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槐看着幽深寂静的湖面,心里萌生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天地辽远,竟有种莫名的归宿感。
这湖水就如同院子里冒着丝丝寒气的井口一样,幽闭的窒息感和恐惧油然而生,而且在荒无人烟的郊外,完全不知突然会冒出什么东西来。
不知害怕为何物的张家大少爷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昂贵的避水符,这符箓本是打算雨天装x的,现在用来潜水也是不错滴。
要是水底有什么珍稀灵兽就再好不过了,张冬槐心里揣度着,一边运起护体金光,缓缓潜入水中。
避水符效果极好,贵的,果然是好的!
张冬槐在水下不到十米的石壁上隐约看到了荧荧发亮的物体,像细小的碎石,大面积的覆盖在石壁和湖底。
再定睛一看,这些不知名的发光物竟然还在缓慢移动。
虫子?
在“异物志”里,曾有记载,如水底怨气浓重,常年累月后,会滋生一种以怨气为食的虫类。
此虫为软体八足虫,通体发光,根据怨气程度不同,颜色也不尽相同。
而现在张冬槐所看到的红色光亮是仅次于紫色的程度。
好家伙!对于初出茅庐的新人来说,一下子就遇到这么强劲的boss,张冬槐着实有点兴奋了。
他松了松裤腰带,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本少爷这十七年单身的至尊童子尿,正是对付怨气虫的最好法宝。”
索性水底也没人看到,自己又带了避水符,尿再骚,又骚不到自己身上。
想到这
张冬槐放心的解开裤子,对准荧光最密集的石壁,缓缓发射了一股温暖的黄色水注。
完事还抖了一抖~舒服
很快石壁上攀附着的无数大大小小的虫子开始剧烈移动,有的甚至像被开水烫了一样,身子开始扭曲,收缩。
“吱吱吱~”
虫子惊魂未定的四散逃开。
张冬槐也趁机找了一块空地落脚。
在长满水草和贝壳的石壁上他发现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从乾坤袋里取出一颗瓦数最大的夜明珠,张冬槐小心翼翼地使用灵力将门上的锈迹抹去。
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张冬槐看到铁门上赫然显露出四个庄严的大字。
“多人运动”
emmm,多人运动是什么鬼?
是指一个人进不到这个门里,需要多个人一起?
来不及仔细思考,被尿滋走的怨气虫又重新聚拢过来,蠕动的软绵绵的身体还带着绿色的粘稠物,留下一行行令人恶心的黏液。
张冬槐犹豫了一下,决定先上岸去。
既然已经知道水底有大货,那准备充分再下来,岂不是更妥当。
况且避水符两个时辰的效用也所剩不多了,自己刚刚解决了一下,现在真的一滴也不剩了。
重新回到岸上,天快黑了,虽说修行人不拘小节,以天为被地为席,也不是不可。
但为什么要睡在外面,又不是没钱!
张冬槐走到就近一颗树下,取了一滴精血入木。
只要这棵树还在这里,那无论身在何方,张冬槐都可以感应到这滴精血的位置。
这下就可以放心的暂时离开啦,张冬槐的心情好极了。
温暖舒适的客栈,桥上廊下的小美人儿们,本公子这就来啦!
这次传送的地点是蜀地最繁华的善古街。
大街上人头攒动,各种货物美食小摊满满当当的排成一条长长的人流。
虽然这里食物的香气以及脂粉味都很浓重,但是张冬槐还是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凛冽花香……
为什么说是凛冽呢,那种香味像是从极黑暗寒冷尽头,散发出带着绝望和重生的香气,在很久以后,张冬槐总算知道了这种香。
是曼陀罗,黄泉路上的彼岸花香。
本来奔着温床美人而来的张冬槐被这股花香迷的神魂颠倒,终于在一家酒楼后院找到了源头。
三四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正围着一个少女,男人们衣服面料华贵精美,看样子应该是富家子弟。
被堵在院门口的少女身着一席月白色长裙,头上也戴着古怪的白色帽兜,看身形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因为此刻少女正低着头,帽兜遮住了大半个脸颊,只露出精致的下颌和一节细嫩白皙的脖子。
为首的男人目光猥琐,精神萎靡,看起来严重肾虚的样子。
“我今儿来这青嫣阁就闻到一股好强的妖气~寻了半天,就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
说罢,这位肾虚公子还凑近了身子,在白衣女孩颈边夸张的嗅了嗅。
张冬槐本打算观察一下再出手。
但是无奈这位白衣小姑娘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头也始终微微低着,像是专注看什么东西,或者被吓呆滞了?
眼看这肾虚公子已经淫笑着把手伸向了小姑娘不算饱满的胸前,各种下流的调笑更是听的张冬槐一个大男人都面红耳赤,想冲。
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张冬槐取出自觉最帅的一把折扇,这扇子不管是扇面字画还是扇骨雕刻都及其精美。
弟弟亲手做的,不管天气冷热,张冬槐都喜欢带在身上。
“这位兄台~方才听你说我徒儿是妖?”
张冬槐脚步轻盈,摇着折扇缓步走向肾虚公子,从这几个人身上张冬槐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灵力,还敢说捉妖?
张冬槐真是替他们尴尬的想在房顶上到处拉屎。
“呦,这小子哪来的”肾虚男猥琐的上下打量着张冬槐。
“长的倒也不错,嘿嘿,兄弟萌,抓回去走后门~”
“嗯?”张冬槐觉得脑子有点疼。
如果自己是弟弟那种水平的美貌,抓回去做些什么也就算了。
自己这种男性化的阳刚长相!而且!这几个小流氓还没自己高!最重要的是连筑基都没有的废物点心,还想走老子后门?
“几位好哥哥,走后门是什么呀?”张冬槐作出疑惑的表情,语气也放到最嗲。
“小道士我呀,常年在山上修行,真的完全听不懂这些呢~”
“听不懂没关系,哥们儿都是老击剑了!”
“经验丰富,嘿嘿,放心交给我们吧”
这时候一个醉汉突然胃中翻江倒海,一股不可控制的力量由下往上冲涌,瞬间两腮鼓满,“哇”一声吐了出来。
原本一动不动的白衣小姑娘,此刻动作竟极其敏捷的闪在了张冬槐身后。
一摊呕吐物瞬间喷涌到张冬槐玄色的暗夜花纹袍子上。
张冬槐一脸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向小姑娘,只见她总算舍得抬起头来,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
“漂亮的女孩才不会在意别人说了什么呢,她只在意自己的裙摆有没有脏。”
眨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小姑娘如是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