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信封让人觉得拆掉有些可惜,但是信封中的内容实在让人好奇,因为洛央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给我写情书的样子。
“快拆开看看。”
“这……”我打量了一下信封,“别急。”
我想要找到一个不破坏信封就能取出信纸的方法。
“哎呀,你行不行啊?把火漆扣掉不就好了!”
周志坚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封粉红色的信封里的到底有什么内容。
不出意料,确实是一张信纸,上面还用花体字写了一堆英文。
“I smell women ……?”
我依稀辨识出了第一段的三个单词。
“我闻到女人?”
田钟也是一头雾水,闻到女人是什么意思。
“第二段呢?”陈晓龙扒拉了一下信纸。
“Smell’em in the air.”
我抄起笔,把漂亮但难以辨识的花体英文一个一个地抄录下来。
“这是法语?Smell’em不是英文单词啊。”
陈晓龙疑惑不解地闻到,而田钟则是笑了出来,狠狠地拍了一下陈晓龙的脊背。
“纱碧,这是 smell them 的缩写!”
“那这句应该是,在空中闻到她们的味道?”我反问道。
“应该是。”
“这个她们指的不会是上一句的女人吧?”
“艸,现在的小姑娘写情书这么内涵的吗”陈晓龙捂着脑袋哀嚎,“常安,她会不会是怕你过不了四级?”
“滚。”
“下一句,下一句。”周志坚打住了我和陈晓龙的拌嘴。
“Think I’ll drop my anchor.”
“anchor是啥?认为我将要扔掉anchor?”
陈晓龙似乎是我们寝室高考英语成绩最高的,因为他被分配到英语二级班,也就是进阶班,而我们仨都是在一级班,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英语水平比我们只低不高。
“我问一下谷小姐。”周志坚掏出手机,打开谷勾翻译器,翻译整句话,“意思是,认为我将会抛锚。”
“抛锚?”陈晓龙抓住了这个词,“洛央是不是说你⑧太行啊常安?”
“In that harbor over there.”
我没有理会陈晓龙,继续抄录下一句话。
“这句的意思是‘在那边的港口’。”周志坚继续用着谷勾翻译,“联系上一句,是要在港口抛锚停船的意思吗?”
“感情这是有剧情的?”
“下一句,下一句。”田钟催促道。
“Lovely ladies.”这一句仅有两个简单的单词。
“哦哦哦哦哦,可爱的姑娘?”陈晓龙眯起了眼睛瞥了瞥我,我没有理会他。
“Smell’em through the smoke.”
“穿过烟雾闻到她们。”
“老常,不如你直接问问她啥意思吧?”陈晓龙的脑袋装不下太多东西,“这云里雾里的,咱几个也理解不了啊。”
“我觉得有蹊跷!”田钟说道。
“这不会是哪篇英语课文吧?”
翻译暂时停止了,因为后面还有老长一段,但到目前为止,我们都不太看得懂这封信里的内容是在说什么。
“欸,谁还不是个福尔摩斯呢?”我叹了口气,“干了,奥利给!”
我继续开始抄录下一句。
“Seven days at sea.”我直接翻译了出来,“七天的航程。”
“哦明白了,主角是个水手。”周志坚推测到,“现在到港口抛锚下船了。”
“Can make you hungry for a poke.”
“poke?时王者联盟里面的那个poke吗?”
游戏里的poke指的是在对方无法突进到你身上的距离施放远程攻击技能牵制风筝对面,但这里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查了查谷勾翻译,poke是“戳”的意思。
“让你对‘戳’感到饿?”
“先看下一句吧。”
“Even stokers needs a little stoke.”
“甚至司炉需要一点煽风点火?”
“这是不是一首什么诗啊?或者有什么隐喻的?”周志坚也有些崩溃,搞到现在没发现一点期望看到的内容,反而被搞得云里雾里。
“嗯,纵横情场十八年的经验来看。”田钟摸了摸下巴,“这个司炉指的是女人,而男人就是煤,司炉需要补充煤……”
“艸,好理解。”陈晓龙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老渣男了。”
“我只是推测而已,这首诗,或者说是文章?通篇都在说水手啊,女人啊什么的,难免这么想。”田钟辩解道。
“下一句又是lovely ladies,”我说道,“字体颜色变了,下面应该是第二段了。”
“有人悟了吗?”
“没,看不懂。”
“算了,我还是问问她什么意思吧,这也太难了吧。”我没了干劲。
“或许是解谜游戏?”
“艸,解不动,还真就人均福尔摩斯呗?”
花体字既难辨认,也看不准确,一个单词一个单词抄录非常费时间和眼睛,我们寝室里也没有人想继续翻译下去了。
就在我拿出手机的时候,竟发现有两人给我发来了多条消息。
我连忙解锁我的水果手机,然而水果的指纹解锁在这时候却意料之中的没识别出我的指纹,没事别出来也就算了,它还不会自己蹦出来密码解锁的界面,只是告诉你再试一次,真是急死人。
好不容易解开了锁,果不其然,给我发消息的二人中,其中一个的头像是张口闭眼男,也就是洛央那家伙。
“元旦晚会我们部要出一个节目,组织上决定就是你了。”
这是第一段消息。
“剧本让你室友带给你了,第一段是你的内容,请熟读并背诵233333333。”
这是第二段,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了。
……
“艸,兄弟们,上当了,这特么是剧本。”我感到荒唐,我们几个人把剧本当情书研究了半天。
“淦,剧本干嘛拿粉色的信封装啊?”陈晓龙吐槽道。
其实说是粉红色也有点牵强,信封的颜色是比较深的桃红色,是有点复古,又有点女性的颜色,平日里并不很常见,大多都被归入粉色。
“等会,你们还记得信封上写的什么吗?”
田钟一番提醒,让我恍然大悟,我拿起信封仔细端详起正面烫金的花体字。
“LES MISERABLES”我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念了出来,“什么意思。”
“我查查,”周志坚捧着手机,请谷小姐帮忙。
“玛德,是悲惨世界!”周志坚猛拍大腿,愤慨道。
“王德发?”
悲惨世界是弗朗察作家维克多·雨果在1862年发表的长篇小说,后来被新不列颠尼亚的电影公司拍摄成同名歌剧电影。
主线中,一名叫芳汀被情郎抛弃,产下一子,却无力抚养,只能让她寄宿在泰纳迪埃夫妇家,并在冉·阿让的工厂里打工以支付女儿的生活费用,但却被恶妇扒出未婚有子的过去,因此被赶出工厂。
走投无路的芳汀,只能以10法郎出售自己美丽的秀发,40法郎出售两颗门牙,并沦为娼妓,成为社会的奴隶,当初美丽活泼的少女无需多日就被社会折磨地形同枯槁,病入膏肓。
这首歌是走投无路的芳汀来到港口时的歌曲,曲调欢快活泼,但内容讽刺至极。
“龟龟,品味高雅得很嘛。”周志坚吐槽道。
“等等,我他凉的不会演那个女票客吧?”
我发现了重中之重,赶紧又划开手机,果不其然另一条消息是朱萌发来的。
“我们部和女生部联合表演歌剧,剧本洛央让你室友带给你了。”
“你演开头那段的水手,最好把电影看两遍熟悉一下背景。”
我咽了咽口水,在网站上搜索这部大名鼎鼎的歌剧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