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待修改

作者:TistisQ 更新时间:2020/6/30 17:27:50 字数:8710

某一天,我突发奇想。

于是将300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改编成了一篇故事。写完了,面无表情的从头到尾看了看。

“嗯,不是非常的伤感。”眨了眨眼睛。“但也不算是一个喜剧。也没有挣脱时代对我的影响。”

“不过,将故事的时间线设定在‘现代’,将古代的木棍,长矛换成了现代的枪械,真是有种大场面的感觉。”

回想到那些成员们死亡。

回想到那段经历。

真是让我的内心无比的开心。

因为涌现了愤怒,愤怒即是力量。

摇摇欲坠的那抹善良,纯真的人格,再此躲藏了起来。

我将文章上传到了组织的云端。

随后撕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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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收到了吗。”真舞一撑脸说着。

“收到,随时准备开始行动。”传来了玲低沉的声音,电子器件的声音在耳朵内响起有些麻麻的。

有个男人似乎注意到了这个坐在凉棚下有些与众不同的女孩。三不时的朝真舞一这边瞥来。

穿着鲜艳美艳惹眼的真舞一半掩着面庞朝过路的他款款一笑,好似一朵骄阳下盛开的芙蓉花。

男人如沐春风,有些跌跌撞撞的好像落入了甜美的梦境,对面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却漂亮的像天使。在这种地方,真如在地狱中发现了一片绿洲般令人震惊。

只顾着傻笑竟跌了一跤,手里抱着的两大箱啤酒撒了一地。

本来不是非常热闹的街区刹那间变的混乱了起来。这是真舞一没有想到的,本来要耗费很长时间人为制造混乱。

“刚好,趁现在,进入任务区域。”真舞一顺势发布了命令。

——

她叫真舞一。

年龄14岁。

各项数据优秀得以通过竞选,与现在的这些人共事。

平时只是个普通的学生。

以化妆等手段伪装自己的容貌。

必要时被组召回,执行任务。

——

“按照规划路线前进。”

“真,我到指定地点了。”

“收到。摄像头……成功关闭了。我断通讯了,你有3分半钟的时间,祝好运。”

她相信队友可以完成任务,但依然紧张起来。

大家虽然彼此都不知道身份,平时也在不同的区域但一直都有着联系,长久以来组内的5名成员都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次真作为接应人职责是确保撤离点与任务点之间的通道安全,此次又是特殊任务不容有失。

“嗯。”

真舞一快速起身,径直走向胡同,沿着胡同穿行200米是规定的撤离点,在那里有一切所需的道具。

肮脏的廊道与乞丐并没有理会,还剩3分钟。就在要转入右测街道,她刚露出脑袋的一瞬间目光瞥见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停在胡同的一侧。

几分钟前是没有发现的,自己的监视器内也没有反应有车辆的进入。

“监视器出问题了。”一瞬间她反应过来,向后退去。后背紧贴墙壁,看了看计时器。

“怎么会出问题?”

车门打开的声音。

打火机点火,呼气吸烟等等声音也被耳朵所捕捉。

回身看了看正盯着他的乞丐,冲他比了一个别出声的动作。

缓缓响后退了4,5米后向上一跃抓住围墙的边缘用力将身体上拉,轻松的翻过了墙壁达到了街道的另一边。

快速平趴在灌木丛后避开了仆人的视线。

几十秒后来到侧门,事先将当地区域的地图背下来就是好,不论出现多么紧急的情况都能马上应对且不会迷路。

一地的烟尘,真没有管这些,左拐右拐的来到了既定路线上后快速且平安的来到撤离点。

接通电源打开信号机,将背包收拾好后打开外形奇怪的厚重电脑。

“真。”

“看见了,样品编码传输过来,我比一下。撤离信号搜到没有。”

“嗯,正常。”

“等等……真,我忽然接到一个直接部署任务,这里地下二层仓库里还有残存的资料。”

正在比对采集的样本的真听到这话一呆,组内几年从来没有直接部署,我是接应人负责保护队员安全,怎么可能队员的直属任务我这边没有收到任务信息。

“你……任务级别?”

