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是我。“
听这清冷的声音,好像是李玖玖。
“我要睡觉了,有什么事情吗?”
“外面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这个时间点还会有人来找我?而且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既然知道我在这里,那应该不是我的那些朋友们。
那又会是谁呢?
“是谁找我?“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嗯?我不是屋主吗?我这个雇来的屋主真就是一点牌面都没有。自己看就自己看呗。
“好吧。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打扰我睡觉。“
来到类似于当铺的前厅一看,这不就是那个倒霉大叔吗?
他怎么会来这里找我?
“求求你了!救救她们!只有你能够帮助我!求求你了!”
这是怎么了?
这位本来就焦急地站着倒霉大叔,一见到我立马就跪在地上叩头了。
被幽灵这般求助,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着急?
“等一下!你先别着急!你先起来,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她们?难道是指他的老婆和孩子吗?在我印象中,他似乎就只有这两个惦记了。
“那个,屋主!我希望你能够保护我的前妻和女儿!”
果然是他的老婆和女儿的事情。
“曾经我被一个人给害死了。然后,如今他又要害我的前妻和女儿。求求你救救她们!”
“你先起来!”
“不,除非你答应我!”
“你没有把事情讲清楚,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请你起来把事情说清楚吧。“
被人这么叩拜,我可不想这样子。
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所谓无福消受。
我就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已,所以我希望这个大叔能够正常的和我对话,而不是这样子把我捧得太高。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如果你不愿意起身,那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虽然我在心中已经决定要帮助这个倒霉大叔了,毕竟她的妻子和女儿也是无辜的受害者。但是,我就是不喜欢他这么跪着。
“好的!我起来后,你一定要帮我,救救她们!“
说着,这个大叔还是那么卑微地起身了。不过,也算是和我站在平等的视角了。
“首先,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因为在灵体之间流传着一个说法——有麻烦就找【授受屋】。“
这是李秋秋说的。她语气间似乎还有那么点骄傲。
这值得骄傲吗?这不就意味着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找上门吗?
或许这就正如【授受屋】创立的目的那样,这就是它存在的意义吧。
不干涉人的社会,只管天地间与人无关的事情。
我邀请倒霉大叔一起坐下,且听这倒霉大叔将个中来龙去脉一一说清楚。
原来那个嫁祸这倒霉大叔的可恶高管,表面上是贪图倒霉大叔的前妻,实则是想要把倒霉大叔那年轻貌美的女儿据为己有。
陷害了别人,娶了别人的妻子,贪图的是别人的宝贝女儿。
啊,这个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有些禽兽只是假借人的名义,行着龌龊的事情。而这倒霉大叔口中的高管正是此类存在。
高管的名字叫林正。真是好一个林正的名字。惯着正气凛然的名字,装出正义的面貌,暗中做着龌龊的事情,然后又能赢得世人的称赞。这真是太妙了呢。妙到让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脱光吊在天桥上让来往的行人好好瞧一瞧他那副充满“正气“的肉体。
倒霉大叔被我抽离了怨恨之后,又被胖子大叔给抛弃了,才得以从怨恨的深渊中恢复了理智。可恨的是从一个深渊爬出来后又是一个深渊。
他想要跑出困境,当他以为自己可以走出困境的时候,等待他的不是黎明,而是更深的黑暗。
得以自由的倒霉大叔好想回去看望自己的妻子与女儿,于是他回去了。可是,他看不到自己的前妻,只看到了一个人在昏暗房间里哭泣的女儿。
倒霉大叔试图和自己的女儿聊天,想要安慰她,想要询问她什么情况。他很是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但任凭如何询问、安慰,始终没能把自己的声音传达出去。
普通人根本就无法看到灵体,也无法听到灵体的声音。
灵体对普通人来说就是不存在的事物了。
大叔到最后一直默默的陪着自己的女儿,温柔地看着她。直到半夜,女儿在泪水中睡过去,倒霉大叔才走到书桌前,将女儿藏在抽屉里的日记找了出来。
他知道他的女儿总会把日记藏在最底下的抽屉的最深处。这并不是说倒霉大叔一直故意知道女儿藏日记的地方。而是他很关注自己的女儿,就连女儿喜欢把圆珠笔放在哪个位置,把作业本放在哪个抽屉,他都一清二楚。
倒霉大叔实在是不想偷窥自己女儿的日记,但他已经没有办法了。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儿在他不在的时候到底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他的焦虑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已经忍不住了。
怀着焦虑的情绪,他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日记。
那明明是白纸黑字,在他眼中却是红纸红字。在他眼中那一行又一行的字体都是他女儿的血泪所浇筑而成的。
各中细节他不愿意多说,他只说了自己的女儿被人伤害了。
虽然这倒霉大叔不愿细说,但在场的我们都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李玖玖和李秋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们没感觉。
看她们两个那少了笑容,面若冰霜的样子,我就知道这次她们是真的愤怒了。她们此刻的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
倒霉大叔颤抖的手一页又一页的翻看着日记,这一页又一页血淋淋的事实让他眼眶欲裂。
女儿不是没有想过要反抗,但每次都被林正以将她母女两个卖给变态富豪为要挟把心中的诉求给压下去了。她不敢想像那种生活,她不愿意自己的母亲受苦。
她一次又一次的忍耐着。
悲痛万分的同时,还要对生活强颜欢笑,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情。
没有人可以救她。
她唯一的念想就是自己的母亲了。只要母亲还能够笑着就好。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