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叫无了 没有的无,知了的了

作者:宅男啦 更新时间:2020/4/29 2:02:29 字数:2615

或许是这位老道的开口吓到了我,也或许是在人如潮流的新生当中被人叫了名字。我身体有些僵硬 ,看了看老道,老道还是一笑,拿起面前的的小葫芦喝了口,然后又是摸着发黑的胡子。

我不再看那老道,快步走开不做停留,心里总有一些发慌。

幸好走在人群当中的那种窘迫感再次将我埋没,那种不适感很快就消失了。

路上不经意的抬头就可以看到许多带着银白色链子的小姐姐,我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称呼女生的话也就只会那么几种。

但我大概能看出来这群人大概与我是没有什么关系了。染着绿头,灰头,黄头,红头这样的头发的人总是在人群里突兀的像是着急投胎的崽总,他们拿着行李箱在人群中不停的穿梭,没有看周围人鄙夷的视线,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从某种程度来讲,我很羡慕他们,但却也不是很喜欢他们,或许是从小家教的关系,尽管不知道父母给我灌输过什么知识,但我的潜意识里总是在不停的原谅别人,善待别人,所以不管碰到多么恶劣的人,总是只有一瞬间的讨厌或者厌恶产生,但却很快的就消失不见了。

“好了,那我就送你到这了,之后你就自己在这等吧。”

不知不觉的忽略了老妈的存在,原来已经到了食堂的前面。

老妈穿着黑色的裙子绑着间接的头发,虽然面貌已经没有那么年轻了,但还是可以看出曾经的美貌动人。

老妈看我半天没说话顿了顿。

“我在等一会吧。”

今天是我们军训的日子。因为最近出了一件关于火灾的重大事件,所以整个市都在对防火严抓。而我们学校为此也是要重新整顿防火设施,所以我们系和其他的几个系运气不好的没有了住宿的宿舍以及上课区域,理所当然的被派到了军训营参加为时三周的军训。

而我们的集合时间是下午1点半,此时已经12点了。

心里有点犹豫,老妈一走,到时候我就要拎着一大堆的包袱上专门送我们去军训营的校车。

正值夏季,想到那个场景,汗就不自主的流下。

没有说话,就当做默认了。

老妈默默地站在一旁,而我则去领取军训服。

站在军训服领取处的小帐篷前,并不是想象中期待的美女学姐或是美女老师,只有皮肤黝黑又年迈的男老师。

根据着票据领取到自己尺码的军训服,走到了老妈休息的树旁。

“换上试试。”

“在这?”

老妈斜着瞥了我一眼。

我只好乖乖的穿着裤子换上。

“嘿,无少。”

身后是样貌标致的一个帅哥,但脸上的痘痘还是太明显,多少遮盖了他脸上的阳光气息。

他是我高中的同桌,也是三年的死党,春明,我叫他明少,他叫我无少。

同样的,他也喜欢玩手游,只不过是王者荣耀。

或许是看到熟人的关系,也不再因为在众人面前换军训服而难堪了,心情稍微恢复了一点然后坐在树下乘凉。

“哎呦,无了妈妈。”

明少的身后是个样貌一般的女人,是他的母亲,她总是一副和蔼可善的样子,但只有我们这些去过他家的人才知道他妈妈发起火来有多可怕。

“哎呦,你也和无了一起来的啊。”

“是啊是啊,春明也是带着你来的啊。”

“是啊,这孩子我放不下心。”

没有再理会两人的互相吐槽自己儿子,我们两个静静地呆了一会。

有时候会感觉自己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朋友就在旁边,可是却没有什么想说的话,而且感觉这种平静反而更加的舒适。

“诶,对了,你妈妈什么时候走?”

或许是这种临时找话题的意图太过明显,他还接了一句。

“我妈一会就要走了。”

我想了想回答道。

“要不然让他们一起走吧,我怕我妈坐错车。”

虽然马路只有一条,但是一样是1线的巴士也有不同的线路。

“可是我妈一会走的路和你妈妈不一样,还是算了吧。”

“好吧。”

有点拒绝的意思,但不想太作深究,只好在这之后好好的嘱咐一下老妈不要做错线路。

随着和明少的寒暄结束,两人的母亲也分开了。

“那我们就走了啊。”

“诶,好嘞。”

目送着明少和他的母亲离开,我又有些觉得难以抬头了,因为一抬头总是会不经意间的盯着周围妹子们白花花的大腿看。

“你先走吧,虫虫不是还在家么。”

“那我就先回去了。”

借着妹妹还要回家吃午饭的借口成功将老妈赶走,在这之前还跟她讲了半天该坐的路线和该问的问这些事情,就又独自一人了。

闲来无事,再次打开手机,看了看然后又关上。

看了看,又关上,看了看,又关上.......

下意识的动作做多了反而令人会更加注意,这样提醒自己后就尽力的克制着想要打开手机看两眼的冲动。

“怎么了,无聊了么。”

熟悉又令人反感的声音再次出现。

是那老道。

笑眯眯的摸着一把稀疏的黑色胡子看着自己,身前还是那个小葫芦。

而此刻他就坐在我的眼前,与我四目相对,可我却没有发现这个家伙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想起来,和老道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真要说到第一次见面的话,要追溯到我幼儿园的时候。

小时候蛮横不听话,总喜欢突破那些大人口中所谓的秩序。有一次在排队吃饭,突然灵机一动从人群中窜出,在老师惊恐的视线中蒙的飞奔,结果就那样直直撞上了尖锐的桌角。

那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血液,和受伤。

没有多疼,但是小孩子嘛,个性就是那样,不管疼不疼有情绪了就哭出来。

所以一边哭着,一边感受着有温度的猩红液体从头部像是小溪流水丝丝滑出,顺着脸庞沾染全身,而那时,周围静悄悄的,老师的惊恐呼喊,园长剥开一众孩子而导致的哭喊仿佛在这一刻都停止了,世界好像就我一个,莫名的,有种温暖传来,一个人轻轻的用手掌盖住我的头部,我抬头看去,是模糊的一张脸,可当盯得时间久了,却又异常清晰,是一个白发的黑色胡子的老大叔的脸。

“没事了。”

像是一颗糖一样的填补了内心恐惧的话语遮盖在我的头顶,暖暖的,本来逐渐冰冷的身体又有了温度。

等回过神来,我已经在医院里了,已经躺在一张大概是床的地方上了。

有些冰凉,我说的是头部。

能感觉到有小小的凉意在头部盘旋,面前被盖着一张薄薄的白布,我想,我可能正在手术台上坐着手术。

医院对于那个时候的孩童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我只管哭喊,大声的尖叫,希望自己哭的痛苦些可以立刻把浑身的恐惧都给散发掉,希望能够听到家人的安慰声。

“哭什么哭,现在才知道哭?痛死你。”

世界又变得静悄悄的,有哪个地方凉了一下,没有再哭喊,而是慢慢的放松身体,安静的躺在那里,因为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话,越疼痛越该放松。

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话了,但我这个人本就是个奇怪的人,对一些小事情或者话语总是记得很清楚,甚至能够一辈子不忘。

声音的消失反而让外面的声音更加嘈杂。

“怎么没有声音了?”

“你说话啊!说话啊!”

不再是那种反驳,而是急迫,焦急。

脑子还算清醒的我也知道,刚刚说话的,都是我的老妈。

这时,有只手轻轻的握住我,很温暖,但也有些凉凉的。

心里的恐惧一下子消散,踏实了许多。

“你叫什么?”

有声音在耳边响起,令人有些喜欢,又有些害怕。

“我叫无了,没有的无,知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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