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膏起到了作用,大约五十分钟后,四肢的胀痛已然降到了可接受的范围。小老鼠好似热情的主人,为路德莉丝提助了许多的帮助。盏灯幽暗的橘光褪去储物室深沉的黑色。路德莉丝依靠一边的墙,她抱住膝盖,盏灯辉印在每一处,她像依偎在簧火旁的旅人,观望着雄雄燃烧的火焰,思考着接下来的生计。
杰罗姆,路德莉丝为小老鼠取的名字。
杰罗姆在箱子迷宫探索着宝藏,它对这儿了如指掌。它的四处窜动使得纸制箱子嚓嚓作响。最后,杰罗姆抽出了一幅儿童画。看上去画作完成的年代久远,纸张早己泛黄,颜料也褪去释色蒙上了一层灰。
杰罗姆将画拖至路德莉丝面前,它用前肢在画上拍了拍,紧接着拉了拉路德莉丝垂下的长发。路德莉丝拿起泛黄的画作,纵使褪去了鲜亮的颜色,画中的一家三口仍传递着幸福的情感。最简朴的画法有着最真挚的感,但手中的画因年代悠久随时会破裂开来,所以她无比爱惜并小心翼翼地将画收起。杰罗姆又爬到路德莉丝的肩上,吱吱叫着。它吿诉她可以出去了。身为客人,路德莉丝当然要遵从主人的指示了。
路德莉丝站在储物室外,她手里拿着提灯,而脚下的木板吱吱地响,响的她不免由生一股寒意,她的每一处都无比谨慎。同时路德莉丝也受到本能慌恐的惊扰,两面受到夹击的她竟妄想自己会先摔下去还是因过度紧张而昏倒。罗杰姆不停地叫着,它鼓励路德莉丝大胆地迈出步,如果它会说话的话,想必是:“加油,没什么可怕的。”
在这腐烂而又潮阴的狭隘回廊中,不停有着木板形变而发出的毛骨悚然的刺耳回声,假设路德莉丝的大脑还是清醒的状态,那么它一起会告诉路德莉丝这真的只是木板破裂叫声,而不是老鼠的哀嚎。提灯的光芒更加明亮,也不知自己发昏,墙竟越发靠近,她揉了揉眼,墙仍是离自己有一米远,可能真的紧张过度了,于是乎,她深吸一口气,辛臭掺杂着腐败的怪味贯穿鼻腔,直抵颅内。“呕!”这恶臭气息使路德莉丝每一处肌肤,从脚指到发尖,无不震颤发抖。墙中传来了“喽喽”声响,就在此时,杰罗姆突然发起狠来,它冲着四周的墙尖叫,仿佛在示威。
“喽喽”声响消失了,路德莉丝的难忘记忆又增加了一件,杰罗姆从干咳的她身上一路小跑至地下,紧接着用细小的左手猛地拍下地板。
咝~
墙壁又暴露了[畏惧]的情绪,怪异声渐弥离散尽,长廊又失却往惜热闹,重回于死寂之中。杰罗姆的眼神中多了杀意,它缓缓靠近腐朽的墙壁,蔑视着低劣不堪的内部。无名的黑雾慢渗透出墙内,当路德莉丝挺起身子时,脚下的白色皮鞋己被染成了红色。
“啊!”她尖叫着。已然,凹凸不平的地板化身为血泊,仅在几微秒的疯狂厮杀中。罗杰姆又爬回到路德莉丝面前,而黑色的雾气不时浮现在其身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