“最高级。”

“有蹊跷,你先回来。安全第一。”

“可……”

“回来。”真的语气里透露着几抹焦急:“规矩怎么说的,任务里最高优先级以接应人的指令为主……”

身后的门被踹开,真反应奇快,侧向翻滚拾起一旁的战斗斧向后甩去。

一声惨叫。

说时迟那时快,套上提前准备好的背包向另一侧房间冲去,躲避后方开始震荡的空气中高速飞行的弹丸再晚一丝丝也许小命不保。开始有些急促的呼吸起来,近百次任务以来第一次遇到紧急情况。

两壮汉全部进屋的瞬间以凌厉的两镖命中目标的要害——特质的类似于战斗匕首一样的暗器,通过投掷轻而易举的刺穿护甲,一般瞄准四肢的动脉而非躯干。

将失去抵抗力的敌人拍晕后将门关上,快速的在电脑上敲击了一串命令码,一串是任务终止,另一串是发送给基地看是否有进一步的指示或官方规划的求生路线。

“撤退,任务暴露了。”

浇上火油,点燃,快速塞入几个装备,打开窗户跳出,翻到一旁的棚顶上后开始奔跑。

“真!怎么样?”

“去第二撤离点,玲你出来了吗。”

“嗯!”

“数据呢?”

“毁了,样本也毁了。”

“好。那10分钟,撤离点会和。然后……老规矩。”

棚顶下方是惊呼声和叫喊声,远处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

怎么会暴露?真在脑内重复着问题,诡异的是自己的侦察器还失灵了,敌人是有组织的来了的。

但如果这次任务的目标不被清除……

时间还绰绰有余,到达撤离点3分钟就能跑过去,还可以去查看一下那个直属的最高等级任务。

紧急信号以及发出,基地按理说马上应该有所反应,撤销所有的任务,这边却还有任务显示。顾不上那么多的真在房顶穿梭着,一些距离较大的位置也凭借矫健的步伐灵活的穿过,大部分人都被吸引到着火的位置,下来在地上滚了滚弄脏衣服后又奔跑了几十秒冲进了已经乱成一锅粥的目标工厂。

虽然告诉玲去撤退…但任务性质重大,真舞一决定来查看下那个最高级任务是什么。

沿途放倒几个守卫将他们背后各自的匕首的掏出来放入背包一侧,走楼梯来到地下一层,却发现到底了:没有地下二层。

“?”

甚至地下一层连出口都没有。

后面的门直接被破开,真舞一咋舌。

自己明明没有惊动任何人,这些人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走路时与装备的摩擦就能看出是装备精良受过训练的部队,如此确幸的直接撞门…我们的定位难道被敌人知道吗。

那‘玲’他们岂不是……

焦急中闪到楼梯拐角处卡了个视角,待持枪的步兵将要转身时左手撑住栏杆一个翻身,快速拍飞了迅速瞄准自己的一把武器后与三名壮汉进入近身搏斗。后面两名武装人员因为有队友在前近身作战被迫无法使用远距离攻击武器。

14岁的女性身体相比于成年男性小巧许多,连续两个闪避躲过两人的攻击,极限之下又躲过一击但最终左肋还是挨了一肘。

以无法阻挡的速度撞击在背后的墙壁上,疼痛是比然的,但只要忍耐住就没什么大问题。

右手握拳砸墙,闭气。以一种诡异的身法扭住了出拳者的胳膊,以那一人的胳膊为轴心一扭……清脆的骨折声,在剧痛中那名士兵在记下来的几秒内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抓住这个机会以士兵为肉盾挡住另外两人的攻击,闪电般的探出右手将另一人的肩胛骨直接击碎,以腰为纽带快速以拳变掌向最后一人的左侧下颚拍去,直接闭气陷入暂时性昏迷。

顺势掏出匕首两下准确命中了上层即将向下赶的两位,应声传来惨叫。仓库内的警报声已经被拉响,更多的敌人就要袭来,不赶紧撤退的话也许性命堪忧。

“地下二层的仓库在哪!”

