放荡公子”,于是他马上也不气他了,想跟他和解,结果卢员外又要让他当官,你看,这人病了都不忘记。偏偏卢公子也不可能再当场拒绝并和他吵一架了,他只好说再让他考虑考虑,那卢员外也说只有当他考功名愿意当官,才与他和解,于是那几天他心情郁闷了,直到他爹五十大寿的前一天,他寻思着吧有没有什么能让他爹高兴一些,当时他自己心情又不是很好,于是自己正好出去逛逛,结果他在街上听说琼华城外城有一街道上,有人的画技特别好,然后他就去了外城,接着他见到了陈苏末。
第二天陈苏末被他接到卢府给卢员外单独画像,陈苏末似乎和他爹还聊了一段儿,卢公子还记得,那天他爹和竟和陈苏末这个比他小的少年郎倒是聊得那是有说有笑的。
之后,卢公子他爹再见到卢公子反倒同意他开客栈酒楼了,并叮嘱他一句:“要开你就得好好开认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