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快的脚步声总是不早不慢。
没有人比团子更清楚,这是最好的闹钟。
樱花林下,享受早餐的它,不知为何悠闲的想来一杯早茶。
生活总要过得去嘛。
吃完早餐,哟西,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顺手摘下一朵樱花,放在腰间的小布包里,团子很感谢八重樱能缝一个小布包给它,尤其是上面还绣着一只狐狸。虽然不大,但对团子来说已经足够了,再说谁没事干给只狐狸弄个布包。(大概就五分之四巴掌那么大)
矫健的步伐,轻快的清风,快乐的狐狸,今天团子可是要探索外面的世界。
正碰上喝粥的八重樱,将樱花放在凛手中。
‘滴,打卡成功!’
窗外,八重樱挥舞着木刀。
“小狐狸,要不要喝粥呢?”
团子摇摇头,表示拒绝。
“开玩笑啦,小狐狸又没有生病,干嘛喝粥嘛。”
“今天小狐狸是要出去吗?”八重凛指了指团子腰间的布包。
“嘤嘤嘤”
“唉,又没有人陪凛了,姐姐还要练习刀术,凛也想体验挥舞刀剑的感觉。”
一块豆饼被八重凛塞进团子嘴里。
“唔~”
“好了,既然你接受了姐姐的好处,那就要记着带姐姐们去看雪哦!”
当然八重凛也只是说说而已。
‘嘤嘤嘤’团子不满
“你抱怨也是没有用的,乖乖答应姐姐吧!”
‘嘤嘤嘤(哼,不理你了)’转身便跳上窗台。
团子嘴上是这么说,但豆饼还是咽下去了。
“哎哎哎,这么快就走了,不再多陪陪姐姐吗?真是忘恩负义啊!”
八重凛菀菀一笑。
“不过还是要玩的开心,拜拜!”
刚刚练完刀的八重樱走进来,接过凛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汗。
“这么快就走了?路上可要注意安全。”
“嘤嘤嘤(我明白了)”
经过这两天和小狐狸的相处,凛和樱知道这只狐狸并不简单。如此通人性,就证明它的灵智很高,自然就不把它当做普通的动物来看待。
一只背着小布包的狐狸一跳一跳的下山了。
走过青石砖路,踏着灰绿苔藓,穿过朱红鸟居。
终于,团子将走出大山(雾)。
这是一小步,但是本狐狸狐生的一大步。
“呲呲呲呲”
如同鲜肉放上煎锅的声音。
“嘤嘤嘤”
团子的爪子踩在炽热的大地上,瞬间,它感受到了来自大地的热情。炎热的风吹在团子身上,啊!干燥的土地,干燥的空气,干燥的狐狸。团子感觉自己来到了沙漠一般,倒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呲呲呲呲”
似乎有黑烟冒起
倒在地上的团子感觉自己快熟了。
‘啊啊啊!不行太热了。’团子翻过身,滚回了鸟居了另一侧。
冰凉的气息笼罩了团子的全身,‘满血复活’
站起身的团子将爪子伸出鸟居,烫的?缩回鸟居,冷的?穿过鸟居似乎就是一个新世界。
团子坐在鸟居下,正在考虑是否要出去,最终,它还是踏出了鸟居。‘新的世界,等等我。’
八月的天,在这如蒸炉的地方,一只白色的果冻般的物体趴在干涸的河床上。
趴在地上的团子感觉自己快要化了,作为一只习惯待在3月时间段的狐狸,在这焦灼的八月,怎么让它活下去,尤其是还有裹着一层厚厚的皮毛。
不禁察觉的变化,淡淡的紫色能量从团子体内涌出,包裹着它的身体,渐渐的团子感觉不到了之前那么的热,这让它不在意的能量正在让它慢慢适应这里的天气。
‘奇怪的能量,不好不坏,刚刚好的温度。神奇,也不知道和印象中是否一样呢?’
干涸的河床上,一只白色的身影一晃一晃的沿着河床搜寻着什么。
团子在寻找水源,令它奇怪的是,种种痕迹表明,这里的河流似乎是一会儿干涸,一会儿又盈满。就好像神明在开玩笑一样,捉弄着世人。
‘这里的神明不行啊!没有一点规矩,不懂得调控吗?唉?我怎么这么熟悉?’
团子想要在脑海里回想自己的记忆,但只有一名穿着祭祀服的白发狐耳女子站在血色的大雨下,精美的脸蛋上沾染了血,手里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太刀,金色的瞳孔,正对着自己邪魅一笑。
冷?有点冷,团子是在替记忆中的狐耳女子感到冰冷。
‘啊!怎么每次静下心来时,就都会想到她,不过她手里的太刀有点熟悉,那把祭灵刀?可那玩意儿不是祭祀用的吗?莫非她用来切肉?等等,莫非她是月祠神社的神明?凛姐姐和樱姐姐所信奉的神明?’
团子结束了思考,居然有狐狸用祭灵刀来切肉?还是杀生?想想都觉得有点可怕,但又这么一经想。
‘余是不是又明白太多东西了?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或许余和她是一个种族也说不定。’
团子知道,经过这几天对自己记忆的慢慢摸索,大致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也明白了一些自己该掌握的能力,余是只月狐,是只会点自然之力的小狐狸?
但仅剩的记忆还是有断层。有些事根本解释不清楚,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自然之力(元素,灵力等),只有一种紫色的能力,跟记忆里原来世界的能量体系和规则不一样,也就是说余废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余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为什么对樱与凛有点熟悉,这个世界居然有人类信奉记忆里的她。
啊,一切都是迷!
但有一点余是明白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余是弱小的,没有依靠的。
“噗!”团子的爪子踩到了一块淤泥,渐渐的这里的泥土变得潮湿了,望去,远处有个小水洼,但还是抵挡不住热的侵蚀,慢慢的,这点水源也会干涸。
一条鱼正艰难的张开嘴,呼吸着干燥的空气,水源不断的被炽热的阳光蒸发着,但鱼不能放弃。
因为它是族群里唯一的一条鱼了,它不能放弃,为了种族的延续,它还不能死,一定要等到雨的降临。
然而鱼先生听到了令它终生难忘的一句话。
“鱼兄,莫怕,待余吐口水来救你。”
鱼先生流下了眼泪
团子想用御水之术弄点水救救鱼。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它吐出来的不是水。
“砰”
一根粗约三厘米的钢针刺穿了鱼的身体,将鱼牢牢的订在淤泥里。
鱼流下了眼泪,痛苦的眼泪,绝望的眼泪。
然而肇事者却在一旁发愣,“余,余,刚才是在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