π章节 机遇家VS小丑
一场自说自话的决斗开始了这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噬空绷紧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的休息，其实他已经为了防止媾迪斯会失控这一情况，准备了很久了。
那么，既然参与者都暂时消失了，就没有什么要防范的了。
“不，这是！”
黑色的大理石材！这是怎么回事？
克莱门特的黑大理石材似乎没有被转移，而是躺倒在噬空的面前。
噬空突然有种忍不住要上去摸一下的冲动。
这绝非是自己的大脑短路，而是真的有种想要上去摸一下的冲动。
仿佛，这石材是活的一般。
触碰到了，尽管隔了一层管家手套的厚度，噬空还是感到了一种不得了的气息。
“这种比热容！这不可能是普通的石头这么简单！这是！”
“固化之石！”
固化之石，刚刚也提到了，这是能减缓周围时间流逝的石头。拿个比方来说吧，如果把面包放进去，一个大罐头可能能储藏三个月。但是如果是固化之石的罐头的话，放上三十年面包也不会腐败。
当然，克莱门特所持的固化之石的量足以储存很大的东西了。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块石材并不是单纯的固化之石，而是中空的结构。
噬空也没有闲着，他默默地寻找这块石材上的蹊跷之处。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按钮，虽然掩藏在缝隙中，但这的确是暗门式按钮。
接着他吞了一口水，按了下去。
异空间说到底还是空间的一种，所以并没有什么值得说明的地方。
在克莱门特的眼里，就像是一个大体育场，只不过是全白的，除了地面和墙以外，什么也没有。
“门是打倒你以后才出现的东西吗？”
“正是。”
克莱门特不知何时已经换好了一身的铠甲，这次他的铠甲竟显得格外臃肿，好像是又经过加厚之类的程序。
“那么，你所谓的主角就是萝珞妲和老太婆了吗？”
“没有错。”
“不妙啊，虽然父亲也和我讨论过一对一的状况，但是我们却没有料到萝珞妲会单独迎战老太婆啊？”
克莱门特熟练地挥舞着自己的剑枪，然后在挥舞中换上了一梭子子弹。
“这就意味着，我要赶快干掉你，然后援助她了。”
“啊，啊，没有错。”
“我就纳闷我们有三个人，而对方只有两个人的状况是怎么回事，果然是你啊。”
克莱门特用刀刃和枪管指向了垓愣祖尔，这个似乎没有关系的局外者。
不，现在他是敌人。
“也好，那就意味着父亲和红色也在战斗。而在这儿呢我和你也有点个人恩怨不是吗？”
还没有等待征求垓愣祖尔的同意，克莱门特就按下了扳机。
垓愣祖尔很自然地扭了一下脖子，蓝色射线从一旁穿过，这是一发水属性的射线。
“崩铳盖亚！”
克莱门特将剑刃插在地上，然后按动了扳机。
地面震动了起来，垓愣祖尔明显是站不稳了。
“地属性的招式吗？”
“迅铳风岚！”
克莱门特又换了一发弹药，然后朝着垓愣祖尔射去。
这次垓愣祖尔没有躲闪，因为没有必要了。
他的面颊被划开了一道很浅的口子，所以他连擦一擦的想法也没有。
（我大约懂了，这家伙的子弹有四种颜色，分别是四种属性。地属性的弹药似乎插在大地中发射可以做到震动扰乱对手。风属性的子弹射速很快，不过伤害却出奇地低。水属性的弹药是射线，不过也仅此而已。火属性的弹药呢？听千年说过，火和水分子特别容易构成射线。那么？莫非······）
克莱门特冷笑了一下。
垓愣祖尔背部收到了冲击，然后不由得踉跄了几步。
“水属性的竟然是回力标式的射线！”
“没有让你一击倒下，看来你的魔法防御力也不得了啊？”
“感谢夸奖，不过，‘也’这个字眼，似乎不大好。”
垓愣祖尔明白，论魔法防御力，克莱门特可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并且他还不是专业的魔法师。
“你差不多也认真一下吧？机遇家。如果我是你的话，估计早就红眼了。”
“啊，啊，是啊，可惜我父亲跟我说过的，如果只是被感情支配，那么我就不配有马斯克这个姓氏了。”
“是吗？那么，我继续······”
克莱门特刚想继续射击，但是垓愣祖尔用了他思考的那一秒时间，瞬间就到了克莱门特眼前。
“割击！”
“什么！”
克莱门特勉强用剑刃挡下了垓愣祖尔的镰刀，他甚至是那一刻才知道这是镰刀的。
不过克莱门特还终究是晚了，镰刀以它独特的刃型越过格挡，划伤了克莱门特的腹部。
克莱门特立刻扣下了扳机，然后以小的魔法火焰击中自己刚射出的子弹，制造了一层薄烟，趁机后退了几米。
烟雾散去，垓愣祖尔利索地扔掉了镰刀。
