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仲夏,浓重的夜色之下,周围灯火渐熄,蝉鸣愈发响亮。
晨的房间里,晨静伏于案前。就在前一秒,他还在赶制明天就要截止的图纸,而现在他已经披着一件薄被子沉沉睡去了。
晨的房间位于二楼,左上角,是阳台边上的房子。从晨的房间的窗户看外面,不仅可以看见整个场坝的全貌,还可以欣赏到场坝旁亭亭玉立的花草,可以看见场坝下篱笆围住的鸡群。
晨家的场坝,可以说是宽广,看样子足以放下四五辆车。场坝周围一圈石围栏隔开了它和鸡场。同样隔开的还有,旁边的各种树木,不过场坝内确有一种花一枝独秀——灯笼草。
总之,场坝很空旷。夏天的夜晚是一天里最凉爽的时间之一了,也是最适合乘凉的时间。
晨房间里亮堂的灯光透过窗帘,淡淡的撒在场坝的地上。
乘凉的人知道他又在熬夜工作了。
“不知道,这一次又要做到什么时候呢?”乘凉者静静地在外面想。
“这几天几乎天天都在熬夜,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吧!”
“唉,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
乘凉者为晨叹息道。
场坝里,一把竹椅摆放在灯笼草旁,披散着头发的女孩静静地靠着椅背,她抬着头,仿佛在赏月。她的头发此时散发着淡淡的银灰色,远观起来有一种朦胧的美感,不知这是灯光的爱抚 ,还是月光的垂怜,抑或是灯笼自己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