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月,我等千千万万......】
月即是银,比那相伴相生被称为金的日更加闪耀,在这月神的秘境中没有日的存在,无上的月将带来一切生机,抑或是她的遗骸......
月神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一切是虚无缥缈的,只有一段记忆流传下来,成了这暴风来临前的种子。
这片世界是信徒的信念和幻想凝聚而成的,可说人人为主却又不是,现在也只有唯一的一人掌握,并维持着这里。
在遥远的过去,一切的伊始,日与月相伴而出,二者的光芒带来生机,他们这对兄妹便遵守着世界给予他们的任务————相隔一段时间互相交替,月需日的照拂,日也需月的指引。
然而月天赋异禀,不久后她的光芒彻底超越日,虽然她没有夺权的意味但妒火焚心的日认为总有一天她会这么做,为此他只能先一步行动,可却没有理由而暂时搁置......
伴随时间的流逝,在这漫长的岁月长河中出现了一些微小却与日月相似的存在,它们是星星,在无数个日夜的鼓动下日被它们说动了........
在无数个不朽的神话中,日成为掌管昼夜的唯一一人,独自享受着这份荣耀。
他杀死了月,将他唯一的至亲去除,只因自己的想法,也许在他的梦境中他还会回想起月临死前的清澈眼神,或者......
为了不被世界发现,他不得不去伪装月依旧存在的样子,这也是为何月不再闪耀,取而代之的是映射日的光辉,群星也为这份密谋出了力,当夜幕降临,它们便围绕在月的周围使之发光。
世人都认为群星是月最忠实的护卫,可这残酷的现实总是要打碎他们美好的幻想。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被发现,主管月亮的月死去,一切月亮的机械运动也只是世界伟力的作用而已。
也许只是发现的人太弱小,连日也没有发现,那个意识将这个秘密保存下来,直至现在也只是隐秘展开,让恼怒的日不知去寻找谁来消除这些荒谬之言。
那股意识明白自己的渺小,用那月神的形象带来无数的信仰,最终才成立了月神教派,因那月的千张面孔与千种性格,因此信徒们最信奉的教堂被命名为千面月大教堂。
传言月的遗骸被他替换,藏在圣城之中,神不会被抹灭,灵魂永存,日不会傻到让月的灵魂留在原处,可神的灵魂无法分散,最终他隐藏的地方被那意识用漫长的岁月找到,在星灵塔的最顶层的水晶棺中,月沉睡的灵魂便在哪里。
............
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我们打算前往直达教堂的传送阵,虽然我自己也可以去构造,不过对我而言可能还是太复杂,所以顺着路走可能还会快些。
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人,主要的还是独特并且有些怪异的风景,看着天空高高挂起的月亮,不知说些什么,我们三人在这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不过A这个人似乎一直在观察我,总感觉有些怪怪的,那种感觉硬要说的话就和在动物园观光的小孩一样,令人感到头疼。
在抵达传送阵后我才松了口气,刚才那种压抑的气氛果然还是难以适应,A只是撇撇嘴,然后又摆回日常那副人畜无害的样貌。
阵前还是有两位守卫站在那的,银袍铁铠,白发绿瞳,不得不说这些人的模样倒是挺有趣的。
他们在认出我们的服饰后立刻下跪。
“大主教,有什么吩咐吗?”
