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他和你认识?”清脆的女声在淞琳脑中响起。
“嗯。你知道的,我穿越之前是男生,而他…就是我的追求者。”
系统娘一脸黑线,乖乖闭上了嘴。而此时并不能看到她们之间对话的邹赜邺,看着她那摇头晃脑的样子:“松林还是那么可爱呢~不过,我可不会参加这麻烦的游戏的。算是给你,或者你们的仁慈吧。”
虽然说着自话,但他还是乖乖跟着进了迷宫。
迷宫的地形复杂且不断刷新。每个人的积分不会显示,也不会排行,唯一公开的信息就是胸前的名牌,不可取下。可以说,这完美地模拟了复杂地形的遭遇战。
正当我大摇大摆地走着,“有人来了。”托尼娅斯向我报告。
她确实十分不喜欢被人驱使,但这并不算是强迫,毕竟能借助我的身体找回生前的一部分感官,还能一起体会种种经历,何乐而不为呢?
而事实上,人类的感官能力十分强大。之所以人类觉得它很有限,只不过是因为人类的大脑皮层上的对应模块还不够发达,无法完美地处理所有信息。这也是为什么“听声辨位”时要闭上眼睛了——人同时处理视听的信息,深度不可避免会下降。而让两个独立灵魂分别掌管试听,再加上这副身体那远好于前世的感官,能发现潜伏者也就不奇怪了。
“咻!”一柄尖锐的金属武器刺进了我的后背。但是,慌什么?
“啊~”我极度转身,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声娇喘也随之传出,“什么年头了还用这玩意儿?这东西不应该早就被忍者道所淘汰了吗…啊,忘了你也是1阶。嘿嘿~”
身着黑袍,戴着面罩,雪白的长发没于肩后——啊,的确是忍者标配,只可惜还嫩了点。成熟的忍者都知道,偷袭是不能用这种毫无杀伤力的东西的。仅仅是物理损伤根本不足为惧,而且这玩意的力度和方向很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远程单位直接往你这儿放一发aoe你就莫得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对一般的1阶还是很麻烦的——可惜,你偷袭的是我啊。
“omaewa mou shindeiru”既然是日月岛的,用母语和她对话应该会更亲切——个毛啊!
“纳尼?”她对自己的潜伏术还是挺自信的,可他也才1阶吧?怎么看破的?难道……
“我输了。”她似乎认命了,“看来还得更努力才行……”
啊这,我的目的可不是拿分啊。于是,在她惊愕的目光下,我握住她的手,把刀捅向了自己。
“拜拜咯您嘞!”我的身体变的虚幻,最后完全消散,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千羽萱。
“好了,看来送人头很成功,我是第一个出来的。那么……”
复活点只有一个,所有人胸前有名牌,这就是这场游戏的关键所在。每个人都会知道是谁杀了自己,并且在同一个地点“复活”,那么我要做什么就不难猜了吧?
我略微运用土属性魔力,从地面升起了一座石台,我拿出随身携带的魔力刻印文件,现场编辑了一张统计表——记录者,击杀者,登记时间,多完美!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哈哈。这游戏不过就是个黑箱子。为了得到更高的分,便不得不一直呆在里边,这也就导致了所谓信息闭塞。参赛者互不知底细,它终究也只是一场混乱的游戏。我不喜欢参加这样的活动,毫无意义。”他不禁想起了从前被踩踏事故所留下的阴影。他从来都不会很起眼,在混乱中的恐惧,他一直记得。
“你这家伙……真的,我从你身上完全看不到学生应该有的那种热情,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学生。说起来,那孩子,是千羽氏的呢。”又到了托尼娅斯的科普时间。“别的我不清楚,但是他们是真的有钱。记得我开发的雷羽针,在他们那儿可卖了个好价钱。看他们那副毫不肉痛甚至在窃喜的表情,我就觉得牙痒痒……不过,毕竟经营着情报买卖和刺杀这些事情,富有并不奇怪。”托尼娅斯确实很有钱——但那也是相对普通人来说。她在同级别的魔导师当中算是比较穷酸的了——她也从来不接受来自皇室的帮助,认为她自己不应该过度依赖母亲。
“啊……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该找你借点钱,你的账户应该还没来得及注销吧?”
“确实,出于对其的尊重,7阶以上的强者死亡后1个月内银行账户是不会注销的……等等,你要干什么?”哪怕没有实体,她还是不自觉地后退了。
“捏嘿~借我点儿钱花嘛~”我一脸猥琐的笑容,伸出双手“走”向托尼娅斯,然后……抱住了她的大腿,并且不断地用脸颊去蹭。
“啊~白嫩嫩的大腿赛高~“直接忽视了她那一脸看变态的表情,我始终没有停下动作,不过也并没有抬头仰望那片春光就是了。
“变、态,老娘要鲨了你!”她似乎要黑化了?
