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鱼先生的命运

作者:昨夜泪几时 更新时间:2020/5/8 0:20:39 字数:3225

“嘤嘤嘤?喵喵喵?汪汪汪?你好?”

团子看着水中的倒影牙牙学语道。

‘原来余还会这么多不同的语言,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只狐狸。’

然而,一旁的鱼先生无力的摆了摆鱼尾,表示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啊嘞?抱歉啊,鱼兄,余刚才没有注意到你,余马上就把你弄出来。”

团子咬着鱼先生的鱼尾,将鱼先生拖上岸,但团子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牙齿的锋利,尖锐的利牙刺破了鱼先生的鳞甲。

被拖上岸的鱼先生不紧要忍受着高温,还要忍受着狐狸的折磨,但它是不会放弃的,为了种族的延续,它可不会认输。

“味道还不错,哎!不是,鱼兄,余只是感觉你很美,炖的汤一定很美。”

鱼先生留下了痛苦的眼泪。

“啊啊啊!不是,余不是那个意思,余这就帮你把钢针取下来,余保证不会再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团子伸出爪子,刚碰到钢针时,钢针便化为了紫色的能量碎片,消散了。

鱼先生身体抽搐了一下,伴随着炽热的血液从身体的窟篓处流出。

鱼——死不瞑目

它终究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愣了好一会的团子才回过神来“呜呜呜,鱼兄对不起,余不是故意的。”

团子在地上挖了个坑,打算将鱼先生安葬了。

想了想,回味口腔中鱼鲜的感觉,‘是不是,有点浪费了,鱼兄将它的身躯托付给了我,我就这么将它安葬了,是不是太浪费了?’

团子在地上堆了一个小土堆,将鱼先生放在上面,团子虔诚的跪拜道,“放心吧!鱼兄,我会好好善待你的身躯的。”

叼起鱼先生的身体,像风一样的往回跑,‘喝了点鱼兄的血,余是不是兴奋过头了?’

………………

神社的庭院里,八重樱无奈的看着手中的不成鱼样的鱼。先不说这鱼是怎么死的这么凄惨的,就是这样沾满鲜血的鱼带回神社,都是对神明大人的大不敬。

本来八重樱是不想收下的,但看着脚下摇着尾巴的团子,樱又不好拒绝,想了一想,还是婉言到,“不是姐姐不想收下,只是神社里没有处理这鱼的厨具。”

(你是狐狸啊,怎么能摇尾巴?好像狐狸是犬科动物耶。)

的确,神社里只有一个用来熬药的小炉子,日常的餐饮都是八重樱或神主从八重村带上来的。

“那好吧~”团子接过鱼先生,无奈的叹口气。‘不就是刚才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下来了嘛,虽说是有点脏,但洗干净还是可以吃的。’

八重樱惊讶道“你,你会说话了?”

团子看着地上睁着大眼睛的鱼先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心不在焉的说道“余说话,不正常吗?”

八重樱有点无语,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就当是认同了吧。

团子叼着鱼先生的遗体走出神社,心想不可以辜负鱼兄的肉体,但又没有办法,樱又不会拿鱼兄的肉体去作菜。

无奈之下,团子决定去山下的八重村来处理鱼兄的肉体。

团子再次来到岸边,就着先前挖的土坑改造一下,把一只小锅放在上面(不知是哪里顺来的),将清理干净掏出内脏的鱼先生放进锅中,加入准备好的清水,放上一些从山上摘来的野菜,按照自己印象中的步骤进行。

哟西,就差火了。

团子默念道‘鱼兄保佑啊!狐火!’

“刷刷刷”

一排排的钢刺喷涌而出

看着锅中的马赛克,团子不禁沉思起来。锅废了,鱼也废了。

‘是余的方法不对?还是这个东西的缘故。’

团子试着将身体里的那股紫色的能量抽了出来,能量化作液体状,渐渐变成一根根钢刺,团子再试着将它变成其他东西,紫色能量再化作一把小刀,不断尝试。

‘好奇怪的能量,怎么只能变成一些金属制品?’

团子没有注意到的是,被扎成几节的鱼先生的表皮正慢慢长出白色的磷甲。

团子一挥手,锅中的钢刺化作紫色的能量回到体内,鱼先生的异变也停止了,就像没有发生什么一样。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团子摆弄着空中漂浮着的小刀。

团子尝试了一下,将小刀中的紫色能量抽出来后,就变成了一把普通的铁质小刀,也就是说,只要自己体内的紫色能量足够,是不是可以无限制造金属呢?

看着锅里断成好几节的鱼先生。

“还是做鱼粥好了~”

………………

一栋古朴的木质小屋里

“唉,人老了,记性是不太好了,但我这锅就放哪儿?难道还跑了不成?”

阿吉爷爷正找他的锅,可四处寻找都没有锅的踪影。

“算了!明天我还是去找吉野,托他帮我去县城买个锅好了。唉!人老了,真忘事!”