“放心虔诚的教徒,在月神的指引下我等都将成为她的一部分。现在,我与我的二位部下要返程了,还请谅解。”表面微笑着说这些鬼话,但我还是觉得这个原主的谈吐很奇怪,当然现在只能暂时接受了。
“是,三位大人,请。”那两个护卫躬身让开,并一起将手抵于墙上,富含空间魔素的传送阵随之出现,我们便缓缓步入。
想起传送阵还要教徒密语,嘴角一勾,我不由得想戏弄他一下。
“菲斯你会使用这个,对吧?”扮演着璃烟的伊随口说着。
“啊啊,当然,不过难道这不是教徒都会的吗?璃烟哟,怎么突然问我这个。”A说得很是真切,看得我有些诧异,若不是知道原主已经死了不然我还真觉得没什么问题。
“没事,你来开吧,最近对灵力感觉不怎么舒服。”璃烟接着说道。
“怎么连这种事都要计较,算了看在海夕大人的面上咱就不多说什么了。”菲斯倒是置气道。
他的动作倒没停,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就上前,口中的话语苦涩却熟悉,随后法阵开始运转。
在无限的光芒中,我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虚幻,当我回过神时我们已经抵达。
回想起为什么要来这的事情,其实主要是情报太少,不怎么好行动而已。
这边倒没有守护着出入口,想想也是,毕竟从来没有陌生人能从这出去,自然就不再设防了。
碧绿的树林,古朴而又华美的古代建筑夹杂着一种接近完美的曲线,其上有着上千种独特的装饰,伴随着月光的挥洒,在这城镇中渲染出一种独特的古老而又祥和的气氛。
果然从记忆中看到和实际看到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我也不禁多看了几眼这些建筑,其中含有民居,商店,河港等一系列设施,甚至还有些小孩在街上打闹。
不是所有人都穿着教徒的衣物,有很多人似乎连灵力也没有,更多的像是普通人,月神教派虽然在这繁衍,但好像也没有强迫他人入教嘛。
当我们经过时那些路人的情绪都是敬畏,没有任何的恐惧,路上还有几个人向我打了招呼,希望不会遇到什么熟人,不然事情就更复杂。
至于A,他从刚开始就保持着自己的身份,没有保持任何的异常举动,当然当我感受到他的情绪后就感觉差别有些大了,就好像在强行压抑探知一切的欲望,感觉很是恐怖.......
不久,那如壁垒般的高大教堂出现在我们眼前,虽然没有刻满月亮,但所有的事物都与之有关,进入之后,那些教徒都会向我们打招呼。
“大主教夕,您终于回来了,教皇在找你,他的通讯地点就在你的房间。我也不敢为您决定,真是太好了。”这个正在我眼前有些磕巴说着话的胖男人,卡拉德,说着令我头疼的信息。
“自然,当一切到来时我自会回归,现在还是请你回到司祭的位置上吧,卡拉德。”海夕说道。
他悻悻地离开,我们立刻前往独属于海夕的房间,不过他会是什么样子呢?这一点还是令我比较好奇。
桌上的灵影石映射出极大的屏幕,那阴影中露出一个戴着只有中世纪瘟医才戴的长喙面具,看来这就是月神教派的首脑,教皇。
“怎么样?查出是异变没有,大主教夕。”这沉闷的声音令我的脑袋嗡嗡响,恨不得堵上双耳。
“顺带一提,这两位护卫旁听也没关系。”他考虑得还挺周到的嘛。
“禀教皇大人,在月神的见证下我们抓住了那个人,可惜因为他的过度挣扎已经死了,在用圣火净化后我们只将他的头颅带回。”
我看向“璃烟”,她上前一步,从灵神戒中取出檀木雕刻的盒,里面是A那布满鲜血,惨死的狰狞面孔,而那边的声音暂时趁机下来,许久后才回复。
“辛苦了,夕,恭喜你多了两位得力的护卫,记住,三天后在圣城的苏生之仪一定要来,我们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这时那沉闷的声音变得清晰,成了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他在影像中摘下自己的面具,复杂的美感呈现在我眼前,紫色的头发,唯一异样的是那对盘羊角,我......应该不会是.......
“夕,怎么了吗?”他的眉头微皱,问道。
“啊,我还没见过教皇的模样,因此呆住了,万分抱歉。我明白了,我会抵达的,教皇大人,月之明月将至。”双手放在胸前,我慢慢说道。
“月之明月将至.....”他眼神复杂地说出这句话,然后通讯便被关闭。
我顿时瘫坐下来,冷汗都冒了出来,希望刚刚的失神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海夕大人,您是否认识教皇,属下认为您似乎......”A似乎没因我的恶作剧而恼怒,只是有些平淡地问道,看来我还是要将他的危险程度再提高一个等级。
“也许是,也许不是,月之千面也是如此,菲斯.....”但我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还是当个谜语人让他自己去思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