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再见了,怀着你的声音,就这么走下去。
“啊,如此的我,能抵达何处呢?
“……
01
操场上一个个做着运动挥洒着汗水的学生象征着朝气;从早到晚吵个不停的知了声倾诉着夏天;长长的影子以及西边红了一片的天空预示着夜幕将至。
然而,对于别人来说再平常不过的夏天,对于我们来说却已经截然不同——是的,已经结束高考的我们即将正式毕业。
黄昏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已经没有了炎热的感觉是暖暖的,以至于我不知不觉便自然地听着歌懒洋洋地趴在过道墙边的护栏上眯着眼望着校门。
“Em,C,D,G,也就是VI级,IV级,V级,I级,我觉得这个和弦走向编出来的歌总会有一种挺悲伤的感觉呢。”我的身后某个人这样说道。
但是对于音乐一窍不通的我才听不懂这样的话,所以我决定无视。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你听到我听什么了?”我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没有呢。嗯——要说怎么知道的话,就是因为有的时候你听歌放的声音会有点大声,只要周围安静一点的话还是会听到,而且你似乎总是在听那首歌呢。”她这么说着,便毫不顾忌地直接拿下我的耳塞放进自己的耳边,然后小声地说了句,“果然呢。”
她是我的同班同学,相当普通的关系,要说特殊的地方,那就只有这个同班同学的关系持续了近十年,也就是说从小学一年级到现在高中我都跟她在同一班级里。
可以这么说,我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人。她是个喜爱摇滚的音乐生,我只是普通的文科生;她有着不错的家境,我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一个普通的独生子;她……
当然了,还可以提一下就是最后那个微不足道的差异——我们对对方不一样的感情。
虽然觉得偶尔这家伙会做出一些粗神经的事情,但怎么说,反正都最后一天了,也不用在意那么多了。
“你连歌名都不知道就知道这首歌的和弦了?”我随便找了个话题。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又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事情。不过说起来,虽然我自己偶尔也会用这个走向写歌,但是总觉得写出来的旋律太悲伤了,所以写到一半就放弃了……”她站在我旁边就这样跟我一起听着歌淡淡地说。
“你还写歌啊。我就不行了,你好厉害哦。”我懒洋洋地说,虽然说完头就被她敲了一下。
“真是的,夸奖也稍微有点诚意呀!”她无奈地吐槽道。
我没搭理她,她也没有再说我,估计自顾自听起歌来了吧。
“你不觉得这首歌的旋律有些悲伤吗?为什么你一直听这首歌?而且居然还是单曲循环……”她突然这么说道。
“啊?”我瞥了她一眼,“这首只是偶尔才会循环一下,我喜欢这支乐队的所有的歌哟!身为摇滚女青年的你估计是不会懂的吧?”
“呜哇!别这么叫我啊!”说着她又敲了一下我的头,不过因为敲的力气很小,所以一点都不痛。“而且谁说玩摇滚就不会听抒情歌了?”
“是哦,我一直以为玩摇滚的人都是一些奇怪的家伙,是不是有多动症还是什么的,看见那些在台上甩头的家伙,我都会好奇他们这样不累吗?”
“给我向所有喜欢摇滚乐的人道歉啊!你这混蛋!!摇滚乐是有灵魂的,估计你这文艺青年是不会懂的吧?”
“我是不懂啦,不过你用得着那么生气吗?”我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手就被她拍开了。
“怎么可能不生气嘛?喜欢的东西被人不明不白地否定,换做是你,你也会生气的吧?”
“……”
其实没什么好在意的,是的,她说的没有错,只不过我没有生气,因为她跟我不一样。
“是这样没错啦,好了,我道歉。”
“什么嘛?怎么突然变那么干脆了?”
“没什么。只是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你说得有道理而已。”我笑了笑。
“感觉有的时候还真不懂你呢。”这样说着,她把手肘放到护栏上这样托着脑袋看向了夕阳,“说起来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啊?”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虽然我听不懂日文,但是感觉挺好听的。”
“啊,这首啊。”原来她也会对这样的歌感兴趣啊,我这样想,然后告诉了她歌名。
“Kaede。也就是《枫》。枫树的枫。”
“这样啊,这首歌讲的什么?”
我扭头看着她的侧脸,我爱你,我在心里这样说道,然后对她说,“谁知道呢。我也不懂日文啊。”
“哦……”她夸张地点了点头,大概又是在心里吐槽我了,不过我却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觉得有些开心。
我向外望去,依旧是不变的校门,不变的道路,只是就这么一会儿,夕阳就快完全躲起来了。相伴十年的我跟她,就这样一起听着单曲循环的歌曲,直到她说,“我要先回去了。”
从今以后我们也可以一直这样吧?两个不相同的人,相互不属于对方,仅仅是纯粹一起站在一起,然后恰好做着相同事情,听着同一首歌。
尽管见面的机会已经少得可怜,但我却依旧打从心里这么期望着。
End
创作思路。
一边单曲循环着spitz的《枫》一边写的。本来是不止一个场景的,但是写着写着,发现按照那个展开至少又是要上6000字的……没办法,只好把后面的都删掉,直接写一个场景算了。结果最终各种加工改造有了这篇文。写的不好希望不要在意,下期会更加用心地写好。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