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长老!”
就在凛魄与杜袁长老聊天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某个弟子焦急的呼喊声。
“何事?”
“报告杜袁长老,有个年轻的男子来到我们天寒宗。他一直喊自己是忘川门的大师兄,要求见人。我们觉得有些可疑就把他暂时请到了休息区,想长老您去好好地看看。”
忘川门的大师兄?
那个魔宗?
周围的弟子们听到这个报信的人说出忘川门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大变,瞬间布满苍白。
他们都是天寒宗的弟子,有一些资历比较老的,也有一些很是年轻的新弟子。
但不管是哪个资历辈分的弟子,他们都在畏惧这三个字的存在。
在他们看来,根据江湖传言与民间说法。
忘川门就是一个培养无数内心充满邪念,并且每一个都无比邪恶,满心贪欲恶鬼的恐怖宗门。
宗门里的随便一个弟子,都在用十分扭曲和病态的功法,牺牲自己寿命,甚至是生命上限来获得更强的力量。
他们获得力量就会来到凡间,屠戮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折磨和残害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凡人。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在修仙问道,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如同魔鬼一样残忍!
“带我去看看。”
不仅仅是弟子们面色苍白,神情紧张。
就是连杜袁长老都如临大敌,眼神凝重。
“长老,我也去。”
“!!”
看到凛魄从地上站起来,其它弟子们都有些惊讶。
“凛魄师兄,你千万别去!”
他们之所以那么紧张,完全就是因为凛魄在宗门里地位很高,并且人缘很好,很受弟子们欢迎。
虽然他修为并不是最高的,天赋也不是最好的那个。
但论天寒宗最知名的人,除了沧寒就是凛魄了。
“你可知你要面对的是谁?”
在场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阐夜,他们仅仅是听说忘川门里有一个名大师兄。
实力高强,修为通天。
拥有极其英俊的容貌,令无数人看到过后都难以忘却,甚至是惊叹不已。
更是也有人听说过,阐夜大师兄看似平凡,实则隐藏实力十分的深厚。
传说有人见过他出手的样子。
一把普通的长剑在别人手中,最多就是杀人的凶器。
可在他手中,可能就是劈开山河,陨灭星辰的灭国之器。
可见他本人的实力被各种传说,版本各异,令人们无数猜想。
可实际上真正见过他出手的人并不多,或者哪怕见过后,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出去别人也最多当做是讲故事罢了。
“我知道。”
“那个人可不简单,很危险的。”
“……确实很危险,不过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应该可以沟通。”
“行吧,你也是上一次历练的参加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你应该会比很多人都清楚。”
杜袁深吸一口气,然后看向了不远处的山门。
“跟我来吧,去好好的会一会那个所谓的忘川门大师兄。”
————
阐夜其实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在他的记忆之中,上一次自己来天寒宗的时候还是自己年纪很小,大概九岁的时候。
自己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沧寒。
当时的沧寒可不像是现在这样,被宗门视为宝贝,重点培养。
当时的沧寒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杂役。
而且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也没有觉醒什么很强的剑技,更不会什么超级厉害的仙法。
只是一个普通人,穿着一身渡千魂给他的御寒衣,跟着渡千魂来到天寒宗一起办事罢了。
“想起来,当初也是在这个地方遇到她的啊。”
阐夜看着天寒宗大门前一棵被白雪覆盖的松树,与记忆中那棵瘦小,弱不禁风的小树比起来。
现在这棵树已经长大了许多,宽度也有了当年的五六倍之粗。
“她那个时候只是个做杂货的小女孩,可不像现在这般厉害。”
————
“喂,你怎么倒在这里?”
当初阐夜在这里第一次遇见沧寒的时候,她因为寒冷昏迷在树木旁。
身旁散落木柴,脸上全是灰尘。
双手冻的通红,动弹不能。
“冷……好冷……”
“你这样子,手都冻僵了。过来,抱着我。”
将只六岁的沧寒拥入怀中,用那御寒衣帮她抵挡天外飞雪,以及给她自己怀中的温暖。
“谢,谢谢……”
“不用谢,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住的地方在哪,我带你回去。”
“不行,我还有木头要搬……不搬的话,长老要骂我的。”
木头?
阐夜低下头看着雪地上那一片散落的圆木,虽然不知道这些人要一个年纪只有六岁的小女孩来运送柴火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样做,简直是脑子有问题。
天寒宗,那么大的一个宗门会没有钱买灵石烧起温火?
这种宗门地理环境,竟然让一个衣着单薄,身体虚弱的女孩去外面砍木头?
只要不是人傻,就能够看出来有人在搞她。
“不管那些木头了,和我回去。”
“去哪?”
“你休息的地方。”
拽着那冰冷的小手,看着上面那因为搬运木柴而伤痕累累,带着鲜血的皮肤。
“不行,长老会生气的。我不可以……”
“我说可以,就可以。”
不给沧寒拒绝的机会,阐夜就很是强硬地拉着她的手腕,带着她走进天寒宗的门内。
没有人敢拦他,因为门卫是看着渡千魂带着这个小男孩亲自入门的。
他是谁,没有人知道。
身份也不了解。
但唯一可以明白的是,他的胸前有天寒宗贵客的标识。
只要这个标志在,天寒宗就没有人敢轻易动阐夜。
甚至有时候,一些地位比较低的长老还要对他用敬语说话。
“现在告诉我,你的房子在哪里。否则的话,我就先欺负你!”
看着阐夜脸上那很凶吓人的表情,沧寒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身体微微卷起来,却不料被阐夜用双手抱的更紧,彼此身体贴靠在一起的面积也更多。
“……在,在那……”
顺着沧寒那颤巍巍小手所指的方向看去,便是看到一个在树木旁装修简陋,很是残破的小木屋。
“这个地方,你确定?”
“嗯。”
“啧!跟我来吧……和我去我现在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