“……”

快速的两下动作将某些关节拧断,对方承受不住,疼的哭爹喊娘,嚎叫着扭着身子:我不知道,这里没有二层,放过我。

提一口气三步化两步几个纵跃出了地下室。

被骗了。

沉重的大量脚步声正在接近。

被逼入绝路了……

翻出夺来的5把匕首,在敌人露面的几秒前用近乎于训练时自己的极限力量将肌肉绷紧,如双臂如弹簧又似闪电急速间挥击5次,精准的明重了非要害部分,没必要伤害这些人…远处的敌人暂时停住但拐角处忽然冲过来一个人抱住了自己的身体…空中双脚离地无法用力,还没等进一步使用体术背再一次撞在了墙上。

直接放弃了武器,掏出指虎冲着脑袋就是一拳…真舞一闪开飞起一脚可惜力量不够又被放倒了,也许是伤害了他的朋友,一遍嚎叫的,一边疯狂的向真舞一攻击。在这种搏命的事态下他比刚才所有遇到的人都更难对付,嘶吼与愤怒的容颜不仅能恐吓对手也潜移默化的让自己的攻击更加有力。

感到有些害怕的真舞一心中闪过一道羞耻……无数次的训练克服的就是恐惧,自己贪生怕死…只怕按照原计划撤离的同伴们此时遇到的危险比我更严重。左闪右躲成功的夺下了对方的兵刃,直接**了非致命部位。

士兵松开了握住双肩的手跌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伤口,抬头用一种要杀了她的眼神凝视着,不知道为何真舞一在凝视下竟发了一会呆。虽然那只是0.几秒的呆滞,后果却是致命的。

有两发金属破片依旧高速旋转的打入了身体。

被击中的瞬间余光才注意到远处有人冲了过来。

一股令人感到恶心的感觉冲入脑海。

虽然训练下体能已经近乎变态,但真实的搏击下几乎都是无氧运动,肌肉短时间内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常贵情况下其实也没问题,但现在身上有着两个血洞……忽然间有了种‘后继无力’的感觉。

挣扎着提高速度跑出了工厂,外侧一个骑着摩托的男孩冲他挥手。

那是……应该是队员里的‘王’。

王难道知道自己有危险然后来接应自己了吗。

虽然信任他但并没有失去理智的思考:他怎么会知道自己陷入了困境。本想冲着他跑去,但敌人的压制被迫让真舞一调转方向。向一侧跑去,两次蹬墙,攀上高度几乎为3米的墙壁。

没有理会骑着摩托冲过来的‘王’,直接翻墙而出,因为受伤没能站稳摔在了地上。

连滚带爬的继续保持移动,想要活命就要保持移动,往障碍物后面闪躲。已经超过10分钟,第二撤离点自己肯定赶不到了。按照‘老规矩’,超时15秒剩下的队员就不用管未到的人的生死,直接撤离。

你们一定要安全啊!

被命中的地方现在反而感受不到疼痛,浑身只觉得似冒火一般滚烫且充满了力量,是身体内的激素在发挥决定性的作用,忘记疼痛——按照脑袋里的地图,前面100米就是悬崖,悬崖外是海……

急促的空气震荡声与金属破片撞击水泥与沥青的不同的闷响,脱掉背包,减轻身体的重量让自己跑的更快,快速的小幅度转头用余光扫视注意到了重武器,毫不犹豫的闪避。

向旁边一个翻滚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五脏六腑一震翻滚……在地上打着滚减缓冲击,接着最后一点力快速起身,扔掉身上的对讲设备,将一切也许会显示自己身份的关键物品奋力的丢向前面,最后的两步就能到悬崖。

纵身一跃。

伸直双臂夹紧脖颈防止入水的强烈冲击震断颈椎。急速的吸了几口气,天气原因,海水温度极低,超负荷运动后瞬间落入冷水运气不好心脏直接停跳也说不准。好在运气不错,心脏承受住了负荷,虽然腕带显示‘血崩’已经接近200跳,但还能受的住,极限大概逼到过210跳。

40多米的空中坠入水中,剧烈的摩擦与疼痛,以及无法缓解的下坠速度…庆幸没有撞击在礁石上。没有急着换气直接开始潜泳……受过训练与天生的天赋下即使在此时急促的脉搏下也能闭气约20秒,冰冷的水中心脏每一次悦动都有一丝无比清晰的刺痛传入大脑,太阳穴下的血管剧烈的波动着…强烈的晕厥感,边潜泳边缓慢的往水面游,将近要窒息的情况下终于来到了水面。

