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病号服的陆游跟着母亲的屁股后面走着,时不时会停在原地小心地扭动几下自己屁股,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使他根本听不进陆妈的任何一句话。
这就使得李佳佳视线飘忽不定,一会放在陆游的臀上一会放在前面,心里也是暗叫奇怪:“陆游总是扭屁股做什么?痒痒吗还是得什么病了。”
就在即将走出楼梯道时,李佳佳突然拉住了陆游的手,在他惊愕的目光下小声询问道:“你屁股是不是得病了啊?”
“怎么可能!”
......
无声沉默,只有陆妈一个人在走。
陆游不做任何回复甩开李佳佳的手,大步流星地继续向前走去根本没有理会她,但陆游的脸上已写满了尴尬,心中不断想着是不是自己扭屁股的幅度太大了,才会导致李佳佳误会?
“嘛的不行!回去之后得上网问问医生看看,无论是痔疮还是肛萎都无所谓,只要这事不给李佳佳知道就行,不然这会成为伴随我一辈子的耻辱的。”
落在后面发呆的李佳佳,脸上就差用笔写出“惊讶”二字了。
在她感觉里,陆游那样子分明就是被自己言中后觉得羞耻尴尬的样子,而至于屁股到底得了什么病就无从得知了。
“之前在医务室里面,那位名叫苏桐的女校医之所以一直让我请假离开,多半原因是为了检查陆游的屁股的,后面拉起幕帘也是为了遮盖我的视线,怪不得那时候陆游会时不时发出几声闷哼,原来是因为要被检查屁股啊!”
李佳佳用着自己聪明的大脑迅速推测出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结论。
当陆游走到一楼看外面倾盆大雨时,陆妈递过来一个雨伞,并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瓜子:“你早上和佳佳一起出门的,雨伞呢?”
“...”
微张开的嘴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难不成陆游要告诉自己目前,雨伞被自己落在了米线店里,说不定已经被人老板当材料加入米线里面了?
“阿姨,陆游的雨伞在路上被大风刮烂了,直接飞出去了。”就在这时,身后的李佳佳突然出声替陆游解释道。
可这对陆游而言就是雪上加霜,在屁股得了不知名病下还要欠李佳佳份人情。
“这辈子比这更难的时候会更多。”陆游暗暗给自己打气,李佳佳?不过是条**罢了!以后有的机会是报仇,指定把脚踩她头,让她哭着对我讲,她是条狗!
试想一下有什么事情能够比这更刺激的了?
陆游光是意淫一小下就已喜形于色,憋不住的笑容活像是个傻子,也幸亏雨声大,陆游意识到影响有些不太好,遂将大一码的病号服的衣领拉起,遮盖住了自己笑容,才勉强没有被发现。
陆妈撑起雨伞叹了口气:“这天气...”
说罢就走向了学校大门口,大门口前方停着一辆红色的汽车,本来这儿是不允许停车的,但穿有雨衣的保安和交警并未上前做什么阻拦或是贴罚单,可能运气好吧?
上了车后陆游接过陆妈递来的干毛巾,看了一眼同样湿透了的李佳佳,心中冷笑一声:“自己爽了再说。”
想完就把唯一的干毛巾往身上擦,还特地在一个地方来回擦拭简直就像是刻意挑衅李佳佳一样。
如若是以往,李佳佳肯定多多少少有些生气的,但今天不一样,她已经确信以及肯定相信了陆游屁股得了怪病,这时候得用爱和理解去感化他。
用她写言情小说的母亲张倩倩的话来讲,这时候不加把劲,更待何时?
李佳佳为了让陆游喜欢上自己,不可谓不下足了功夫,学习、做饭家务样样俱全,甚至为了保护陆游还特地拾起自己不感兴趣的武术,只可惜使用方法出了错。
武术绝大多数是用在陆游身上。
但她始终坚信着,陆游是一个心胸宽厚的人,不会在意这些鸡皮蒜毛小事的。
“擦完了就给佳佳擦,别在那像是搓澡一样,来来回回的。”陆妈小心倒着车,雨天视线不佳,全靠经验和谨慎。
“哦。”
陆游很是大方,拿起干毛巾就递给坐在他身旁的李佳佳,也正是这个时候他觉得李佳佳靠的他有些近了,便挪了挪屁股。
也许是巧合也有可能是命中注定,在陆游挪动屁股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屁股有何感想,那是一阵撕裂的痛苦,就宛若被什么玩意强行撑开了样。
菊眼猛然缩紧,眼睛瞪的就差蹦出来了,一阵喊声强行被他憋在了咽喉里,没敢发出。
一旁的李佳佳发现了陆游的怪异现象,很是贴心地从后面抽出一个软绵绵的枕头递给了他,微笑道:“喏..这个给你,坐下屁股底下会好受些。”
....
这话一出直接击碎了陆游心中某道墙壁,自尊心也罢羞耻心也好,反正陆游是没什么脸继续面对李佳佳了。
陆游很是气愤,一巴掌打飞了枕头,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括约肌缓缓向旁挪去,眼神里满满的不甘和气愤。
“嘛...这事确实挺那啥的,但是我不会笑话你的!”李佳佳根本看不出陆游那一门想着躲避自己的心思,迅速贴过去,就差靠他脸上去了。
薄唇附在陆游的耳边,轻语道。
李佳佳也明白,这事情陆妈多半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陆游屁股得病的话怎么可能不在上车之前多说几句呢?最起码的关照都没有给。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说给我听听呢?”
陆妈的突然发言吓得李佳佳一缩身子,又本分老实地坐在了一旁,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没什么...”
陆游则是捏起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耳朵,明明上面上面都没有,可他就是觉得有些恶心,似乎在他看来,李佳佳只要一说话,嘴巴就会崩出六十四种病毒。
回家的路上,陆游就像是个心碎的可怜小伙,全程呆滞不语;而李佳佳则不断像陆游贴去,直至把他逼落到车门旁才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