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还是寂静,除了我们的脚步声以外别无其余杂音。
“啪嗒”
脚下传来的声音令我感到疑惑 。
我俯下身来,仔细查看地面后我才发现异样,这黑色的地面上有着一些黑色的粘液蔓延向前方。
轻轻地闻闻,并没有什么异味,正相反,这反而有一种芳香蕴含在其中,说起来还挺好笑的,我也许挺喜欢这东西的,不过还没看见它的本体也不能太确定到底会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会是A留下的东西,这种黑色的粘液挺符合他的风格的。”
“你说是那边是吧,总而言之还是那具骸骨更具研究价值。”
【这种东西可没你想得那么可爱,先做好心理打算吧。】
这时好久未曾言语的斯盖尔突然自说自话起来,我愣了愣,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
“诈尸啊!!”
【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好了我会默默看着你的,毕竟我是你的一部分嘛。】
啊啊,是啊,也是,毕竟我所用的力量本身是含有意志的,不如说是拥有力量的物品总会在时光的洗涤下焕发自己的光彩。
确定好目标之后我们加速奔向目标,这条黑色的粘液道路看来是没有任何断开的,看来不久我们就有可能相遇。
一个急停,我们停在路旁,周围只有被我们带动时的风声呼呼而过。
我们各自拿出那枚银色的猫头鹰勋章,在怀中我就感到一股温暖的感觉,十分异常,于是就停下检查一番。
不出我所料,一段略显模糊的影像逐渐投射出来,它更像是投射到眼睛上而不是半空中,毕竟我看伊塔卡那边就没有什么看起来来很高级的图像。
然后我们才看清其中展现的是什么,那是一具碧绿宛若翡翠的雕像,说是骸骨简直是有辱它,更多的应该是说它的美丽与神秘,隐隐之中给我一个念头,吃掉它我就可以成神。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所说的东西,我想你们应该也已经跟着‘印记‘‘快要来到这了,快些,来吧,让我们共同分享这份果实。”
画面转向A,他的面庞比以往要白皙许多,有些脱离正常人的水准,从他的言语也看出他多半有些不正常,可能又整什么阴间活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过既然这里有可能性存在我就一定要去,毕竟还有人在等我……时间不等人啊。
我们共同做出准备的姿势,用爆步向前弹射而去,身边的场景飞快地从我们身边掠过,在魔法光芒的照耀下我们没有任何悬念的来到那散发着绿色光芒的大门前。
“A,你在哪?”我望望四周,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你…你……怎么会这样!”这时我才看到他,他就骑乘在一个巨大的满身遍布漆黑触手,不断滴落淡淡粘液的怪物身上,它的触手满是倒刺,都在不断地律动着,宛若神话中爬出的梦魇,虽然也没什么大问题。
而A的衣服则残破不堪,虽然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他肯定经历过什么。
“看来你也从我这样看出什么来了,该说真不愧是你吗?不过这也正常,到现在才发现异样。”
他就这么若无其事的说着这些话,果然还是那么令人火大,希望我能控制住自己。
“用不着讥讽我,你这样是被那骷髅折磨的吧,真是惨不忍睹……还是说说这雕像是什么吧。”
“这么急切吗?也好,不过真没想到你能将那只骷髅解决掉,毕竟我不怎么擅长处理近战。
“至于那座雕像你看到后心中也涌现着某种欲望吧,这很正常,它就是这样吸引人们靠近的,就这样说吧,这是一个沉睡的神明,它的身边布置着法阵,一旦有人靠近都会被腐蚀来加快他复苏的时间。”
这家伙之前尝试过了吗?这也不太对,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些信息的,不过看来他并没有太强要得到这‘雕像‘的欲望。
“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杀死他呢?”
“没办法。”
突然之间,我们周围的空气都凝固在一起,变得十分尴尬。
“没有办法?”
我再次问他来确认他的回复。
“没有…”就这样耸耸肩,他留在这里仿佛就是想看看我接下来会做什么。
“不能用远程手段吗?”
“准确来讲进入那个‘区域‘一切都会消逝,这是意义层次的毒,已经不能那么简单地用毒素来衡量了。”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从那触手巨物上缓缓下来,嘴角带着几分笑意。
“啊啊,知道了,我试试就是了,毕竟没有别的办法也没有了是吧,你真是个令人难以猜透的人啊。”
用手捂着头,我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推开那扇大门,伊塔卡则留在原地来避免最糟糕的情况发生。
动用这具身体的理由也十分简单,仅仅只是因为那股纯净,散发着祥和气息的创生之力更利于保护自身而已。
“那……就这样进去吧。”
在后面的A打了个哈欠,有些无精打采地催促着我进去。
“………”
不过我并没有打算再次理睬他。
深吸一口气,我让创生之力在身上慢慢蔓延直至覆盖全身,无论如何,这也已经到达我所能做的防护的极限了。
当我缓缓走近那座雕像时周围开始涌动,如同潮水,一种金属被强酸腐蚀的声音逐渐产生,但并没有对我的防护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如同察觉到这种程度无法对我造成伤害,他周围的空间逐渐凝固,我在其中仿佛是在粘液中移动,而且我的身体能力早就不能和以往相提并论。
果然还是神明,即便只差那么细微的距离却是量与质的不同啊。
回到现实中,我缓慢地移动着,如同草丛中拼命努力却依旧缓慢的蜗牛。
"咔嚓"就那样自然的,附着在我身上的创生之力产生了如同玻璃即将破碎的声音,我不得不打起精神,将更多的力量分于保护自己身上。
到了雕像面前,明明就差那一步,我却迟迟没有迈出,不知为何,我感觉下一步迈出我就将无法保住自己。
这种野兽般的本能与警觉让我明白接下来我要面对的绝不会那么简单,只能凭借自我修复能力来硬撑。
最后,我深吸一口气,迈出。
"轰!!"
就这样我全身的保护都在一瞬间被击碎,下一瞬红肿,疼痛,无数蚂蚁在撕扯我的血肉的感觉一涌而出。
"啊啊啊啊!"
我忍不住叫喊出来,那种疼痛还是令我无法忍受,就像把你一瞬间扔进烧得旺盛的火堆一样,没多少人会承受的住。
【咦?你是....】
伴随我脑中出现的这句话,疼痛感并没有再度加剧,只是维持在那个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