克莱门特不知他为何要丢弃武器，但是他还是警觉地打开了剑枪的弹匣。
“子弹！”
子弹包不见了，克莱门特用来装子弹的包在刚刚那一击中被镰刀割了下来。
现在，那个包裹正在垓愣祖尔的脚下。
“啊，这样的话，至少你是没有办法用枪击了。”
克莱门特警觉地防范着垓愣祖尔的下一攻击。
“对了，魔法对你没用吧？死神clown？”
“那么，单纯的白刃战呢？”
又是一瞬间，垓愣祖尔的速度太快了，克莱门特根本没有意识到。
他现在正高举着太刀一样的武器，然后挥向克莱门特。
“斩击！”
“天裂！”
克莱门特顺势上挑，两把剑摩擦出了火花，但是克莱门特力道还是不够。
正当克莱门特担心垓愣祖尔会不会顺势在横斩一下时，垓愣祖尔竟又松手了。
太刀掉在了地上，然后垓愣祖尔又不知从何处拿起了一把短刃。
“刺击！”
“天裂蹴！”
克莱门特用着上挑带动身子向上的趋势，然后索性转了一百八十度，用右脚狠狠地踢了垓愣祖尔一脚。由于是重靴，所以垓愣祖尔受的冲击很强，短刃的刃碎开了，几道裂纹从中显出。
这是克莱门特对付毛利休斯的黑长枪上的刃使用的招数，只不过毛利休斯能完美地接下来。
“果然我还是不擅长这个武器啊？”
“！”
垓愣祖尔又舍弃了短刃，取而代之的是拿出了半人大小的白色铁锤。
这次克莱门特看清了，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带这么多的武器，而是以独特的方法铸造了一把。武器是从一个白色的圆形空间中抽出的，简直就像是从异空间中取出武器一般。
不过，这就不能解释为什么镰刀，太刀，锤子和短刃都是白色的这一事实了。
“石分子法术？”
“不，准确地说是介于石和地分子之间的法术，我取名为maker。”
“不过，能即刻铸造多把质量上乘的武器倒是不错，可惜，我也不知道我下一把铸造的武器是什么。相对地，你也无法防范我的下一招了。”
垓愣祖尔拿着白色的大锤指着克莱门特。
“当然，我声明一下，对手是你这种重铠骑士的话，锤子可是你的克星。你就祈祷一下我铸造的武器中少一些打击类的武器吧？”
“克莱门特，不，克莱门特·大流士！”
“你也要用大流士这个姓氏来称呼我吗？不过，这也是我唯一像样的姓氏了。”
克莱门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然后带着几分霸气的回答道。
“来吧！马斯克的后裔！我克莱门特面对你的挑战是没有理由逃的！”
“明明比我小，还真像这么一回事。”
垓愣祖尔一点也没有被吓到，这就是他的个性。
“那么，我原本还把这场战斗当做是消遣的，现在呢······”
“便是复仇！”
说完这句话以后，垓愣祖尔的杀气就暴露无遗了。
（这家伙，这个死神clown，将我的家人，一个不剩的······）
“崩裂击！”
银白色的锤子狠狠地砸向了克莱门特，这么有分量的攻击，这个锤子一定是十分重的，但是垓愣祖尔却能在一瞬间缩短距离，猛捶克莱门特。
克莱门特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锤子对于克莱门特来说的确是克星。
之后，克莱门特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他能做的就是在疼痛中勉强回避，格挡几下锤击。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猛锤击！锤击！锤击！锤击！”
现在能听到的只有克莱门特单方面受虐的声音，厚重的黑甲没有起到防御的作用，反而增大了受攻击的面积，发出了一声又一声来自金属凹陷的惨叫声。
这样的猛袭一直到了垓愣祖尔的白色锤子碎掉的那一刻。
这之间，克莱门特被锤了大约几十下，且锤锤命中要害。
黑色的盔甲由于这种程度的攻击，处处都有凹陷的痕迹。
“呼，哈，哈，哈，哈，哈。”
攻击者也算是有够乱来的，垓愣祖尔的双手被超负荷的攻击频率擦出了血，大口喘着息。
“正常人早就死了吧？哈，哈······”
“的确，可惜我不是正常人。”
克莱门特擦了擦嘴角的血，正常人的话，现在应该是肋骨全断，五脏六腑都碎裂的状态，但他却好好地活着。
但是他并不攻击，而是保持着防御姿势。
“嘁，喂，说好接受挑战的！你不攻击有什么意义啊！”
垓愣祖尔忍不住怄火道。
克莱门特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
而且用的眼神恰恰是垓愣祖尔最看不惯的。
“混蛋啊，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
