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忘了什么吗?我还没呢。这解释起来很容易,伪装的顺从,小白免果然会轻意老狐狸的礼物。不过还是挺好的,有时忘掉不愉快的回忆对你我都好。看,药丸在这,不要觉得恶心,这东西在嘴中就会变成果冻,黏滑的橡胶状物。下次听我说,不要吃下去,擅自允许自己的记忆被剥夺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堤尔甩掉手心上的果冻,粉色的橡胶物迅速溶解渗透地底。高耸的古木直指苍穹,地底沉睡的巨石因其雄伟的根茎而裸露。在这,有着城市中少有的潮湿气味,正因此泥土也显肥沃。土苔生长在高楼废墟之上,从上一次浪潮己经过去很久,曾经独属于人类的荣光又被自然回收。它仍在扩张,我知道你可能会不信,堤尔在树皮上蹭了蹭,粉色的记号便诞生了。事实上我们可使用的土地正被废墟一点一点占领,冲击还未结束,它只放慢了脚步。这也是为什么教会会允许民间代理人的存在。它需要有人前赴后继地送死,成为另类的稳压锚,怎么样,害怕了吗?
哈哈,不用担心,森林己经有几十年未曾生长过了。这里是最安全的废墟,几乎与外界无异,当然,除了这些高塔。她拍了拍巨树,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就石头一样硬,粗糙的质感如同砂纸,路德莉丝在白皮笔记本上写道。很难以想到这是根茎,青灰色的外皮上履盖约有五厘米厚的青苔,就尺寸来说,普遍的都长十米、宽三米左右。路德莉丝详细地看着,地面上的落叶就有一般人大小,空气潮湿却很有动物的出现,昆虫也很稀少,但意外的体积都很庞大,如同回来了石碳纪。仅管这些资料人尽皆知,路德莉丝还是一五一十地记录下来。堤尔提着史前蜻蜓的翅膀,路德莉丝抬头看到六边型的蛛网悬挂着。堤尔拉着她马上跑开了,影子正激烈的跳动。
这里的猎食者可不会只是守株待兔,你见到过人被蜘蛛捕食吗?当时我只远远的看见,只是远远的看见……但我还是吐了,他没有被绑成木乃伊,而是被活生生的,啊!快走吧!这里并不值得浪费笔墨。
它的深处总是拥有遐想的魅力,对自然的原古流念化做情感在纸中与笔的舞蹈中大放光彩。列奥斯夫的蜘蛛总会习惯性的遗弃蛛网,又或是说它们是以家族的形式在扩张,因为我看到几只腹部图案相同的列奥斯夫出现在同张网附近。虽然森林停止了扩大,它的精神却影响了孕育的生物,这是何等的伟力,也许自始至终我们也未曾经逃脱自然的规划。
古木的精神也许早已沉睡,伟岸的躯体却从未消失,它舍已为人地行为滋润了所有的生灵。鬓红之狐在倒下树干的阴影捕捉到了田鼠,白羽的寒鸦掠过了上空。它们没有昆虫般巨大,却要比它们更加美丽。也许这里的森林只是一个幌子,她更多的是一只像征,我看见了高原精灵矫捷地跳过裸露的根茎。随着对森林的深入我发现这里并非是所谓的废墟,她有无与伦比的生命魅力,她造就了属于自然生灵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