疲倦。

同伴怎么样。

耳朵内的通讯器被冲走了。

身上只剩下一件装备没丢——腕带。

深吸了几口气后再次潜入水下…自己在近海的一处小海沟内放置了一台小型的穿梭艇,解锁需要身份识别,用的就是手腕上的腕带。

潜到大概5米深的位置点开腕带,上面却没有显世同伴的信号。

焦急的情绪一瞬间充斥着,还有惶恐与强烈的不安。

所有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不可能一起出事,被出卖了。

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真的会被出卖:只有组员们彼此知道彼此间的位置。

腕带使用单独的科技系统,即使没有基站也可以50公里内识别大概的位置。几乎是不到必死,腕带都是绝不会被丢弃的。大家做任务都是没有身份,腕带也是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道具。

但自己这种情况无疑没办法去救援。

这片区域据说还有其他组的成员,但发信器被自己扔掉了,也就没办法联系了…

只能先去自己留一手的穿梭艇。还好它的定位正准确的在腕带上闪烁。

越来越晕了。

水里有个大问题:血。

感觉不到伤口在哪…也面临着感染的风险。刚才剧烈的活动希望不要变成大出血…

得快点,连续下潜又上升了近10分钟,躲开了水面的搜查后又潜了10分钟…。

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下,会有一种强烈的心理压力,压力来自于种种自我暗示。

‘也许已经失血过多’,这样的想法在危机关头是致命的,即使身体情况不是这样,心理层面上也会令身体失去协调,呼吸失去节律,肌肉无力等等…此时,肾上腺素等激素的应激阶段已经过去,凭着感觉,摸向自己的小腹……温热的血液。低头接着透入水中的阳光,也能看见一片片血丝从身体内渗出。

身体瞬间就开始发软。

有些恐惧中她注意到伤口并不是非常严重,血液渗出速度不快,还有机会。

颤抖着,甩了甩脑袋,开始用自由泳在海上游起来。

不能想这些。

血液会引来掠食性的鱼类什么的,不要想。

可以活下去的,坚持住,队员们都在等着你呢。

还有监狱里的荷君,自己不在了他怎么办。

想到了自己爱人的身影,即使才14岁,情窦初开的年龄…也有让自己刻骨铭心的想要余生好好守候的存在。

忽然,她想到并不只有一个像自己这样的组。假如…往坏处想一想,组员们遇难了,那其他组有一天是不是也会面临这样的悲剧。

想到那些相处了4,5年还没见过一面的伙伴,悲伤瞬时掩盖了恐惧。吞着海水,咸咸的,泪水刚流出就被海水冲刷掉。

不过也只流了几秒的泪,最后真舞一选择相信他们。最为强大的小队不会因为某些人的背叛而全军覆没,一定能活下来。

随着腕表游了3公里,随后下潜到60米的黑暗海洋下,面临着随时被鲨鱼撕碎的风险,迫使自己盯着腕带,跟随腕带的导航成功找到了小型穿梭潜艇。

这时平时刻苦训练的好处就凸显出来,即使出于半昏迷状态,也凭着肌肉记忆熟练的完成了一系列操作。

……

坐在座位上时已经昏迷了。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十分钟后猛的惊醒,眩晕感传入脑内。

开启自动导航系统。

咬住包装撕开止血带,也不管剂量直接开喷雾撒。那种逐渐昏迷下的无法形容的疼痛反而让她清醒了一点。

消毒纱布,绷带,按住伤口。

小腹的伤口大概处理好但背部不好处理,用纱布和绷带缠了几圈用胶布贴上。

一切安排好后准备听天由命,最后闪过了队员们的声音与小荷,妈妈和两位父亲的景象。

……

探照灯,呼喊声。

巨大的引擎声。

黑暗中伫立于海上的庞然大物。

交流声,推车的小轱辘与地面的摩擦。

细微的震动,

带着面具似乎围着自己的医生…

看到了听到了很多模糊的景象,似乎清醒又昏沉。

清醒几十秒,又昏迷过去。

如此往复如此往复直到有一天,

猛地睁开了眼睛。

消毒液的味道,阳光,温暖的床,医疗器械的嗡鸣——医院。

还活着——他们怎么样,‘玲’,‘王’,‘小天’,‘觉’。

护士跑了出去。

也许是一个小时,几个看不出身份的‘人’走了进来。

虽然外表和人没有任何区别,但真舞一知道实际上是机器。

“他们怎么样了。”口齿不清的问着。

使了个眼色。

真舞一想要挣扎,竟直接挣脱了绑住右手的固定带。

“你们绑我?”又惊又怒的喊道。

“他们怎么样了!?”

