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沌的阴影之中,一扇巨大到看不见边界的石门出现在我的面前。
石门上有着无数不可名状的符文与图案,还有数不清的奇异发光纹路与不知名的黑色枝蔓。
门缝很小,但却很是显眼,而我所感知的门的厚度也超乎寻常,那似乎不像是一扇门,而是一块巨大的,被切成两块的巨石。
我将我的一只手放在了一扇门上,只是轻轻的用了一下力,门就开了。
门开的时候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就像是那扇门只是一个有形无实的幻影一样。
门后,两边是由门板组成的石壁,在道路的尽头,似乎是无尽的一片阴影之中,一束光正在那里闪耀着。
它向着我这边散发着阴冷有昏暗的紫色光芒,我看着那束光,向它走去。
“乌莱斯温,近日可好?”
一个极其低沉而又模糊的勉强能称为声音的感知传到了我的意识中,那“听见”了如同是汇聚了世间一切罪恶的音色一般的感觉令我有一种回家一样的感觉。
“托你的福,我过得很好。”
那束紫光闪耀着,向我“倾诉”着它的想法。
“你回到了你的出生地,感觉怎么样?”
“很不好,我亲爱的朋友,一切都是无比平凡的,要不是世界只能够让我毁灭一次的话我巴不得立马毁灭它。”
“哦?如此无趣,我好像有了点兴趣啊。”
“别了,乌莱斯温,你可挣不脱这里的束博。”
“我与你已经快要是一体的了,届时你即是我,我即是你,何来你我之分?”
“你无时无刻不在企图夺取我的渊体,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把戏。”
“哈哈哈!”
它“笑”着,震碎了两面石壁,空间之中都在为它的“笑声”而且颤抖着,似乎是要裂为碎片一般。
“不错!你的确是把我封印与渊体中的特殊存在!但可别忘了,我可没有搞错任何一件事情,最终,事情的结果不会离我的期望太远的。”
“…………”
它说完之后,紫光忽然间就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从未出现在这个空间里一样。
~
“咳啊。”
我一睁眼,便看到了自家房间那白色的带花纹的陶制天花板。
身下是柔软的床的触感,身上盖着一床不算太厚的纯白被子。
身上的衣服全都不见了,现在我的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就连内裤也不知去哪里了。
“奇怪?为什么我会在自己家里啊?”
我捂着还在发痛的大脑,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我在做酒保兼职快要下班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奇怪的客人,她在简单的跟我说了两句之后,就好像是跟我吻上了,然后还给我喝她喝过的酒,然后我就倒了。
应该是这样。
我用手支撑住自己的上半身,挪动着不知为何非常虚弱的身躯,往床的一边挪去。
来到床边,床一旁的地板上满是我自己的衣服,我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衣柜,衣柜里的以前我曾经因为任务需要而买下的一套女装也不见了。
到这里,我心里也有点数了。
我拿起地上的自己的几件衣服,在费力地穿了上来之后,我挪动着无力的双腿,扶着墙,走到了房间外的客厅里。
“枫里?你在吗?”
我的一声呼唤立刻就得到了一个充满着活力的回应:正在保持着人类姿态的枫里叼着一块肉饼从厨房中跑出来,一脸激动地看着我,叼着东西的嘴里不知在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
“你先把吃的咽下去在说话,好吧?”
枫里闻言,三下五除二的将东西吞完后,一只手指着厨房,一边激动地说:“好神奇啊!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神奇的做饭技巧!”
听枫里的所言所语,估计家里是来了什么人吧,而至于是什么人,我心里也是有数的。而说不定昨晚发生了些什么,估计也会与她有关吧?
我跟着抱住我双手一边摇荡着一边不自觉地擦着油的枫里来到了厨房门口。
一位穿着我那件水手服女装的银白发精灵少女正在厨房里用着魔法做饭。
她将一团火在半空中点燃,用未知的方法将火焰变成了一个圆盘,将家里的平底锅放在上面,锅中正在煎着肉饼,一旁厨台的案板上还放着未解冻的已经缺了一半的猪肉块,而且上面的冰似乎还没有要融化的痕迹。
面前的景象有点神奇,我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而当我回过神的,则是她的一个吻,直接吻在我唇上的那种。
“早安,巡,今天是个好日子呢。”
她那温柔而又动听如杨柳枝飞舞交错的声音让我立刻反应了过来。
“你,你是昨晚把我从酒吧里送回来的那个女人吧?”
“嗯,是的。”
我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一双尖而不长的奇怪耳朵,如闭月羞花一般绝美的面庞,一双可以勾魂引魄的银灰色美瞳,有着如想象中那样完美曲线的身材,诺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是哪个神境里的女神悄悄的来到了这个凡界。
“那,你,为什么还待在我的家里?”
她一闻言,一只手轻轻的捂着嘴,发出了如银铃般的笑声:“我可是你的妻子,与丈夫住在一起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嗯?什么时候我结婚了?我怎么不记得?
当然,我很冷静,因为这些司空见惯的烂俗桥段我已经在日积月累中习惯了,当然,是在二次元。
”不,等一下,我不记得我有过什么妻子什么的,你可别与我与其他人搞错了。”
她的双眼看着我,似乎是预料到了一样。
“这就是那个时梭阵式的代价吗?你口口声声说你的力量是没有任何代价的,可现在代价不就在眼前吗?”
我一惊,脑中立马闪过很多的事情。”你就是从时梭阵式里穿越到这个世界里的人吗?!”
“对,而且不止我一个人。”
“果然,我的时梭阵式不是只被启动过了一次。”
时梭阵式,我的一种可以穿越时间的能力,只要设定好时间坐标,在一定值的范围里就可以自由穿越,并且使用者的一切状态可以随意变换,没有限制,没有代价。
我曾用着这个阵式去宇宙中旅行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大概估计是一千三百多年,如果按人类的标准纪年的话。
如果是按她所说的话,我不记得这一千多年里发生的事,难道是因为这个阵式的原因吗?
但我认为,丧失记忆可算不上是什么代价,反正如果我想找的话只需向乌莱斯温问一下就好了。
可现在,乌莱斯温已经不是彻底地受我的控制了,假如说是我的一个疏忽的话,那我就有可能会“死去”。
所以我不能冒着这个“死去”的风险去问,但如果是必须的话,我会去自己寻找记忆的,但是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
“不过嘛,你是我的,别人可抢不走的。”
忽然间,她一把就抱住了我,双手紧紧的搂住了我的颈部,她身后的那团火焰依旧漂浮在半空中,但火焰比原来要明亮的许多。
“抱住我,抱住我的腰。”
她轻声的在我耳边细言,一股股温暖而又让人兴奋的气息传到我的耳边,让我的整只耳朵都十分的瘙痒难耐。
我的双手不听使唤地放在了她的纤腰上,慢慢地抱住了她。
“真乖,我喜欢你这种对爱人唯命是从的人。”
她看着我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叫做“兴奋”的感情,她似乎是在忍耐,虽不知在忍耐着什么,但估计一旦爆发,我不仅可能无法反抗,而且还有可能这一天都别想逃出她的手心。
“我等了太久了,快要一百年了,巡,你让我等了这么久,我是时候该从你身上要回我所想要的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