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わたしなんで泣いているんだろう
心になんて 答えたらいい”
人,是为什么而活的?
早在青春萌动时便产生的疑问,每每随着成长新芽丛生。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就像人身体上的细胞一样——繁衍、老化、消散,又重获新生,这个循环一直伴随着,存在着,最终止于大地的长眠。
我也曾无数次有过这种思考。
一个衣食无忧的人,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呼吸着名为“国”的空气,享受着名为“家”的阳光,沐浴着名为“和”的雨露——她喊着名为“梦想”的词汇,俯瞰那无垠的、名为“知识”的海洋。她有理由思考,她有义务思考。
她的职责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然而,有这么一个世界:它氧气稀薄,阳光暗淡,土地龟裂,群鸦徘徊,沟窟无底——当一个人坠入低谷,呼吸困难,深埋黑暗,饥寒交迫,喑哑失声,迷惘无措,她没法做任何事。伤口撕裂时会呻吟作痛,寒风入骨时会瑟瑟发抖,饥肠辘辘时会嘶鸣不安......在深渊中,她没有义务活着,更没有权利活着,甚至找不到争取活着的理由。
倘若连活着都做不到,人生又何来为什么之说?
暴风雨来临之际,我能做的只有躲避;灾难降临之时,我能做的只有祈祷......
“这还真是个,史诗级难度的任务。”我有些无力地瘫坐到地上,看着手里小小的一只骨灰盒。
这不是游戏吗?不是吗?不是吗?不是吗?不是吗?如果我原先做的事是玩弄他人的命运,我真该以死谢罪!
我,余沫沫,原先只是株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我有很爱我的父母,我有可爱的发小,有很多漂亮的裙子,有自给自足而悠闲自在的生活,还有每月一笔执意给我的生活费......我他妈的不但有入股已久的三十二条货币基金和存了二十年的保险,还有冰箱里没吃完的一盒奶黄包和绿豆糕!
“抽年吗!年萌死了!(#`㉨´)凸我$V*NE#%a@”我一开口,那一大股冷风馋我温热的身子般争先恐后地钻了进去,冰得我胸口一阵疼痛。
有种上街勾搭小姑娘结果被人掏出真家伙拖回家强X的挫败感和绝望感。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我有理由和能力选择避免BE,也大可以选择再度投胎;如果人生就是一场游戏,我完全可以选择啸着去玩,小手一挥再也不累。
可惜,我能感受到疼痛,能感受到寒冷和饥饿。我的心脏哭喊,我的皮肤战栗,我的肠胃呻吟——我还活着,而且我现在有理由争取我活的权利。
活着,这不为我自己。
......
下雪了。
绵绵软软的,下个不停,它们落下来就没想融化似的,陆陆续续在地面积了薄薄一层。
记得以前下雪,人来人往,没一会就能踩成脏兮兮的泥水。不过现在这儿没人去踩了。我沿着洁白的雪地慢慢行走,当太阳默默离去,当光明纷纷消散,我在托马斯的指引下到达了我的目的地——乱葬岗。
我想了很多,大多数是我的过去。比如爸爸带我去游乐园我却被鬼屋吓出阴影,或者我小时候替苏橙那个爱哭鬼出头,还是我的作文被语文老师拿出来公开处刑......哦,我还记得小时候爸爸给我抓的那只黎博利兽亲,或是他给我讲的“深海猎人”的故事,妈妈织的衣服非常漂亮,可惜她折了手后再也不能动针线了。
其中的大多数我似乎,记不清了。他们的名字,他们的样貌,他们的心意......在迟暮的夕阳之光下,我捧着骨灰盒,顶着面前的土丘出神。
这座土丘就在矿场大门靠西的一片山脉的首端,是这边的人默认的墓地, 专门土葬矿场这片的死人——当然,感染者和萨卡兹需要“火化”。在矿场里死掉的人拉出来一卖就好,很省事,也很草率,就像他们的生命一样。托马斯叔叔说这东西不能放家里,索性给我指了这个地方。他本来也想跟着,被我拒绝了,算是一点小私心吧。
手里的盒子凉得吓人,已经把我的双手冻麻了。我把它放下,冻得发硬的双手当铲子虽然小了点也还算有用。我选了块勉强算是平整的泥土,小心刨了起来。
无意冒犯,无意冒犯——希望不会挖到其他人的尸骨......我念叨着,念叨着,或许是因为嘴唇在打冷颤,它们重复着,重复着,声音也停不下来。
活着——多好的遗愿!
可惜......收到的人是我。
嘛......也没事,反正,也都一样嘛!我把盒子小心地放进小坑里,想了想,挖土似的舀起一大捧雪,用力往大腿上蹭着,把沾满泥土的手刷干净,然后伸进棉衣里费劲地扯下一块内衫的布料,盖在骨灰盒上舒展好。
“恭喜团聚,余沫沫——”我由衷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一把一把用泥土掩埋这一切,在上面压了一块小石头。
当一个人坠入低谷,呼吸困难,深埋黑暗,饥寒交迫,喑哑失声,迷惘无措......那又如何,只要活着就好。反正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不是吗?很对,不过我隐约觉得遗漏了什么,可惜现在我没那个心力管那个了。
我把她埋葬在了荒野。
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可略过)
乌萨斯帝国:大帝国,新帝上任后极端排斥感染者,矛盾发生的直接原因;主角穿越后的出生地
炎国:神秘而强大,风俗同主角的故乡非常相似。存在某些特殊古建筑,对感染者有极大负面影响
龙门:独立的大城市,繁荣开放
哥伦比亚:年轻的大国,风格自由而开放,拥有放眼泰拉大陆顶尖的科技发展水平。
卡西米尔:“骑士之度”,奉行着古老的骑士贵族制度,与维多利亚渊源很深。
维多利亚:古老的文明国度,注重礼仪与文化,宜居而繁荣。然而在后来内部出现分裂,文化底蕴也随之消磨离析。
卡兹戴尔:位于泰拉最西北的一大片贫瘠土地,原生民族为萨卡兹。环境恶劣,资源稀薄,其环境中的源石存留和能量储备异常庞大,也因此拥有相当强的放射性,一般只有萨卡兹族才会在这儿长期生活。
拉特兰:“天使之都”,西北与卡兹戴尔相接。原生种族为萨科塔(即天使)拥有昌盛的文明、先进的科技和严谨的法律
萨米:位于乌萨斯帝国北部,大部分地区常年被冰雪覆盖,科技相对落后一些,但受环境影响,民众战斗力很强,是个不容小觑的小国。
北岛:极北之地的一大片海上陆地,冰川连绵终年不化。鲜少有人涉足,但据说北岛存在不少古遗迹。
阿戈尔:泰拉东南部海上的一大片群岛,存在诸多经典的传说和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