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胆量，但你这小身板一看就知道是外行人，鸡都没杀过吧，也敢上台和我叫板？”
虽然少，但我确实杀过一些魔兽，战斗实践课上学校有专门的安排。
我正好也想测试自己的极限，我目前的经验值是一头魔犬、一个暴民、一个六公主分身、四五个个兽人……
但若要按等级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多少级，对面是多少级，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剑士、剑圣之类的硬性分级，只是单纯地知道称号上剑圣很强，不是一般人能对付。
比起普通的卫队队长，我能否打赢，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同时，德尔克公爵也很好奇这个吟诗的年轻人有多大本事。
盖尔特先发制人朝我冲过来，高举短剑挥砍过来。
太慢了，而且动作太过幼稚，当初我就是这样朝老师进攻的，然后被臭骂了一顿，也就只有魔族的小学生会犯这种错误。
我回忆起老师的教导，一剑弹开他的攻击，紧接着使劲一脚踹在盾牌上。
嗯，若要给评价难度的话，就像是小测的送分题。
而我没有发现的是，挂在脖子上那颗莫拉斯送给我的龙语晶坠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到这丝异样。
盖尔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一股蛮横的巨力从盾面上传来，这股力气是如此巨大，以至于他没有防御住，脚步失去中心飞出数米远，被狠狠踢飞砸在地面上。
盖尔特感觉喉咙一股涩味，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在地，而后意识越来越模糊，两眼一抹黑倒了。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也同样，我并没有看低他，所以是用了全身力气毫无保留的一脚，本想着自己应该没有那么强，对方也没有那么脆。
一旁的士兵上去拿手探了探鼻息，“还有一点气，快叫军医！再晚他就真嗝屁了！”
一伙人急急忙忙抬着他去见医生，留下我们几个人干瞪眼。
即使没死，也是重伤了，以后能不能恢复过来也不知道。
“哈，弟弟挺强呀，一脚把别人踢残了，也怪他太弱了，一脚都受不起，要是我来他早没命了。”安纳尔在一旁夸赞道。
“我…没想要这么做的。”心理感到一阵愧疚，潜意识里不断为自己开脱找借口。
“事故啦事故啦，反正是他自己作死，不怪你，不要放在心上。”安纳尔安慰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接着他转头对德尔克公爵说道，“公爵大人，您看之前的话还算数吗？”
德尔克公爵轻叹一声，“看样子盖尔特一时半会是回不到岗位了，瑞斯接替他的位子，你做副，然后医药费从你们俩的军饷里扣。”
安纳尔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轻轻向他行了个礼，“谢公爵大人。”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点蝇头小利自然不会在意。
……
从那以后，我和安纳尔就免去了日常训练，平时到时间了就去站岗看大门，没到时间就穿着轻装在大街上巡逻。
说是巡逻，也就只是逛逛街罢了，也没有人来管我们。
我一脚把盖尔特踢成重伤的事情传出去后，其他士兵一看到我就绕着道走。
“走这边走这边，他一脚把盖尔特的老二踢没了，可狠了，别惹着他。”
不，他只是脊椎断了，好在送去救治得早，躺两年就能恢复了，魔法世界的治疗术和各种神奇的魔法草药就回他一命。
但谣言越传越广，就连街上的平民见到我也不免偷来害怕的视线。
“小兄弟买梨吗？我去，是黑煞星瑞斯大人，小的有眼无珠，打扰了打扰了。”小贩把钱袋收到背后，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
我拿起一颗梨，为了不让我们饿死军需官预支了一个月的军饷给我们，买颗梨还是绰绰有余的。
正要付钱，小贩推脱着几块铜板，不敢收下，“我哪敢收您的钱，这算我孝敬您的。”
不仅训练场的卫兵，就连平民小巷也融入不进去，唯一谈得上话的也就剩下安纳尔了，我轻叹一声，丢下钱，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嘿，我跟你说啊，那几个兽人真的是长得丑不拉几的，还好我反应快，一箭射瞎他的眼睛，那怪物像是没事人一样拔出箭矢然后把眼珠子吃下了，其他让都吓跑了，就我还冷静着伺机而待，最后看准机会射中他脑袋，这才逃出来。”
安纳尔和我不一样，不到几天就和他们打成一片，很快就接受了他，和谁都关系好，无论是谁，他都能和对方聊的过来，和谁都能打好关系。
我是没有这种本事的，本身就话少，现在其他人还见到我就跑。
现在是中午吃饭时间，本应该在军营里解决的，但安纳尔和几个士兵偷偷溜出来下馆子，一边吃着一边在餐桌上吹水聊天，不亦乐乎。
我本事吃不惯军营里粗糙的粮食，也跟着溜走，随意在大街上买了几颗水果。
但并不是给自己吃的，我一口也没有动，而是将它包装好，走到一处门口前。
这是盖尔特的家里，因为伤病的原因不得不卧在床上，好在家里条件还可以，也有家人照顾他，公爵大人也没有弃他于不顾。
我低头想了许久，我该怎么道歉好，开门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表情要怎么样，要是他们不接受该怎么办，会不会把我骂一顿赶出来。
想得越多，我就越害怕，害怕他母亲指着我大喊大叫，而且听其他人说盖尔特是个不错的人，人缘也好，虽然平时有些冲动。
我站在门口前长叹一声，亲手放下水果篮后快步离开了，最终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而不知道的是我这个行为，被不远处监视的士兵看在眼里。
虽然加入了军队，但德尔克公爵并不完全放心，生怕这两人有奸细的可能，这十来天都一直监视着他们。
只要是在卡普亚城，都是在德尔克的眼皮底子下，他绝不允许暗地里有钉子在。
宫殿内，德尔克一边听着属下的报告，一边处理着手上的政务。
“安纳尔还好，但这个瑞斯，他最让属下感到奇怪。”
“哦？”
“他吃得最少，我家猫吃得都比他多，但力气最大，而且时常在晚上站岗，但每次都精神饱满，不像通宵的人一样。”
“那他可能是…？”德尔克公爵比了个手势。
异族。
他摇了摇头，“我也怀疑过，但我试探过，他有种族洁癖，这点是无可置疑的，而且我还拿他的碎发给宫廷法师鉴定过，是人类无疑。”
“纯血种？”德尔克公爵停下笔，若有所思。
“是的，他鼻子还挺灵，我在他附近放个兽人血瓶他能循着味道找到它。”
德尔克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吩咐道：
“明天把新兵蛋子带出去，我要带他们见见血历练历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