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冢位于龙霄峰后山,那里也占用了很大的地面,并且峰顶的云澜殿和广场反而比它小了些。
远远看去一道巨大的熔炉置于广场中央。
熔炉中一柄巨大的约有六米长两米宽的铁剑正被炉中的炙焰灼烧着,周围更有四道粗大约铁链束缚住其。
若是不明真相的人一定会以为这是什么神柄利器。
陈苏末则站在熔炉前的一米开外之处,不停地用手朝自己煽着风。
“所以说我知道剑冢一定要,有一些标志性的建筑物但这个也该换了吧,每次来这里都觉得热。”
没错这熔炉与巨剑完完全全只是装饰物来着,完全只是观赏用的。
至于里面炙热的熔焰,呃……
突然剑冢的大门打开,一个弟子正推着一车铁剑出来。
不过那些本该锋利并寒光四射的铁剑,不是有残缺就是弯曲了。
只见那弟子用御物之法,把一柄柄铁剑给扔了进去,然后就没了……
这就是宗门中的废剑处理,用一些坎坏了的剑,还有练习剑。
依照陈苏末过往的记忆,这些废剑等烧满四十九天后化作去净杂质的铁水后便会被熔炉的一处排放口排出,然后用容器接下,等冷却成块后,重新拿去铸剑。
这样的废物回收利用法能省很大一笔的资金。
等又过了一会儿,又一个弟子从大门那儿走了出来并来到陈苏末面前,这个弟子是陈苏末来到剑冢后,拜托其传话的弟子。
“已经通知天问长老了,长老还请您稍等片刻,他正在对一柄剑做养护,很快就好了。”
“嗯,辛苦了,多谢!”
“……”
“怎么了?”
“不,没什么没什么,您客气了!”其实这个守门弟子听到陈苏末这么客气地向他道谢,说实话他其实有些懵,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要知道无论是内门弟子,直传弟子包括长老,都是应了一下后,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不然就是大吵大闹什么的,就连谢谢也不曾说,他都麻木了。
可现在他心里只感叹原来新来的长老人这么好,他突然问觉得守门的弟子们都可以站起来了!!
一旁的陈苏末,自然也没想那么多,也没去注意,不过他自从有些记忆想起后,有些反应几乎是成了本能。
很快大门再度开启,几个身影从里面走出,并绕过熔炉,来到陈苏末面前。
“天问长老。”陈苏末很快地行了下见面礼,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另外两人:“咦,天羽长老,苏韵怎么也在这儿?”没错,来者正是苏韵与天羽……
“陈小友客气了。”天问也是自然地回了下礼,并向陈苏末解释天羽与苏韵在此的缘由:“上次的那激烈的争斗之后子苏师侄手里的剑也有些受损,所以天羽师姐带她来找我,帮忙做些养护与修补。”
“这样啊!”
“没错,不知陈公子今日你来是?”天羽长老也同样的好奇陈苏末来的目的,就连苏韵也一样。
“哦,是这样的,后天不是长老的继任典礼吗,所以天问长老还是建议我先选一柄好剑在身,这样会好上许多,我心想这样将来也方便,顺便也想为我家女呢也挑一柄剑。”
“原来是这样……”天羽颔首表示理解,苏韵自然也同样。
不过苏韵却些许有些惊讶,明明是宗内的重要事情,若是平日里几位长老宗主相聚商谈的话一定氛围会变得很严肃,反倒在陈苏末这边,反而却给人一种闲话,家常的感觉,轻轻松松不需太过计较。
这就连一旁经过的弟子都感觉到了并且为之侧目。
“哎,对了,陈小友你拎着的是什么?”天问从刚开始就注意到陈苏末手中拎的包裹,看着还有些沉甸甸的。
“哦,这个啊…”陈苏末把手中拎着的包裹小心放下并慢慢打开道:“昨天我到月离峰的住所后,就忙着打扫,结果就发现了地板下的暗格,让我找到了这个。”
只见包裹打开后,露出的正是昨晚陈苏末找到的葡萄酒。
“酒?!”天问,天羽,苏韵三人同时吃了一惊,尤其是天问那淡定的双眼,瞬间睁的老大,并挪不开视线。
而一旁的天羽与苏韵则深深地凝视着这两壶酒…
陈苏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个该怎么说呢,这找到的洒毕竟也不是我的,而且我和梦儿都不喜欢酒,昨日我见天问长老腰间时常挂着一个酒葫芦所以想来想去,与其扔了浪费掉,还不如把它送给天问长老。”
天问长老是听着直点头,就差那欲要脱口而出地说好啊,好啊!
“ 陈公子,这酒你说是从哪里找到的?”而一旁地苏韵突然看向他问道并有激动。
陈苏末听了,心里不禁叹息一声,但面上仍若无其事地说道:“在屋里地板下的暗格呀!”
“那这酒能不能送我一壶?”苏韵很突然地向陈苏末要这壶酒,并且那双眸子里充斥着执着。
“呃?!”
““……””
陈苏末听了后稍稍愣了下神,而天羽包括明显好酒的天问明显沉默了,这酒是谁酿的,他们心里还是清楚的……
“拜托你了,我只要那壶开封的酒就可以了…”
“这个……”突然被苏韵那么请求,外加那恳求的眼神下,陈苏末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了。
这……韵儿什时候成爱喝酒地不良少女了,这就是陈苏末现在的第一内心反应。
“求求你了”
“这个……”
“韵儿。”
天羽身为苏韵的师尊很快回过神来劝制苏韵。
“师尊?”被天羽唤了声后,苏韵很快回过了神。
“算了韵儿,这是陈公子送给天问师弟的酒,而且你一个女孩子家喝酒也颇为不像话……”
“可是那是……”
“韵儿!”
“……”在天羽的突然喝斥下,苏韵不再出声了,她明白天羽的意思的,这里不该提他。
这时陈苏末突然出声了:“没事的,天羽长老,就是一壶酒送给您家弟子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陈公子?”天羽长老有些意外地看向陈苏末。
就连一旁地苏韵也同样不解地看向陈苏末,因为这两壶酒很明显是陈苏末为了讨好天问长老,才带来的。
“毕竟只是酒,也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东西,是不是啊天问长老?”说着陈苏末看向天问。
“……算了,也对,毕竟是一壶酒嘛。”天问长老也明白陈苏末的意思,所以说不能多喝,的确有些可惜了,不过这种令人怀念的酒对于苏韵的意义有多大,天问还是清楚的。
“苏韵丫头。”
“天问师叔?”
“我这做长老的也就不同你抢了,你拿那壶没开封的去吧!”
“可是这?”
“师弟?”
天问突然的大度令天羽和苏韵包括陈苏末都有些意外,因为在众人的记忆里天问好酒,并且特别爱好,没被开封过的那种美酒。
“你再不拿掉的话,那我可就反悔了!”
陈苏末于是立刻拿起那没开封的酒壶,拿到苏韵面前。
“诺,给。”
“谢谢…呃?”苏韵想要接下那壶酒,但是突然她却发现自己拿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