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3年的寒冬(作者:就是本作背景的10年前),伦敦塔在雾中若隐若现。虽然伦敦的冬天并不冷,但是对于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来说已经是够难熬的了。
“乔伊斯,振作点!”小女孩拼命地摇着小男孩的肩膀,不切实际地指望他能够醒过来。
冷风吹着他们破旧的亚麻布衣服,小男孩的胸前被狠狠划了一刀,上面已经流出绿色的脓液,看来大概活不长了吧。
“我......想......”小男孩用微弱的声音又一次重复了他的愿望“吃......饱......”
小女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个人站在路边发呆。
旁边高贵优雅的绅士淑女对他们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偶尔会有人投下同情的目光。
一位药剂师打扮的绅士走过来看了一眼,接着,他的话改变的小女孩和小男孩的命运。
“小姑娘,你愿不愿意让我来治疗他?”
小女孩茫然得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
“当然愿意,十分感谢您。”
长期的流浪生活并没有让他们变得多么彬彬有礼,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伤口感染,而且还很深。”医生查看着小男孩的伤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恐怕没救了。”
小女孩这个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呆若木鸡地站着,她只知道,自己唯一的伙伴就要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小男孩的胸腔仍然随着呼吸做微弱的运动,但是已经让人深刻感觉到死亡的临近和生命的挣扎。
“温......蒂......”
药剂师很为难的看着小女孩,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用这种方式救人。
小女孩啜泣了一声,接着就小声的哭了起来。但她并不能奢望医生大发慈悲用最好的药救小男孩。如果他们有钱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到底该怪谁呢?父母?那个砍他一刀的地头蛇?
“小姑娘。”
药剂师抬起头来,不知为什么他竭力掩饰自己的兴奋。“我可以救他,但是那是有条件的。”
小女孩绝望的低下了头,她知道他已经没救了。
“我要你的一滴血。”
“血?”
“嗯。”药剂师慈祥的点了点头。
“血我有的是,如果需要的话就请拿去吧。”小女孩突然感到了一线希望,一丝微笑挤上了她的嘴角。
“很好。”药剂师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张纸,写满字的纸,但这对小女孩来说并不重要,因为他们一个字母也不认识。
“把血滴上去。”
小女孩用力咬破了手指,一滴血闪着红光落在纸面上,在羊皮纸中渐渐扩散。药剂师的双眼再也抑制不了兴奋的闪光,他的嘴角因为高兴不停的抽动着。
“你做的很好。”他满意得收起了纸“我保证他会得救的,小姑娘。”
小女孩感激的看着他,对他正在打着邪恶的算盘一无所知。
“小姑娘,今天是圣诞节,许个愿吧,希望上帝能实现它。”
“厄......”小女孩想象着自己和普通人家的女儿一样,穿着新衣坐在圆桌前,和家人一起吃着圣诞节烤鹅。
这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我希望......我希望......”小女孩虔诚的跪了下来,双手交叉(作者:这是祈祷的姿势)。
“——能够有吃的,最好还能有一个家,如果能吃上烤鹅就最好不过了。”她甚至不知道画十字和说“阿门”。
“——当然,还有我的朋友也一样”她这才想起了小男孩,想到他还可以活下来,她开心的笑了。
“果然,光是拥有哲人石还不够啊。”(作者:哲人石在历史上曾经真实的存在过,是一种炼金术实验室中的化学结晶,又称多彩的年轻女王)
药剂师站在一个实验室的中心,他的旁边是擦拭得光洁如新的仪器。在桌子的中央,放着一块折射出耀眼光芒的彩色石头。它被小心的放在玻璃罩中,一切珠宝在它的面前黯然失色。
“还需要灵魂作为原料吧。”从他的身后突然冒出一个穿炼金斗篷的男子,把他吓了一跳。
“我上午就搜集到了一个。”药剂师满脸笑容的望着男子“是从一个贫困的小姑娘上搜集到的,只用了一滴血就成功了,你说顺不顺利?”
“当然。”男子答道“只剩十年的寿命对一个流浪者来说也许是件好事。”
“亚当,看来我们很快就会拥有超越自然法则的力量了。”药剂师毫不掩饰的大笑“有了灵魂,有了哲人石,我们马上会因为这个名垂千古的,历史上第一个不老不死的人啊!”
(作者:做个剧透,为了对地震死者表示哀悼,里斯本的章节将会以地震作为主题)
(插图:钢炼中的炼成阵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