但几下子就没了力气,伤势还远远没有痊愈…小腹传来一丝剧痛,低头看去血液浸红了洁白的纱布。

护士趁机在真舞一未挣脱的左臂上打了一针。

很快病床上愤怒的野兽就失去了意识

……

几个月后。

未知区域的未知建筑内,明亮的灯光,安静的环境。真舞一在护士的陪同下缓缓的走了进来。

10个看不出身份的机器人,坐在真舞一十米远的对面。

真舞一前方的桌子上有一份报告。

真舞一大概已经猜出来了。

翻开报告。

‘玲’‘天’‘觉’确认死亡。

‘王’下落不明。

眨了一下眼睛。

又看了一遍。

真舞一,身份特殊,平常生活里不能有朋友。

接受单独训练,唯一的交流对象是另外4名队友。

只能听到声音,无法看到面容。大家在独里的房间内接受同一的训练。

也许只有执行任务时才有可能见到对面蒙着面的真实躯体,感受……一个简单的握手与拥抱。

真实的声音通过空气震动传入自己鼓膜进而是大脑的感觉令真映像深刻。

接受训练5年来,执行任务近百次。

通讯器非面对面也许聊了几千几百个小时。

一起经历了青春期,讨论正常人的生活,背诵科目知识,讲解教官趣闻。

“你们真的确定吗?”真舞一几个月来为数不多的再此开口。

“很抱歉。有其他组确认过了。死去的‘玲’‘天’和‘觉’都是主动毁掉腕带的,尸体已经找到并确认。”

“尸体呢?”

“已经厚葬了。”

“……我还……”

“后面有他们的照片。”

真舞一直接把文档撕碎。

她不想以这种方式认识他们。如果可以,希望还是那个脑海里的不知道面庞只能听见声音的伙伴们。

“你不看他们的照片吗。”

“谁背叛了我们,是你们吗。”

“没有任何人背叛了你们。这是一次严重的任务失职。”

“你们在最后为什么要发送那个直属任务?并且优先级为‘最高’?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最高优先级,除了你们以外还有谁。”

“我们不会有任何人背叛你。也许是你的小队背叛了你呢。”

“你在说什么瞎话!”

真舞一翻过桌子冲了过去,其中一个白发中年男子模样的机器人起身,连如何移动都没看清,反应过来后真舞一已经被扼住了脖子。

“真。如果我们想处理你,不用废这抹大的周折,去设一个局来坑杀你。你看,我现在只要轻轻一捏…”

“……”真舞一一口咬了上去,牙齿陷入皮肤,碰到了坚硬的机械骨骼发出‘吭噔’的声音。吃痛收回了牙齿。

机器人将真舞一缓缓放了下来,笑着说道:“这也是你的可爱之处呢。”

“你还笑的出来!他们死了!你们难道没有感情吗!你们跟了我们这么多年,难道谁是凶手都不愿意找到吗!”

“你们终究还是处于进化的初级阶段。”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们‘不够稳定’。”

“他们的死不是因为你。”白发机器人摸了摸真舞一的脑袋,丝毫没有对他们的死感到难过的意思:“你是一个相当完美的个体,有的时候选择不知道真相对每个个体都有好处。”

“意思是我们组内有人背叛?”

“是你这么理解的,我从来没说过哦。”

“我……我要离开这里。”

“去哪里?哪里是你能去的?普通的社会吗?会有人接受你吗?”

“……”

正式听到死讯后头晕目眩,明明大口的吸气却觉得要窒息了。

“而且你的测试结果出来了。真舞一鹤释。我们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

“我们一致通过选举你的提议。”

……

10位不明身份的机器人已经离开。临走时白发机器人冲真舞一说道:“我们要离开了。你自己保重。”

“离开?”真舞一留着泪询问。

“你们也要丢下我吗?!”

“我们来到这里是因为遇见了你,现在有比我们更加强大的个体要到达了,我们该走了。”

“其他组呢?你们不管了?也要发生同样的悲剧吗?而去有什么是你们也无法应对的吗?”

白发机器人看向天花板,但真舞一知道实际上应该在仰望星空。曾经白发机器向自己展示了各个星系内绝美的景色,通过人类没有的科技,身临其境的体会重力的更替…

“就连我们也是有无法做到的…真,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带着你离开,你是个更加完美的个体,我不希望你死在这颗星球上。”

“带我去你们的星球吗?”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

“……不!”

