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难以想像,我是说,我本以为这儿会更都是差不多呢。那是森林吗,看上去有五六米了,太不可思议了,当我眨了眼之后又消失了。啊腐烂的味道,这只有在经过垃圾处理站才有的气味。
来去的妇人压迫着塑料棚板使其陷了下去,只有寥寥的钢制空心管支撑,在下面披着破布的半裸男人屈身于阴暗的角落,他允吸着自己的手指,像个婴儿蜷成一团。纵使小孩朝他身上撒尿他也不在乎。棚板上渗落的污水滴在他头,掺杂着尿骚味整个人都是湿润的。
堤尔尽量让两人避开人群,她很清楚黑市的人是多么的扭曲。他们自私且被原始欲望支配,如此,围蓬的兜帽遮住了她们的脸。还有千万不要说话,在这里不要暴露你是个外来女人,那帮只用下体思考的混蛋不免会对你做此什么。
她看到,那独眼龙的老妇正在门口张望,后面的年轻平凡的女孩也伸出头探望,她们看上去有二十了。壮汉扔给了老妇沉硕硕的袋子,随即当壮汉进去后,深粉色的幕帘就被老妇落下。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老妇还门槛前张望着。都看到了吧,雅各说这里就像毁灭后的马孔多,实其上这里从未拥有繁荣。管理者与教会的双重压迫使黑市难有任何起色,来时从空中摔下的尸体是这里的唯一真正的医生。但被肃清者化为乌有了,在这里儿没有任何的道德,那医生治好许多人可以说是黑市的恩人,但今天他死后,就像他从未来过一样,黑市的疯子们只会像待陌生人或仇人般猎走他的器官。
路德莉丝低下头,她本以失掉人性的世界只会存在于玛丽口中冲击后的世界。然她错了,她羞恼地知道了所谓人们口中世世传递的伦理道德在面对生存时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她只感觉到胸口止不住的反呕,同时她的面颊也在发烫,事实上那袋子里的只是些土豆块。管理者与教会的双重压迫使这里丧失了人性,就在不远的二百米处黑市的尽头,那里就堤尔所识为的废墟。
只有自己才能明白的感受,她轻嗽几声,小到如同蚂蚁走过。但没有人能料想到,贩卖禁品的商人朝着离自己只有一臂远的路德莉丝刺去针管中恶毒的存在。她的声音暴露了身份,商人尖酸的耳朵捕捉到都市牲口独有嚎叫,他最痛恨的正是那些娇生惯的肥猪。就在那么一瞬间,毒蛇的牙齿将要触及农夫时,堤尔用小刀割开了商人的皮肉。路德莉丝还未察觉这次恐袭,当然也不会有第二次了,在以后的代理人生涯中,黑市人的伎俩将不会这样低劣。
他的血止不住的流下,故作的叫声让黑市的人都避之不及,醉汉与妇人都很快回到了自已的土窑中,只有昏了头与缺了少了心肺的流氓还在期待代理人的惩戒。
提尔收下小刀,老鼠精般的摊主惨叫着,上个星期五,自己的妻子就死在了毒品与肃清者的药物中。为什么,你们这些牲口要披着人皮,而我们则还要维护生存的尊严。你们这些教会的乏走狗从来不会正眼看过我们,认为黑市的人只不过是蟑螂的你们却还在压榨我们生活的所有。啥啥,裘莉!一会见儿!
很抱歉让您的行程产生了障碍,我们已将此人击毙还您放心,请放下刀子,白发女士,对于他的赃物我们将进行没收。请吃下这颗药丸,红色型记忆覆盖药物将会使您望掉刚才的不愉快。肃清者列行公务,他们只留下摊主的尸体,他的脑组织己死亡,但他的头部外壳还完好无损,路德莉丝伴随着药物的效果铭记住了刀上刻着的挣拧的神情。
愿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