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柏篆花房间的门一开,只见房间的主人跌跌撞撞的跑出来,脸上,脖子上,身上溅着红色的液体…粘稠温热,尤其是持刀的右手液体正不断的滑落。
柏篆花大口喘气,现在她觉得身体内的所有血液都涌入了大脑,混混涨涨,任自己如何痛苦的微甩头都无法摆脱那令人作呕的感觉。没走几步就靠在墙上,缓缓的坐下,眼前闪着黑白的雪花,开始什么东西也看不清了…心脏跳动的格外清晰且剧烈仿佛快要爆开似的。
她将入室想要玷污她的三名同校生给干掉了。
这次是她亲自动手,手起刀落,一开始快速的切割开表皮,但随后血液仿佛吐舌头般渗出……呕……血管,组织液,受伤后他们的表情,痛苦的捂着伤口,杂乱无章的喊叫,随后快速无力的倒在地上,捂着伤口,但血液依然欢快的流着。但自己还是没有放过他们,因为恐惧,害怕……继续出手,甚至伤到了动脉,液体喷溅到自己的脸上,眼睛里……猩气……啊……啊啊……我……我……
柏篆花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喉咙下方有些酸涩,那是胃液……挣扎着又咽回去……
此时战士们已然赶到——柏篆花一出来就用面板按下了快速求救的信号。
一番询问后几名战士进入屋内。
“快救他们!快救……别管我!去救人……”
“柏篆分座你房间内应该有急救包,您知道在哪吗。”
“知道知道……”滚烫的泪水流下来了,没办法控制,血腥与恐怖的场面……短时间内受到了惊吓,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左边第一个橱柜里,应该是……”
……
“让开。”一道冷淡的声音模糊的传入耳中。
“……您是?”
……
“啊!您请……刚才…”
“情况不用说,我已经了解了。”
“是!”
随后柏篆花感觉自己被抱起来了,自己的头枕在了软塌塌的胸脯上,所以是女生……绝对不可能是总座,毕竟那套冰冷坚硬的铠甲,而且总座不可能来的这么快。抬头看去,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什么也看不见的如电视‘频闪’的雪花状态,是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真舞一。
因为之前的总座,此时柏篆花已经知道真舞一也是为总座卖命的。
“真舞一……你执行完任务了?”
“真舞一……”
……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正睁开了眼睛发现房间的灯光有些暗淡。
还有一张帅气的面庞——闭着眼睛的真舞一。
看了看四周,原来是自己的房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自己刚才在这里杀了……这么一想瞬间没了困意,起身却发现真舞一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她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
伸出手指去探真舞一的鼻息,伸到一半对方却忽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指……看到是柏篆花后又缓缓的松开了手掌:“感觉怎么样。”
“打扰到你休息了……”
真舞一摇摇头道:“别关心我了,我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你呢,我听总座把你调到了‘第13分座’这个位置,适应了吗?”
“你为什么要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你知道刚才这个房间内发生了什么吧……呃……”再此颤抖。
“……”
“……”
“……”
“唉。”柏篆花看了看刚才躺着流血的身体的那些位置。
“见识到了吧,人类可以多疯狂。”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是我,我说不定也会疯掉吧。”
“你有病吧。”
“我有病?你什么意思?”
“我不是指你真的有病。”
“……真舞一……给总座干活就非要打打杀杀的吗。你什么时候入的……组?”
“普通人干普通人干的事情,普通人会打打杀杀吗?我们被选出来,就是干他们不能干的事情,你要有心理准备。仇家报复,恶意诬陷等等,这些我都经历的多了。”
“我真是不想干这个了。”
“你被总座选了,不想干也要干。”
“我就不干!我不杀……宁可被杀……我也不杀!”
真舞一摸了摸发鬓,眼睛微微闭上,不一会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你去哪!”
“我不打扰你一个人休息了。我去地面中控室设置一些程序的参数。”
“很急吗……你能不能……”
真舞一不解的看着坐起身正穿鞋子的柏篆花:“你受到了惊吓,现在要抓紧时间恢复过来。别下来走动。”
“那好歹也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屋子里!那三个人……同学……刚才我才伤了他们!我……我害怕……”
柏篆花扭捏的看着地面,一会又甩甩头:“反正我不要呆在这……我和你一起去地表。”
“我给你换个屋子,你接着休息,不行去地下二层的医务室躺着。那里有好多电影……”
“真舞一!”
“……”
真舞一无奈的笑了笑。
但柏篆花依旧气呼呼的说着:
“我也是分座,我的地位和你一样,你没有资格命令我!我有权力和你一起去!”
“你刚才不是说不当分座了吗,我已经告诉总座,她把你的职位给撤除了。”
柏篆花一呆…面色通红,辩解也不是,发怒也不是,脸袋嘟囔着气鼓鼓的,良久两行晶莹的水流从眼框内滑下,瘫坐在穿上,呆呆的看着地面。
却忽然听见几声动人的轻笑。
“逗你的啦。”真舞一走过来摸着她的头,像是把自己当作了宠物,柏篆花泪也不抹脸羞的通红,起身就伸手要撕烂真舞一的嘴,后者一闪身那速度哪是柏篆花能跟的上的,便扑了个空。
“心情好了些没有?”真舞一的笑容消失,再此冷淡的询问着。
“没有。还是恶心,难受。”
“跟我来吧。反正你早晚也会习惯这一切……留给我们的时间还剩下一个月,不过一个月对于‘适应’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
“总座究竟是怎么知道时间还剩1个月?不是侦察不到什么外星?外星人的飞船什么的吗?”
“我也不清楚,反正总座就是知道咯。我们不用管那些管不到的事情,做好我们该做的就行了。”
“是吗?我们这些人的生命都压在了总座一个人身上?还有我们这些分座身上?”
“对啊。”
“……”
“你认为总座没有权力去这样做吗?什么把人们居住的房屋都拆掉?不拆除的话塌下来压死的人更多,总座可以逃避责任,带着一部分人去避难,也不会遇到现在的等等困难但人家可没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