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沈望海此时才刚刚追到门外,看到文慧香一个人站在门口,开口问道。
“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文慧香有些焦急的说道:“不过,刚才有个人说要帮忙找,现在已经追出去了。”
沈望海扫了眼周围,叹了口气,安慰着说道:“算了,孩子大了,应该不会有事,就让她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吧!”说完,顿了顿,有些疑惑的说道:“一般人知道家里情况这么好,应该很高兴很激动才对,我家儿子却生气,也是奇怪了。”
终究男人没那么敏感,不知道沈皓为什么生气。
“是女儿!”文慧香纠正了沈望海的称呼,然后说道:“你当然不懂。女儿这是气我们瞒了她这么久,不信任她——你要是一件事被家里人瞒了二十多年,你能不生气?就算这是好事,你心里也会不好受吧!”
“也对。”沈望海听了解释,这才明白一点,点点头,说道:“不过,她也是大人了,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文慧香还是有些担忧的望了眼远处的街道和人群,这才转身和沈望海回到了大厅之中。
另一边,沈皓穿着高跟鞋,一边抹眼泪,一边一路小跑,这种举动吸引了路边不少行人的注意,看着这样一个美女,穿着漂亮的裙装,像是很难过的模样,在大街上奔跑,纷纷侧目。
也不知跑了多远,最终沈皓来到了一处围栏前,仔细一看,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漳江边了。
漳江河贯通了整座南州市,将这座城市划分成了河东和河西,到现在,城市里很多地名,都跟河的方向有关,什么北门河,南门河等等。
一路上流了不少泪,等到了河边时,看着在奔腾不息,起伏不定的河流,心情这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正当他望着河面出神时,忽然听到一侧有脚步声,便扭头望去,结果意外的发现,竟然是钟北洛。
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回过头去,摘下眼镜,偷偷的擦拭脸上残留的泪痕。
刚刚跟沈母说话的,其实就是钟北洛,他恰好就在门外,看到了沈皓离开的方向,于是丢下一句话,就追了上来,一直追到这河边,看到后者站在围栏前,这才放慢了脚步,靠近过来。
“给。”
听到声音,沈皓扭头看了眼,就看到对方站在自己右侧,朝自己递过一张纸巾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但还是接过了纸巾,擦拭自己的脸。
钟北洛见沈皓已经平静下来,便也双手撑着围栏,望向奔腾不定的河流,没有说话。
沈皓为何哭泣,为何会跑出来,这些都是人家的私事,是隐私,他一个外人,不好多问什么,只能就这样陪着,希望对方能够安心,也希望其能够看开一些。
当然,他脑子里也转了转平时凌飞豪教给他的撩妹技巧,但这也不过是想了想而已,却并没有用出来,主要是因为,现在的场景,似乎不大适合那些技巧,更何况,他也觉得那些技巧跟他不是很合适,真要使出来,说不定弄巧反拙,还不如安静点,什么话都不说的好。
一男一女就这样站在河边,吹着清凉的河风,望着起伏奔腾的河流,一句话也不说,但却出奇的,没有任何尴尬的感觉。
直到突然间,有个声音传了过来。
“哟!这不是钟先生吗?一个人站在这看河?……咦?还有一位小姐!原来是在这里约会!倒是少见!不好意思,打扰了。”
俩个人都被这打破气氛的声音给惊动,转过头去,沈皓看到一名年轻的美女,留着齐耳短发,身穿简单的长裙,脚下穿着高跟凉鞋,看起来清纯可爱,犹如瓷娃娃一般,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虽然嘴上说着抱歉,打扰了的话,但实际上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凑过来,充满了想听八卦的感觉。
又是一个美女……大帅哥果然认识的美女比较多。沈皓心里想着。
他之前心里的那些委屈,都因为一路的哭而宣泄了出来,现在心情倒是平复了不少,可真要说完全不介意了,又还差点,左右觉得,还需要点什么,才能够完全释怀。
或许,应该去喝点酒,大醉一场?他这样想着,但依然好奇的看着这美女和钟北洛。
“竹田小姐,不要开玩笑。”看到这美女,钟北洛用略感无奈的语气说道:“我只是和朋友在这里安静一下而已。”