“好吧,真舞一。临走前,我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你吧,我们还会在你们的星系内滞留两百多年,如果你有朝一日突破了‘死亡’这个关卡,活到了两百年后,到时候请按下这个装置吧,那时候我会再次来到这个星球与你见面。”

“死亡对现在的你来说也许不可接受。但慢慢的你就会习以为常,把他们的死当作你进步的动力,这是这个阶段的你该思考的。”

白发机器将一个长10厘米的精致能量棒递给了真舞一。

“我期待在200年后再次见到你。真舞一,探索宇宙的孤独感只会比亲人的离世更加令人痛苦,这几年在你们星球多谢你的照顾,我最后再给你一件礼物。”

白发机器右手食指的拟真皮肤褪去,部件变形为一根针:“不要动,这种药液能帮助你更快速的进化,几年内你就能有更加高级的神经网络,这也许是我唯一能帮助你的了。。”

虽然早就有所准备知道组员已经不在人世,但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机器们也会离开,唯一知道自己身世,并接受自己的人全部消失了,那自己以后怎么办?靠自己吗?靠意志力活下去?不会觉得孤单吗?

与白发一起走出这间房子外面,硕大的宇宙飞船停靠在外侧。

“你确定不跟我走吗?”

“你可以带上小荷吗?”

“恐怕不可以…”

“你走吧,我留在这里。”

双方对视了一阵子:“关于你的组员,我很抱歉。再见。”

舱门关闭。

外层的某种隐形技术的作用下飞船逐渐在眼前消失不见,但真舞一知道他们还在。他们所用的技术也类似于推进器一类,通过风速知道他们起飞了。

几秒钟后一切陷入了平静。

“您稍等,有车会来接您离开这里。”背后的护士声音甜甜的。

一切都像一场梦,不管是自己的组员,还是自己过去的生活还是刚刚离开的说‘不久之后会有更强的个体/种族前来’的机器们。唯有手里的这跟两端发出暗红色光芒能量棒提醒着她,是真的,确确实实是真的。

“我还没见过你们呢。”真呢喃着,“还没来得及回应你的心意。”她想起了与组员们的往事。音容都历历在耳。

一拳砸在墙壁上,混凝土碎块散落,以拳心向外扩散着一道道裂痕,同时传来了骨头被击碎的声音——寸寸断裂,而非一下清脆的折断。

后方的护士吓的打了个冷战起来。

……

几天后,狱里的荷柳见被押过来面见病床上的真舞一。

她裹着石膏的粉碎性骨折的右臂被架在半空中。

经过荷柳见几个月的照料和心理疏通真舞一差不多恢复了正常。

之前的真舞一境况颇为惨烈:伏在胸口前眼泪都流干了却还是哭。好像哭泣已经不再是一种表达悲伤的途径,而变成了唯一能发泄悲伤的途径。但越是哭她越是捂着自己的胸口说心好疼。

好像在流沙中,挣扎只会让你更快的堕落。

后来情绪好了一些。但没有荷柳见,她晚上就无法入睡,抱着荷大哭,说害怕他也会像所有人一样离开。但必须配合医生治疗所以有一段时间出去。离开视线便就大哭大闹只能使用大剂量的镇静剂,频繁的服用特质的安眠药。荷柳见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从断断续续的哭泣与呢喃中大概了解到是朋友们都死去了。

护士们一个个都像哑巴一样,问什么都不开口。

没有负责人,只有大量的看守。睡在真舞一旁边的病床上握住她的左手。荷也没有可活动的地方,没有娱乐设施,每天除了陪伴真舞一没有其他能干的事情。荷非常感激给了这个机会能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呆在一起并照顾她,但这种样子实在难受。

好在他们两个都挺了过去。

某一天真舞一终于陷入了平静,在荷一天早上醒转时发现她疲惫的睁着眼睛看向自己的眼睛,既悲伤又高兴的样子。表情中有说不出的感激。自那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开始的几天说话还不利索,后来就恢复如常。

真舞一的出院也意味着二人又要分离。荷柳见回归监狱,真舞一前往离开多年的正常社会。

出院,

转校,

开始了她崭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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