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时分,沙鸥打着哈切从一栋豪宅里走出。在房子周围等候已久的王凌和郑健立刻围了上来。
“真XXX无聊,糟老头子满嘴的跑火车。”沙鸥又打了一个哈切。“到底是什么情况?”郑健焦急得问。“瞧你急的那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我好好和你们说。”看到沙鸥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郑健也只好作罢。
让我们回到前一天晚上,此时的郑健正在一边找出药箱给自己处理伤口,一边回应着沙鸥。
“就是这么一回事,我跟踪岳鑫被施承训发现了,然后被带到他的家里。
“这个施承训不愧是玩艺术的,就是有钱。住的是一处典型的东方式园林,坐北朝南。整个住宅都被巧妙地分散在园林中的个个景色里,尤其是在庭院的最中间,有一个人工湖,里面各种颜色的鲤鱼来回穿梭于湖上纵横的回廊倒影之中······”
“说点正经的!”沙鸥看郑健越说越离题,立刻打断了他。“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也得买这么个住处。好啦,在瞪你眼珠子就要掉下来了。我被那群保镖带到了那个湖上的一处亭子里,施承训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了。
“‘想必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疾风成员郑健郑先生吧?’他做了一个请我入座的手势。我自然没有拒绝。不过我当时的心情那是真的紧张,毕竟跟踪的事情被人发现了,我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您和您的同伴来这里,是为了除掉那个叫岳鑫的女人,我没说错吧?’施承训很快就切入了正题。甭看他一大把年纪了,那双眼睛可叫一个毒,看得我发毛。对,就跟你现在看我的样子一模一样。”
“我点了点头,没有作声。老头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同志,不要有顾忌,我其实是这个地区地下情报网的总负责人。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为亚桑那拉东亚军区司令部服务。这是我的证件。’说着,他便掏出一个绿色的小薄本子递到我手上。我听到他这么一说很是吃惊,然后我尽量避开他的视线,小心谨慎的打开那个本子。上面有一张中年人的照片,写着施灵,男,XX人氏以及江南地区特别工作组组长等字样。同时还有一个很明显的东亚军区司令部的钢印。虽然还是没有完全消除对他的顾及,但是看到这个证件至少让我稍微心安了一些。
“我把证件还给他,他继续说:‘关于你们的任务,组织上已经和我讲的很清楚了。岳鑫是一名优秀的情报工作者,曾经为我们提供了大量重要的情报。我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她会背叛组织。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我不得不接受这一残酷的命运。所以我对你们的工作表示理解与支持。’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能看到他的神情有些悲伤。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些糊涂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他还和岳鑫在一起,而不是把她抓起来交给上级;而且,既然岳鑫就在他身边,为什么还要拍我们来除掉她。
“这老头子显然是看穿了我在想什么。他呵呵一笑,不慌不忙的对我解释道:‘郑同志,您多虑了。你们这几天一直在跟踪的女子并不是岳鑫,而是她的双胞胎姐姐——岳阳。不然我怎么可能到现在都不把她抓起来呢?’
“‘实不相瞒,这岳鑫和岳阳俩姐妹是我收养的一对孤儿。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他们当成我的亲生骨肉来看待,教她们丝竹管弦之艺,带他们到各地表演。一方面是为了让她们有口饭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我们情报部门培养人才。毕竟一个优秀的情报工作者不是两三天就能培养出来的,而有心干这份工作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两个孩子倒也争气,从不让我费心,很快就红遍了整个江南,在整个亚桑那拉也是小有名气。’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杰作一般。
“‘不过个人的感情永远得服从组织的命令。既然岳鑫她犯了错误,她就必须受到惩罚。
“‘我希望您有直说,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不管您说的话真假与否,他对我都毫无意义。’我真的很厌烦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所以我直接询问他的真实目的。
“‘哈哈哈,您真是一个爽快的人。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岳鑫就在我这里,而且已经被我严密的看管起来了。’
“我一听这话当场就急了,站起来冲他喊道:‘那你为何不把她直接交给上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这一个多月的四处奔波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这么做有意思吗!’可能是我的动静太大了,几个黑衣保镖迅速冲了过了,准备对我动手。
“‘住手!’老头子喝止住了保镖们,并让他们退下。‘年轻人,还是要学会多有些耐心,做事情要经过考虑,三思而行啊。’他见我冷静下来后继续道:‘我知道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妥,但我也是最近才将她抓到,并且上报给组织的。这中间的时间差,是属于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的。所以还请你们海涵啊。’
“他见我没有理他,并没有罢休,又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能当面告诉您的领导。并请您告诉他,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你们就别想把岳鑫从我这里带走。我当然清楚你们的实力,但别忘了,我们搞情报的社会关系网之广是你们难以想象的。如果你们想硬来的话,我甚至可以调动这里的阿美利尼加驻军来对抗你们。我并不认为你们能顺利的找到岳鑫,杀了她然后全身而退。’”
“‘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还请您一字不差的转告给您的领导,我明天静候大驾的光临。请吧。’”
“这就是全部过程。但是我在回来的路上想了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就是说不出来。”郑健叙述完了,一脸疑惑的看着沙鸥。
“还有,在我到亭子的路上,我碰见了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大叔。他还对我笑了笑。笑得让我直哆嗦,然后和我擦肩而顾。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郑健补充道。听到此话的沙鸥脸色却越发的阴沉了。
就在这时,王凌走了过来。“施承训的资料我已经查出来了。已公布的资料显示他是这个地区亚阿友好同盟会的主席,算是伪政权的一个头头,负责亚阿文化交流,并且可以调动本地的伪军和阿军。他也确实是岳鑫和岳阳的养父,别的就无从考证,只能等着东亚军区司令部的消息了。”“或者,去问崔平志。”沙鸥若有所思的吐出这么一句话,然后突然大笑了起来。
“明天就算是鸿门宴,老子也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