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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断奔跑着,直至双腿失去知觉,直至意识的消散,直至万物的寂灭.....】
“你说神明会夺舍别人吗?”
“会吧.....毕竟他们也是意义上的人。”
“那么有神明被凡人夺舍过吗?”
“.........”
.......
血色的烟幕骤然降下,没有任何预兆,还来不及如何应对,瞪大双眼的伊塔卡迅速从‘空’中抽出双影,“叮!”金属交错之声立刻响起,那双锐利无比的利爪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剑上带来极大的压迫感,其上不断流下令人厌恶,充满堕落意味的渎神物质,而在他们都没注意的地方悄然被双影吸收而去。
白菱立刻将芷梦和莉法拉到一边用着创生之力和灵力结合形成一个及其凝实的透明散发着白光的护罩,伊塔卡手中的双影突然闪耀诡异的黑光,顷刻间那些深渊物质被完全吸收。
惊讶的表情在“恶德”的脸上出现,没有意料到伊塔卡可以如此迅速地接住他的攻击,但他依旧漫不经心,丝毫不在意,随之伊塔卡感到剑上受到的压迫成倍增加,眨眼间他就如炮弹迅速撞穿几棵古树后才停下,感受到身体的创伤他不自主地喷出黑暗中带这些雪白的血雾,眼中满是震撼之色。
这时赛特突然手执太刀挡在他前面接住一往无前的爪击。
“打不过就不要逞强,该色的,你是怎么将斯库亚德击败的,这么虚弱。”
“在我面前你们还有余力说话吗?”
看到赛特对他的无视,奇异的光芒开始在他身上绽放,赛特那漆黑的眼瞳瞬间转为黄金竖瞳,察觉到“恶德”的异样,他立刻弹开他的利爪,将他的一直手砍断并用空余的左手顺势将伊塔卡抓起向后跑去,消失在“恶德”的视野中。
那些光芒照射在剩余不多的一部分人身上,他们发出凄厉的惨叫,有个人慢慢消散在这光芒之中,如同被分解,恶德的手腕断口处正有什么不断地蠕动着,漆黑深邃,缓缓化为粘稠的物质将地上的断手接上并回到断口处,随着滋滋的声音,完全愈合。
看到这一幕,虽然赛特早已知道也不禁有些担心,他立刻将伊塔卡放下。
“听好,我不管你怎么想,我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只要那股暗黄的印记消失我就不会在这里,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暂时拖住他,因为我没有任何应对他的方法所以你来想办法,他的弱点是.......”
赛特的话还没说完就是转身迅速接住恶德的攻击,没有给他任何时间再吐露出一个字,他躲闪之间那地面也因为攻击的强悍而崩裂,恶德那本无表情的面孔也变得恼怒,试图击中赛特,可他那诡异的身法就如一团烟让他完全摸不着边。
这时伊塔卡的头脑不断快速运转着,有些吃力地支撑自己站起来,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有意,他之前看到的那颗球从他的脚下滚过,再去找时却毫无踪影,等他抬头时四处的场景一变,这次他通过白菱的视角发现自己进了幻境,可他没有任何办法破除,这时那一头金发,服饰极其华丽的青年从迷雾中走了出来,并安慰着他。
“看你的样子想必也已经猜到这是个幻境,别担心,我只是想帮助你而已,这个幻境可以增加你的思考时间和速度,不信你看。”
说着他左手一抬,那处迷雾散去,他们可以看到赛特和“恶德”的战斗,白菱也因这个关系而思想加速,周围的事情发生地也更加缓慢。
“你想要什么?我已经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无私奉献的人。”
金忧郁的眉毛一挑,见伊塔卡那冷淡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外。
“放心,报酬我早收了,剩下的就是我来帮你而已。”
微笑着指着自己的额头,然后他慢慢走进迷雾之中消失而去,只留伊塔卡一人。
“这里已经变成百倍时间膨胀的地方,好好想,想到了喊一声我就让你出来。”
金的声音在这个满是迷雾的空间中回荡,唯一能看见的就是赛特和恶德慢动作下的打斗场面。伊塔卡靠着树,白皙的手抓着黑白交杂的头发,显得很烦躁、焦急。
【我该怎么办呢?他没把那东西的弱点说完,我现在又...........就算我是绝世天才我也没法把所有的东西在这点时间内融会贯通,得到新的能力.........若是以前的我是不是.......对!那就以毁灭之力刺激记忆好了,这就是目前的解法】
决定后他立刻坐下来尝试着。
..........
“会长,真的不用把她们救出来吗?我感觉那个生灵的攻击会对他们造成永久的伤害..........”
伊藤有些着急的询问着,等待幸的回答。
直到她抿完那口淡茶她才开口,“放心吧,金银已经在帮助他,而且他身上携带的那股气息如果我没猜错应是天生神明的,虽然相比正常神明而言力量还很微弱,但是那纯正高贵的气息却是我这一生来见过最高的人,也许比明都......不,我还是打住好了,他们会没事,不过是区区小世界的被深渊感染的负面意志而已,也只是拥有成为天生神明天赋和潜能罢了,还有着......”
她接着喝了一口茶,茶叶混杂浮动着。眼中是一片平静,毫无杂质,仿佛能映照万物。
“纵欲的魔女死于爱情,阴谋的猎人死于忠诚,远行的旅人死于归乡,黄昏的巨人死于黎明,冰冷的亡者死于温暖,隐秘的侍者死于承担,傲慢的作家死于算计,好运的眷者死于意外,扭曲的皇帝死于登基,秩序的裁判死于力量,无欲的学者死于贪婪。 狡诈的小偷忠于诺言,暴躁的莽夫善于心计,勤劳的农夫玩弄生命。”
不知为何,她自然地说出这些不明所以的话,让得伊藤有些搞不清头脑。
(“这么做值得吗?”
“我想只有这么做才是最优的解法吧,恶人不值得饶恕...”
“哪怕其中也有好人也要这么做?”
“......”
“你要去哪?”
“火熄之时我等之心已死,这只不过是回响罢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一段不知的信息悄然在她们的谈话间被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