竹田小姐?日本人?听到这明显日本风格的名称,沈皓猜测对方是日本人,可这日本人的中文也太好了吧?口语根本就听不出一点外国口音。
“OKOK!我懂的。”竹田花衣一脸笑意,但眼神却透露出自己了解的意思。
见此,钟北洛也懒得解释了,直接转移话题,对沈皓介绍起来,说道:“沈小姐,这位是竹田小姐。竹田小姐,这位是沈小姐。”
“你好,我叫……沈悦。”略微顿了顿,沈皓还是暂借了他老姐的名字。
“你好,我叫竹田花衣,是日本人。”竹田花衣笑着说完,随后才发现沈皓的眼圈有些红,不由惊讶道:“沈小姐……你这是是被钟先生欺负了?怎么哭的眼睛都红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跟家里人闹了点矛盾,所以就跑出来透风来了!没有被谁欺负!”沈皓闻言,一脸尴尬,连忙摆手,解释这个误会。
“哦~~!是嘛?”听着竹田花衣这充满质疑的回应,一双大眼睛在钟北洛和沈皓身上来回的跳动,沈皓直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情况太尴尬,太羞人了。
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这样哭的,而偏偏还被刚刚认识的人看到了,还被误会跟人有什么关系,即便是解释给人听,别人也不信,让他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其实,现在想想,他之前的反应也是有些矫情;正如之前所言,一般人要是知道自家竟然是土豪,是有钱人,按理说应该是十分开心和激动的,但他却是生气,委屈,然后还丢下父母一个人跑了出来。
当时是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回想起来,当真是矫情的很,让他都感觉不好回去面对父母了。
见沈皓被竹田花衣揶揄得低着头,一脸通红,不敢说话,钟北洛便转移了话题,问道:“竹田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日本吗?”
“那钟先生怎么又会在这里呢?”竹田花衣也知道适可而止,没有再逼迫沈皓,跟着转移了话题,语气却是意味深长。
“我来这里看看老朋友,顺便休息一下。”钟北洛语气淡然的说道。
“看来钟先生也很会唬人呢!”竹田花衣轻笑着说道:“我这人就很真诚了——我来这里,是为了春一菊字。”
闻言,钟北洛的眉头微微一蹙,又很快恢复了平静,说道:“消息传的这么快?”
“那是当然,现在各地窥视这幅画的人,可不知多少呢!”竹田花衣说道:“据说,连美国人都想得到这幅画。”
“是吗?”钟北洛说道。
沈皓在边上听着,倒是有些好奇,一幅画而已,怎么听着好像十分重要,十分神秘似的,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幅画很值钱吗?”
“日本画师大雾方的遗作,要说值钱,那也肯定是值钱的。”竹田花衣淡笑着说道。
闻言,沈皓却觉得这话里有话,正待追问,却听钟北洛说道:“大雾方,是日本有名的画师,他的画,自然是十分值钱的。但与此同时,他也是一名实力强大的念力师……据说,他在临死之前,在春一菊字这幅画上,留下了一个秘密,很多人想要得到这幅画,为的不是画本身,而是为了这个秘密。”
听着钟北洛的解释,沈皓一脸惊叹。
他之前听白祈说起过,全世界有五大念力师,使用的是一种神奇的,天生的力量。
这种力量可以理解为异能,但却也不是电影小说里那种,反正就是一种不同于内力的力量。
国内唯一的念力师叫刘越海,属于楼外楼高层,同时,白牡丹的武功,就是他废除的。
剩下的四个念力师,分别叫詹姆斯·泰特罗,是个美国人,在一个叫做上帝之塔的地方做研究。一个叫欧罗帝·沙迪,被梵蒂冈奉为红衣主教,四处宣传教义。
还有一个是日本人,叫佐佐木腾,在日本创建了一个叫藤斎的组织,自成一派。
最后一个是非洲人,名字很长,白祈说忘记了。
这五个人,是目前世界上已知的念力师,地位崇高,属于传说中的存在,少有人见过。
而这大雾方,也是一名念力师,而且据说还是最早被发现的念力师,活跃在七十年代,之后,才有了现在的五大念力师。
春一菊字是大雾方的遗作,上面隐藏着秘密这种流言,很早以前就在外流传了,可具体是什么秘密,或者说,究竟有没有什么秘密,谁也不清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也不敢肯定,这幅画上没有秘密,这也就导致这幅画争夺十分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