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为了追寻我所崇敬的存在,而舍弃掉了自己的一切,甚至不惜舍弃掉了自己的“生命”。可是到了最后,我才发现,那是我无可触及的。
我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在发现自己的一切都没有价值之后,我疯了。
我彻底疯了。
为了获取足够强大的力量,我不再怜悯生命,将一切它所想要的祭品奉献给那个存在之后,终于,我“拥有”了它,也获得了至高无上的力量。
现在,我正在成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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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主啊!请聆听我们的乞求!”面前靠在墙上的披着红色兜帽的男人双手合十,双手不停地颤抖,嘴里拼了命地用恭敬的语气念着,“愿您能够为您虔诚的信徒指引道路!”
我看着他,感叹着他的悲惨。
“愿您将恶魔化作齑粉,成为您身体的一部分!”
我,起手,举刀,随后挥下,刀刃划过他的脖子,处于阴影之中的他用着不屑的目光看着我,临死之前还在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喉咙已经被割破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是恶魔吗?”
扔掉了手中的砍刀,我拿起那男人的兜帽,擦拭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血迹。
“那么还真是有愧于恶魔这个词啊。”
转过身,这里是一个地下室的最底层,是一个邪教的活动场地,室内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奇怪宗教器具,还有一些古怪的红色装饰品。地板上是一个由水银画成的环形法阵,那上面满是怪异的,扭曲的符号,看起来是某种文字。
那是一个召唤法阵,用来召唤邪神的。
可惜现在没用了,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法阵还缺合适的组件,而且,这个法阵如今没有任何意义了。
毕竟什么也召唤不出来的召唤法阵还有什么意义吗?
尸体已经遍布了整个地下室,空气中不仅仅有这里特有的霉味与铁锈味,还有一股血腥味与排泄物的味道。
如果是一般人类的话恐怕现在都已经快要吐光胃里的东西了吧。但我已经习惯了。
在搜刮了一番可能有些价值的东西后,我离开了那间地下室。
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的尸体很快就会被其他的教徒给发现的,现在最好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当走出地下室的时候,走到一处公园静谧的地方,外边已是黄昏时分了。
天边的夕阳正在落下,散发着无比温和的金黄光芒,天边已是一片金黄,就连一边的云也如金色的羊毛一样。
我现在身上还带着一股血的味道,尽管不是很浓郁,但一闻的话还是多多少少闻得出来的。
裤子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陆辛。
“你干嘛?”
“哟,你小子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了?”陆辛用着妩媚的语气细声说道。
“你别用那种语气跟我讲话,我刚刚办完这边的事,现在没心情听你发骚。”
对面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她先是清了清嗓,然后用她一般时候的御姐声线说道:“你别忘了今天上午你答应我的事啊。”
“什么事?”
“什么?”她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地惊叫,“你居然忘了?!看来我这个电话打对了。那我跟你再说一遍!今天,来我店里上班,今天该你当班了。”
“知道了,马上就去。”
在不停地躲着那些路人之后,我来到了一家咖啡馆的后门处,敲了敲那扇防盗门。
等了一小会儿,门才打开,陆辛从门后探出头来,一袭黑色长发被她绑成单马尾放在脑后,一双媚眼上下打量着我的衣着,随后吸了口气。
“唔啊,好大一股血腥味,你又去干那种事情了?”
“对。”
她捂着鼻,另一只手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往门后拉。
“你赶快去换身衣服,还有,喷点香水,可别让其他人闻见你身上的血腥味。”
我坐在后台休息室的沙发上,看着她从后边的储物柜里拿出了一身酒保服后,扔到了我的旁边。
“你赶快换了,我去给你拿点香水过来。”
她离开了,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紧身的运动服,那是她的居家服,一般在闭店之后她都会换下工作服,穿上她认为最舒服的衣服,也就是那身她所谓的家居服。
但是我不知道那身衣服跟店里的那种宽松的工作服到底那种更舒服,毕竟她那身衣服看上去就很紧致,按我的说法,可以把人勒的喘不过气来。
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身材确实很好,起码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很快,她那着一瓶香水回来了,这个时候我也刚刚好换上了工作服。
“给,香水。”
她讲手中的那个装有黄色液体的小玻璃瓶递给了我,我接过手,往身上喷了一下,一股芳香气息立刻扑鼻而来。
“怎么样?我这香水味道不错吧?”
“嗯,这是你经常用的吧?”
“对啊,这可是我最爱用的香水了。”
我看着面前正冲着我闻味道的陆辛,然后又用那香水多喷了几下。
喷完后,她拿走了那个瓶子,转身又出去了,临走前说道:“赶快去前台,我马上就到。”
来到了前台,此刻的前台上的柜子里已经摆满了酒类与高档酒具,白天的菜单上的那些甜品咖啡也变成了一个个奇怪的酒名。
店里的装饰都还不错,干净整洁,而且白天开着的时候因为店子大门是面朝着西方的,所以在下午阳光可以照进店里,而店里的装修风格也是偏白色的,很适合在店里喝下午茶,所以在下午店里的生意也是比较好的。
而相对于白天,晚上的生意则要清静一些,毕竟本来也是一家咖啡馆,店里的装修风格也是偏向于咖啡馆的,对于酒吧的话,这种装修风格就有点不太适合了。
看了一眼挂在店门上边的钟,现在是晚上地7点多左右,外边的天空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但外边的路灯却提前亮了起来。路上的行人大多也是一些上班族,穿着一身廉价地西装,推着一个无比疲惫的身子,迈着无力地步伐,往那个家里走去。
外边的路人虽多,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会走进来。
而我,作为这里的一名,也是唯二的酒保之一,今晚要在这里站到凌晨12点。
而今晚,我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