阿吉爷爷走后,一个小脑袋从米缸里探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吓死余了,差点就被发现了,还好躲进米缸里。’

团子将紫色能量凝聚成一个小碗,抽出能量,从米缸里舀了一碗米,再凝聚了个一个和之前煮鱼用的铁锅一模一样的铁锅,抽出能量,放在一旁。

‘抱歉啊,老爷爷,余把你的锅弄坏了,还要拿你的米,不过你放心,这个铁锅是绝对可以用的,所以,原谅余吧!’

团子在心里默念后,叼起装满米的碗便从这个房间的窗户跳出去了。

“吱”

木门打开了,阿吉爷爷从外面走进来,看着米缸旁的铁锅笑到,“还真是,人老了,记性越来越差了,原来就在这儿。”

阿吉爷爷将米缸里的狐狸脚印用舀米勺铺平,再舀出一瓢米。

“该做饭了!五张嘴总是吃饭嘛!”

干涸的河床边,一个用土做的灶台正燃烧着熊熊烈火。

团子将一根木材放进灶台,“抱歉啊!老爷爷,余还顺着了你一根火折子,不过现在万事俱全了,就差鱼沫沫了!”

娴熟的凝聚一把剔骨刀(借鉴《饕鬄记》里朱老板剔鲛鱼尾的那把剔骨刀)熟练的将鱼先生剩下的肉剔下来,切成一小丝一小丝状,浸泡在月祠神社的井水里, 去去腥味。

幼狐煮粥中……

“大功告成!”

将煮好的鱼粥用勺子,一瓢一瓢的舀进铁制的碗里,放进铁制篮子里,不多不少,刚好六碗。

轻轻一碰,铁锅化作紫色能量,消散在空气中,将火用沙子扑灭。紫色能量将篮子托起。

‘真是方便的能力。’

团子鬼鬼祟祟的溜进阿吉爷爷的小屋,将一碗鱼粥放在桌子上。

‘赔礼,没错,这是余的赔礼!’

团子越过鸟居,往山上的神社跑去,它很高兴,高兴自己做了件有意义的事。

右拐,急刹车,团子钻进了神社的拜堂,跳上供奉台,将一碗鱼粥放在供奉台上。。

“前辈请喝粥!”

当团子回过头准备离开时,大眼对小眼,吉野提着竹篮走了进来。

‘糟糕!余这么瞎搞会不会出狐命啊!’

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只装满油豆腐的木碟放在团子脚下。

‘给我的?不管了。’

团子叼起一块油豆腐,将一碗鱼粥放在吉野面前,托起篮子,飞快的逃走了。

“是你这么多天送饭的回礼啦!”

看着团子离开后,吉野将剩下的贡品放上供奉台,点燃蜡烛。端起木板上的那碗粥。

“回礼吗?我这样的人还需要回礼吗?”

吉野轻轻尝了一口。

“还是原来的味道!”

“哈,哈,哈”

喘着气的团子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不是给前辈的吗?’

来到熟悉的窗台前,跳了进去,篮子也跟着飘了进去。

‘耶,这么巧?’

看着榻榻米上八重樱正一勺一勺的将碗里的粥喂给凛。

“小狐狸回来啦,要不要一起吃啊!”

“凛,吃饭时不要说话,你看粥都流出来了。”八重樱用手帕擦了擦凛的嘴角。

“对了,欢迎回来小狐狸,要和凛一起喝粥吗?”

团子两只前脚趴在桌脚处,“不了不了,余就不喝了!”

八重凛兴起指着团子腰间的小布包“那小狐狸感觉外面的世界好玩吗?有没有什么收获?”

团子将布包取下来递给八重凛,凛接过后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哐哐哐”

布包里掉出两把小刀。

八重樱和八重凛汗颜。

八重凛不满的说道,“也就是说没有什么收获喽?”

“没有啦,余今天做了件令余很高兴的事啦!”

篮子飘进来,将三只碗放在桌子上。

八重樱很惊讶,一只狐狸会说话,还会将东西飘起来,或许这就是神使吧!

“这是樱姐姐的,这是凛姐姐的,这是余的。”

八重凛抱怨道,“怎么还是粥啊!”

“不是粥啦,是鱼粥(不也还是粥吗?),是余亲手,额,亲爪做的!”

“小狐狸,还会做饭?”

“余会一点!”

八重凛舀起一勺,吹冷,放进嘴中。

“不错嘛不错嘛,想不到小狐狸还会做饭呢?姐姐果然没有看错你。”

八重樱端起一碗鱼粥“舀了一勺,要不要姐姐喂你啊?小狐狸。”

团子怀着一种怪怪的感觉,“不了,不了,樱姐姐,余自己会喝啦!”

团子卷起舌头舔着粥,八重樱摸了摸团子的头,“辛苦你了,小狐狸,姐姐们很高兴。”

“唉,姐姐,凛需要姐姐大人的喂食。”八重凛在一旁撒娇。

“安了,安了。”

八重樱将一勺鱼粥送人凛口中。

“凛也要喂姐姐!”

八重凛也将一勺鱼粥送入樱口中。

看着凛与樱互相喂食,舔着粥的团子感觉异常熟悉。

‘断层的记忆?还是之外的记忆?’

“呸呸呸”

‘怎么有块鱼肉这么硬,跟单晶硅似的,莫不是鱼兄长了结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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