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蝼蚁,我们只能拼命往上爬。】
【神既赋予你一切,也将剥夺你,直至一无所有,只有失去一切才能站在顶峰,才有资格成为‘王’。】
我将私下里藏起来的花种从‘空’中小心地取出来,看着手中种类繁多的花种我相信这绝对能让范诺高兴起来,他看着我将那些花种在四处埋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没有任何的回答,我都感到有些不忍,也许是对一个不擅于表达感情的人的同情吧,所以我才想用这能让生命复苏的能力给他个惊喜。
“范诺..看着..惊喜”我尝试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是失败了,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他,拉着他的手走到那花种被种下的范围内。
“你不会是想....”他有些低沉地说着,后面的声音让我听不太清。
“快...快看。”我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点点光点从上面飘落到草坪上,霎时间那些花朵都快速地生长着,仿佛摆脱时间的束缚般来到自己最美丽动人的年华。
几朵雪昙花如倒袭的雪花般,一朵朵雪白又带着湛蓝花蕊的花朵飘上碧蓝的天空,又有灵音花在其绽放时发出其扣人心弦的天籁之音。
伴随着花香的飘散,雾花喷吐出的青烟,怒放的赧然微笑,嫩蕊轻摇。有的娇小玲珑,憨态可掬,有的青春洋溢,热情奔放,似亭亭玉立少女般可爱;有的超凡脱俗,端庄大方,如持重贵妇般可敬。
周围仿佛形成一片秘境,梦幻,偶尔似乎还有被花朵吸引来小妖精的嬉笑。
我心中也为自己所造就的这片梦幻般的场景所感叹,我看向范诺,他的脸上满是惊叹和不可思议。
“这,弥赛亚你是怎么做到的?”他说完后似乎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反应般,他翻找着。
“嘿..嘿,这是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好吗?”我高兴地说,内心为他能稍微振作一些感到真切的高兴。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银色小瓶,那有些炽热且不断闪烁着的光芒让我有些疑惑,我看向他,他的脸上充满的是难以置信,五官表达着复杂的感情,是释然,是处于抉择的表情。
“怎么...了?范诺?”我带着疑惑的语气低声询问着他。
“我问你个问题好不好?”范诺看着那银瓶,没有在意我的问题,反问道。
“若是你遇到一个恶魔,由于某种特殊原因你没发现她是恶魔,在与她相处一段时间后,你发现她是恶魔,但你觉得她是善良的,可别人指示你必须杀了她,不然你的家人就会有危险,你觉得那个恶魔值得你去信任吗?”话语中带着伤痛,他的脸上是无限的悲凉,我也有些理解他的意思。
“家人和恶魔相比肯定是家人更重要,若是没有办法也只能这么做了吧,我们毕竟不是神,不能全能,有时生活就是这么残酷,逼着我们做出最不令人欢喜的选择。”我淡淡地说着,清楚明白那些人所说,但我就是没办法认同他们那扭曲阴森的观点,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为苟延残喘而欺骗自己。
“抱歉,弥撒亚.....”他依旧是低声说着。
没有任何的提醒,安慰迎接我的只是一记手刃,这具身体就又陷入了黑暗中,我的意识便在那虚无中游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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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击晕了吗?真是没用】仿佛是在梦中,闷闷沉沉的声音发出其声响。
【你是谁?我有没有用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听到这声音弥赛亚也是不服气地说着。
【我嘛,我是毁灭的意志,你可以称呼我为伊塔卡,你可真是给我带来了变数啊】那个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变成少女般的声音。
【那你找我干什么?我可没心情和你吵架,我怎么会在这里?】渐渐的在这片漆黑混沌的空间中一道人影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向她,那少女的模样分明是我自己。
【创生的意志和我做了协定,但你不需要知道协定是什么】她斜眼看着我
【结果不知为什么创生在另一个半身的少许力量到你这来,所以趁你现在还昏迷时和你讲一下,让你和你的半身尽早汇合好把那一小部分创生也就是你让那些花儿出现的力量分配到另一边,不然哪天你可能就会像颗炸弹般爆炸,这邪神或是谁的力量没有侵蚀你,似乎是被你拥有,具体我也不明白,也许这才是最大的变数】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缓步走到我面前就那么盯着我,但一会又退了开来。
【什么话都不让我说吗?】我有些无奈地说。
【好了就这么多,剩下你就在这世界探索吧,也许你能收获什么】她转身走去,我有些想追上她,可却怎么也追不上,如同那是没法接近近似于意志般的法则,看来只有在这四处看看了,不过梦境世界还能获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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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蝼蚁,只能拼命向上爬。”范诺看着那倒在地上如同画中精致美丽的少女轻声说着,轻轻将她抬起,心中依旧不敢相信她是‘祸患’,这么天真可爱的小姑娘竟然是....
他如同一道疾风般飞快地掠过孤儿院的栅栏。
星希来到草坪时只看到那满地的花朵盛开着,却不见弥赛亚和范诺的身影,想着他们也许又偷跑去哪里玩了,也就没怎么担心,看了看地上那些精致的花儿笑了笑,双手放在长裙前缓缓走了回去。
尼泊尔看着手中的雷达,上面的光点又在那孤儿院亮了起来,可他透过栅栏却什么也没看见,只有一些花儿,也许这次他定要以失败告终...
“这...就是你们要的‘祸患’,快把药拿来。”范诺显得很急切,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激动,他将少女绑在木椅上,查尔斯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少女。
“先别着急,‘祸患’都是没有灵魂只会吞噬人类的梦魇,你说这少女醒过来会变成这样吗?”查尔斯轻扶着那少女细手,仔细地看着。
“‘祸患’都没有灵魂吗?”范诺被查尔斯这么一问愣住了。
“自然,用邪神遗骸复活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带着灵魂,这不过是带有邪神权能的一具躯壳罢了。”查尔斯像是看傻子般看着范诺,一脸的无语,仿佛这对人来说是常识。
“......那你想怎么做?”他沉声问道,眼神中带着些许动摇。
“自然是杀了她,我们只需要遗骸,一个‘活着’的躯壳可没什么用,喏,这把猎枪给你,记得干得快点。”查尔斯若无其事的说着,站起来将一旁的猎枪递给他。
范诺的脸色由白变黑又由黑变白,他咬了咬牙,闭上眼,扣下扳机,只听“砰!砰!”的几声,少女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啊!!”【深渊语】然后就没了声响,那血肉模糊的头部,身上洋服出现的血迹和留下的弹孔,范诺已经看不下去,转过头去把那把带有硝烟的猎枪丢在一旁。
“啪!啪!”查尔斯在一旁面带微笑地拍了拍手,“很好,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交集,这是你要的药,用了它你的女儿就会立刻好了。”他旁边的手下将一个黑色的手提箱递给范诺,范诺打开里面确认,然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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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可能是我不太会描写,结果把一大段剧情都跳了,这里可能显得比较突兀和繁杂,总而言之就是讲人在好友和亲人间的抉择,可能这很残酷,但现实就是如此......至于主角我想是两个意志各在半身上,至于“邪神”就暂时作为伏笔吧,希望自己不会码着码着把设定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