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沁媚突然咳嗽了两声。
“老婆,你没事儿吧。”
“昨天晚上稍微有点着凉了而已。”
于是项恭连忙帮刘沁媚冲了一杯热茶,还为她轻轻地吹拂了两下,担心会烫到她的嘴。
刘沁媚一脸憧憬地看着他:
“我们骑完马,又乘过船,劳累了一天后,谈论起了将来的打算。”
“将来的打算?”
要是没有爆发丧尸危机的话,项恭所能想到的无非是找一份十分体面的工作,拿着诱人的薪资,靠着过硬的本领不去计较,不去看他人脸色。去一个一线二线的大城市,买一个还算宽敞的大房子和心爱的人过上不羞不臊的生活。
然而刘沁媚的问题总是让他猝不及防。
“亲爱的,你想要几个孩子啊?”
她总能一本正经地问他一些从没想过的问题,仿佛她已经为自己的人生提前规划好了。
“呃......一个就好了吧,女性生宝宝不是会特别疼吗,不生的话也是没关系的。”
“傻瓜,怎么能不要孩子呢?疼老婆不是这样疼的,”刘沁媚的眼里洋溢着幸福:“老公你要加把力,我们最少也要生两个吧,最好是一男一女,一个孩子的话太孤单了。”
“知道了老婆,我会拿出浑身解数好好工作的,让我们一家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谢谢你,项恭。
看得出来,你在十分认真地陪我演这场戏。
要是这一切是真的该多好。
可惜它只能是短暂的,如同樱花般那样转瞬即逝。】
突然,项恭的肚子“咕叽”地叫了一声,他搔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对了,老公还没吃饭,身为妻子的我真是失职。”
“做饭这种事本身就没有规定一定是老婆的义务,你不必为此感到自责,要怪就怪我自己太懒了。”
刘沁媚立马跑到了厨房为项恭起锅做饭,虽然她早早地打开了油烟机,但还是咳嗽不止。
“老婆,你别逞强,不然我凑合着吃几块小面包算了吧。”以前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你这是要践踏我的心意吗?只是稍微有点呛到了而已。”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刘沁媚就端着热气腾腾的牛排来到了项恭眼前。
“这么快的吗?”
其实倒也没有比平时快多少,主要只是减去了清洁锅铲的时间而已。
“牛排煎太久了就不好吃了,你尝尝怎么样,”刘沁媚一边这样说一边已经帮项恭开始切,切好之后用叉子叉起来伸到项恭嘴边:“啊......”
项恭有些无所适从:“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手好好的,又不是......”
刘沁媚的语气很坚决:“把嘴张开,是不是老婆说的话你可以不听了。”
于是项恭很老实地张开了嘴。
“味道怎么样?煎牛排也算是我的拿手好菜之一吧,老婆喂你是不是觉得更加好吃了呢?”
【能被这样伺候确实是人间一大美事,但是今天这份牛排的味道好像比较一般。
相比较而言可能是老师这段时间最失败的一道菜。
不过虽然如此,如何评价是我的事。】
“太好吃了。”
话音刚落,又有一块肉送到了项恭的嘴边。
肚子吃饱以后,项恭想到了房东,昨天只是去便利店稍微给他拿了一些零食,那些都不怎么管肚子不说,吃多了可能还会闹肚子。
【要不要过去一趟给他一些补给呢?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救了之后不能就这样不闻不问吧,毕竟是这样的世界。
天色也不早了,稍微地耽误一小会儿应该没关系吧。
就这样决定了。】
项恭突然站了起来,好不容易进入状态的他又开始透露出一股显而易见的紧张。
刘沁媚不可能看不出来:“怎么了,老公?”
“......能不能让我出去一小会儿?半个小时左右,最多一个小时我就回来。”他没有再用那个他认为相当矫情的称呼。
【你就知道回来的时候我还在这里吗?】
“不行。”
【就这样被拒绝了,听起来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为啥?回来之后还是可以继续这个啊,要是喜欢这个游戏的话以后多来几次也是没关系的啊。”
【果然他觉得这一切只是游戏吗?】
刘沁媚突然目光冰冷,脸上血色全无:“你觉得这个很好玩吗?”
项恭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也不知道自己是错在了哪里:
“我还是不去了吧......当我啥都没说。”
他没注意到刘沁媚其实已经站都站不稳了,全靠她最后的意志力死撑。
【时间不多了。】
“你去吧,是我太狭隘了,只是我突然想起来项恭给我的那件衣服我还没穿过,所以心血来潮想要穿给你看,以免以后没有......这份心情了。”
项恭撇过头,却透过电视机的反光将她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
【我在想什么啊,抛下这样美丽的女人去找一个糟老头子?】
“可以了。”
项恭转过身,瞬间脸就红的像猴屁股一样:
“这衣服好奇怪啊......这样看来实在是太节省布料了,还有,你下面怎么没穿啊?”
刘沁媚的脸也很红,这身打扮实在太羞耻了,上身穿着项恭帮她拿的那件衬衣,纽扣的独特设计让刘沁媚的胸大部分都暴露在外,下身只穿了一件丁字裤:
“项恭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啊,明明给我挑了这样的衣服穿了却又说奇怪,没给我挑裤子不就是希望我下面不穿吗?”
“说到底是老师的尺寸太过夸张了。”
“好了,你走吧,去干你的大事。”坚持了几秒,刘沁媚就用手臂开始遮掩自己的身体,穿成这样,她也很害羞。但是不这样去做的话,会担心让项恭多一个未了的心愿。
“那我走了,等我回来。”
刘沁媚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点了点头。
项恭没多想穿上了“吉利服”,恶臭重新环绕着他,他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扭动。
突然,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巨响。
他回过头。
刘沁媚毫无生气地倒在地上,像一个快要散架的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