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们开展的自杀式朝圣之旅,面对这种情况任何人都是束手无策,包括安德烈。以纯粹的血肉献祭而造成天灾式的精神污染,可以说是极为罕见的了,其程度足可以载入史册。然而就像上面所说的,安德烈认为这是一场真真切切的献祭仪式,单只老鼠所蕴含的魂能终究只是一滴水珠,它们的办法只有聚集在一起,通过生与死的提炼,让它们的灵魂更加纯粹,这样才能满足鼠王的意志。
尸体之卵不同与刚才的死寂,它开始鲜活。所有人均对其警惕着,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卵中的生命正是最坏的结果。
一名队员惊慌的说到:“喂,那是什么!”
焦黑又枯瘦的手臂粗鲁的扒开了尸堆,就像一只提前破茧而出的虫子似的,它艰难的爬出残蛹,仿佛失去了双腿般,只能匍匐前进。伤兽般的低沉哀嚎与难形容的惨状不自觉的让大部分人都放弃了对这怪物开枪的想法。
然而,只有凛与启明还保有清醒,因为怪物的形象勾起了她们不好的回忆。很快的启明就对安德烈说着:“爷爷,它很危险!”安德烈低头看了看启明,然后就摸了摸启明的头,其实不用她说自己也知道,无害的事物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真的无害。二,伪装的无害。
只是,启明会表达自己了,这很让他开心。
地下传来了不寻常的震动,安德烈敏锐的感应动了这一异常。与所有人不同的是,安德烈并没有只被这怪物所迷惑,现在的形势是所有人都围聚在一起。如果说这是场正在进行的陷阱,怪物则是诱饵,目的是为了让目标放松警惕,那么结果是:
无害的怪物,有害的诱饵。
“保罗!注意地下!”
猛然地上突然冒出无数焦黑而又枯瘦的上肢,他们抓住众人的小腿,意图将其托入地底。他们当然不是做以待毙,纷纷将匕首刺向上肢,但那从来不是活物的肢体,自然的也不会因疼痛而收缩后退。现在,所有的物理创伤似乎都以失效。安德烈很快就那出一封盖有火漆的信封和装有白色微粒的小瓶,同时并让所有人互相抓牢。他从瓶中倒了一颗沙粒大小的颗粒,并任由其自由流动。很快的空气中充斥着幽白色的细流,安德烈抓准时机,直接将信件点燃。
“狡猾的啮齿生物。”带有一丝鄙薄的意味,他俯视着捕空了的黑手。“都抓稳了!”安德烈对其他人大喊道。
马上,地面加速下落至地底,只空留一个深洞于地面。
安德烈抬头看了看天空,仍是黑色的虚无:“7米,还可以。”他眯着大至估算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我们……这是在那……?”
血与肉相互簇拥,抛弃了理智的构造,皆是以血肉之无序为蓝图铸造的蕴含着最简单的最原始的暴力欲望的世界,欢迎他们的到来。
“他……鼠王……己将整坐森林改造为自已的巢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