“别忘了,只有我的灵魂占据主导地位,你才有离开的可能哟~”我似笑非笑地说着。
“诶……说的也对,死人留着钱做什么,都拿去吧,账号密码是……”她认命似地叹了口气,“不过你要答应我,达到7阶,然后找到我妈,至少把我的灵魂引出去。不然,老娘就是灵魂溃散也要neng死你个变态。”
“不过,按理说你的生活费魔生应该会出的吧。哪怕没进名校,你好歹也是集训队成员啊,想当年老娘都没进去呢,可真是便宜你小子了……这样的话,你要借钱,恐怕是去吃喝嫖赌吧?啊?”
“嘿嘿嘿~吃喝嫖赌倒不至于啦…不过,一些东西,你可能不能接受,所以请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我这个人上辈子就是个大懒鬼,纯粹仗着天资在那里坐吃山空罢了。现在我至少吸取了教训,虽然还是很懒,但是像修炼这些自己乐意的事还是勤快的不得了。
“反正这边也打算咕了,这50分钟去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你这家伙,好不容易找到地儿了,还跟老师唱反调呢。想我以前,哪有人敢这么搞?”
无赖是一门艺术,拒考也是一门艺术,二者合一,天下无敌。
不要脸的我还是一如既往,把钱拿出来之后,我当然是装作释然的模样,一脸正经地说道:“诶,想了想,还是坦白吧。我想去买只奴隶。”
这个世界的奴隶交易是法律的灰色地带,包括执法队对这个行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一定程度地满足他们的欲望,也是抑制犯罪的手段之一不是吗?
不过,有的点倒是和地球有点儿像。跟某些有颜色的影片一样,未成年人不得入场这种潜规则还是存在的。
况且,买得起奴隶的未成年人一般都是贵族子弟,随便遣使一个下人去买不就完了?因此,倒也不会真的有哪个小孩子进去——而我今天就是要做第一个!
“…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不仅是个流氓,还是个淫 鬼。我现在真想弄死你。竟敢拿我的钱去干这种事……”一脸阴沉,咬牙切齿的托尼娅斯小姐姐其实也怪可爱?
“所以呢?你认为我想干什么?”
“你……到时候我会切断感官共享的,让你一个人好好享受。”她的目光有些呆滞。
“啊这……虽然我也很喜欢这些东西,但是我是不会干这事的……额,至少现在不会。”我可能心虚了,但是我的理由是正当的,“世道险恶,我想要一个不会背叛的同伴,哪怕是奴隶都没关系。”
“这就是你拿我钱养二奶的理由?”
“这么说你承认我咯?”OK,白捡!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从前都是沉浸在书堆和实验室的吧?被人叫做疯子我也习惯了。曾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是彻彻底底的魔导人了。但是为什么,感觉和他在一起的这两天这么心累?简直像是做了七天七夜的实验一样身心俱疲。
“不过,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我认为这是那些社会认知障碍的屁孩才会有的毛病啊。能不能告诉我,我、那个叫淞琳的孩子,都不值得信任吗?”
“呵。你是说中二病吧?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子。这个世界也是一个黑箱游戏。你是黑箱子,我也是黑箱子;你看不懂我,我看不穿你。我怎么知道你哪天会不会馋我身子了?”我装模作样地抱紧身子,“松林嘛。他的眼神,你可能没注意,但我看出来了点东西。他的黑衣正在被揭开。当箱子的黑衣被揭开时,便是箱子被拆开,然后吃干抹净之时。他不想我把它揭开,他在极力掩饰,他希望和我保持距离,我,都看得出来。”
真的不像是个阅历尚浅的男孩。或许,我真的管不着?明明只是一个1阶小孩子而已,托尼娅斯你怎么了?诶……
“不过,既然是买奴隶,不做点儿伪装怎么能行呢!”
“你还会化妆?不然你这细皮嫩肉的,一点也不想是个会干这种事的成年人啊?”虽然觉得很下流,但是隐约觉得,他似乎真的有什么目的,也有相应的手段。
“呵呵呵呵。化妆?拙劣的手法。我要的,是最天然的老绅士模样,而不是化妆装大人。不过,这个妆,倒也不是那么难画。”我找了一家化妆品店,坐下来拿了两种产品,把使用费一交就开始了。抹上一些粉末把我的脸染的更黄了一些,黑色的果实压碎了就这么敷在我的眼睑,使其染上一层淡淡的黑色。
“嗯哼~完美!这才像个运动员嘛!”
我带起口罩,走进了奴隶商城的地上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