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里……
“白,上课不要打瞌睡啊,老师看过来了。”
实木的课桌给我的手肘带来一分刺骨的冰冷,周遭的人端正的坐在椅上,各自排列的整整齐齐。
为什么我的大脑里完全没有这段记忆,可又对眼前发生的感到异常熟悉?
一道神秘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但在聆听那道悠久之音前,坐在我位子后面的一个女生拿笔筒悄悄捅了捅我的后背。
呜,好痒,那个地方不能捅,要变得奇怪了,呼,那是什么穴位,噫,好痒。
“给我站起来。”
模糊的梦境没有传递正确的信息,以我的言语来说,就是有“延迟”,我猜知道我经历的是“虚假的梦境”。
更确切的说是我过去的故事。
然而我却对此一直置若罔闻,一直没有忆起从前的点滴,我,真的是个大傻子。
我被老师叫起来罚站了。
有点小尴尬,身后的同学遗憾的注视着我,火热的视线啮咬着我的背部,似乎没能救到我完全是她的责任。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自责,因为我只是在重复自己的行为,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古井无波,心如处女,不对,是止水。
因为这是在“梦里”嘛。
站了一节课,哪怕是梦境,我的腿也很酸很酸了,下课后,我坐了回去,后桌的同学递给我一瓶开了盖的矿泉水。
“我真的可以喝吗?”
我不太好意思的问道,这毕竟是她喝过的水。
后桌的女同学点了点头,她长的和克蕾雅一模一样,不知是因为这是身处我的梦的关系,还是我真的和她做过同学来着。
我只知道她对我是真的好!
“谢谢。”
咕噜咕噜。
不知道是不是有着间接接吻(还是体液渗透)
的心理因素,总感觉这瓶矿泉水不仅好喝,还有点甜。
喝完水后我将空瓶子还给女同学,她嘿嘿的笑了两下将瓶子揣进书包里。
“今天一起回家吧。”
“不了我有事。”
梦中的我出声道,虽然我可以体验梦里的所有感觉,甚至可以微微变动某些细节,但是具体的路线却是先设定好的。
我开心的回到家,推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大厅的吊灯上,两具熟悉的人影悬挂在上面。
梦的画面开始破碎,我的视线昏厥,泪水上涌,这一段破碎的记忆就此终结。
我醒了过来。
是梦……不是梦……
我又接连做了几次和这个时候一模一样的梦境,除了一开始的惶恐不安,恐惧乃至想要逃离,到了后面我已经冷漠了。
想的只是如何破解这个迷局,梦的反复出现预示了什么,我是否有(梦里某种选择)可以改变发生过的未来。
很显然,假如我不拯救失去性命的双亲,梦的路线就不能进一步推进,这就像一个解谜游戏,而游戏结果是我失而复得的记忆。
直到我隐约抓住了一点梦里的线索,但这场梦却奇异的消失了,如果说现在的我和之前的我有什么变化。
那就是我离开了“林海的空”区域范围,走入了人类的栖息之地“辛尼德镇”。
小镇对外来人的盘问十分严格,各路行商只有在特定的日子领了特殊的通行证才能进城贩卖购买补给。
大大小小的帐篷搭在镇子外面,我一度怀疑这是镇里人的“废物利用”,假如遭到怪物袭击就可以利用这批驻扎在外围的商人给镇内人的撤退争取时间。
但这个崩坏的世界没有公平,如果想要牟取利益,交易此地的特产商品拿去别处贩卖,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接受这的交易规则,并做的比他人要好。
我和翼人姐姐莎琪娜,萌萌克蕾雅同样找了一个废弃的无人大帐篷(事先问过旁边的商人队伍了),因为真的很大,也不是太破,就是有些落灰了。
萌萌问了好几个人才确认这是没人用的废弃帐篷呢。
其实这里的人用着的帐篷大多也不是自己带来的,有的甚至是十几年前就搭建在这,每一代过路的商人总是拿出点材料加固,最后变成一座“帐篷酒店”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
辛尼德小镇比我想象的要冷漠,但住在外围的商人又比我想象的热情,大概是我们一行人都是可爱的女孩吧,总有人带着不舒服的目光看着我们几人。
但翼人族的威名是在大陆闻名的,这是一个团结的种族,任何城市的主人都不敢贸然得罪她们,拜此所赐,我们受到的待遇一天天再变好。
到了约定的日子,这个日子通常随着商人会长的心情变化,每个月的三五天时间,给镇上的大广场挪出空间,就是临时的大集会了,卖什么的都有,同样,镇子这时必须派出更多的士兵防止骚乱,商人们获得的利益也必须缴纳不菲的一部分给镇长充当“保护费”。
我们一行人乘了隔壁商队的顺风车相安无事的进入,一旦进来这个镇子,想要留下的方法就很多了。
毕竟这是在战斗前线的小镇之一,娱乐物资也不是很丰富,吸引来的都是铤而走险的冒险家和劣迹班班的犯罪分子。
在一家价格低廉但是环境较差的旅馆,我们一行人找到了一间不错的房间,代价就是替旅馆老板教训了一伙前来捣乱的地痞流氓。
接下来要想在这个镇子站稳脚跟,不可避免要和镇上的公会之一,通常是冒险者公会,注册身份,接受任务,获得佣金,周而复始,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的生活方式。
或者应该说,是前线人民赖以生存的方式,后方的农民大可以靠自己的耕地自给自足,拥有爵位的大人物也可以靠收税一系列聪明的政策维持自身奢华的生活。
而我和莎琪娜姐姐,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还未有清晰的认知,我们需要通过自己的方式构筑对世界整体的认知。
在初期,不可避免要吃一点新人都会吃的苦头。
通常,是在接受任务时,得到过期的不对等情报,以至于任务陷入胶着状态时,我们才会深刻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