这次是银白的拳套，垓愣祖尔以一击华丽的上勾拳击中了克莱门特的腹部。
“呜啊！”
克莱门特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伴随着骨头裂开的声音，克莱门特倒在了地上。
但是他依旧没有放弃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垓愣祖尔。
“你这家伙！”
（太肤浅了，垓愣祖尔。）
“母亲！”
这是幻听？垓愣祖尔在那一刻听见了来自自己父亲，马斯克公的声音。
（我的后代啊，我问你，你的姓氏是什么？）
“马···斯克。”
（你此刻对得起你的名号吗？）
“诶？”
克莱门特静静地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垓愣祖尔吼道。
“如果对我的同情太过在意的话，只能证明你的心还是太脆弱了。”
“死神clown，你······”
“同样地，你此刻战斗的目的如果只是复仇的话，我就不会承认你是马斯克家族的一员。”
“单单是复仇吗？”
垓愣祖尔反省了一下。
（单纯是复仇吗？单纯地讨厌他人的同情吗？如果只是因为不想承认自己的脆弱而在以同情的话，如果只是为了主观的情感去为我们复仇的吧，劝你还是省省吧！）
不会有错，这种狂放的言语只可能出自精神病或那个叫做斯凯·马斯克的马斯克公身上。硬要说的话，前者是真疯了，后者是单纯地放荡不羁而已。
“死神clown，这是什么？”
垓愣祖尔问道。
“我欠马斯克公的一个人情而已。”
“那么你就还本人啊，我可不是马斯克公本人。我呢，叫做垓愣祖尔·马斯克，只是单纯的一个放荡不羁的机遇家而已。”
“那么，还好你所谓的人情了以后，你也差不多要认真一下了吧？”
克莱门特点了点头。
（随性地战斗，随性地生活，随性地过完这个人生。他人对你的印象都是无用的，他人对你的感情都不属于自己。即使饿死在街头也好，给我从容地活完这个人生！然后在黄泉见我的时候不要跟我说你还有遗憾！）
“即使是母亲的幻听，偶尔也有那么一句像话的嘛。”
垓愣祖尔将双手放在胸前，然后银白色的法术光芒逐渐融合了起来。
克莱门特警觉了起来，这招看来不同于寻常的招数。
“只要是打击武器的话，你就输了。如果是斩击武器的话，你就试着趁着空隙攻击我试试看吧！”
还是随机的武器制造吗？
克莱门特将自己的剑枪放在右下方。
垓愣祖尔意识到了，这又是那个被称为“裂空”的上挑技。
不过难以置信的是，克莱门特也瞬间就和垓愣祖尔拉近了距离。
而且，或许比垓愣祖尔更快！
“裂空！”
只要这个时候放倒垓愣祖尔的话，一切都好说了！
剑刃上挑了起来划向了垓愣祖尔。
（这个家伙刚刚一直在放水吗？不，这是！）
（铠甲的重量起码在四十公斤以上，这个家伙能在一秒内背负着这么重的铠甲，对三米开外的我发动攻击，这种力量是······）
（爆发力！）
克莱门特的剑那一刻即将接触垓愣祖尔的右手。如果运气好一点没有被卸下手的话，那么魔法也会被迫停止。这就意味着垓愣祖尔输了，他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再次使用法术了！
“那么就直接上吧！”
垓愣祖尔当然不会放弃，他直接拿未成形的武器和克莱门特的刀刃硬碰硬。
这是个赌注，如果武器的完成率达到一定值的话，的确可以有刀刃那样的硬度。但是万一没有达到那个值的话，先不说刀刃会直接命中垓愣祖尔本身这一情况，而且魔法也会直接消失。
万幸，克莱门特的刀刃被挡开了，垓愣祖尔的武器也没有碎裂。
克莱门特于是将身子再次微微向左倾斜。
（接下类是派生技裂空蹴吗？）
准备好抗脚踢的垓愣祖尔却万万没有想到，克莱门特反而是抓住了他这一点心思，然后将枪管对准了他。
“裂空·绝灼！”
“新的派生技！？”
火焰的子弹直接命中了垓愣祖尔，在这么近的距离命中，估计垓愣祖尔已经被严重灼伤了。
不过再次轮到克莱门特吃惊了。
垓愣祖尔不顾自己灼伤的身体，比起体力来，他保护了更为重要的魔法。
然后魔法渐渐化为了银白色的金属球状物。
球状物依旧在发光，但是它表面的尖刺已经依稀可见。
标准的流星锤！这种篮球大小的流星锤虽然重了一点，但是威力绝对比锤子还高！
“猛追击！”
克莱门特根本没有时间逃，他当时以为使出了裂空·绝灼以后胜负就定下了。
这个零距离命中的流星锤根本不可能挡下，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被命中，能不倒下的，估计只有鬼神了。
克莱门特被命中了，值得骄傲的坚硬黑甲碎了一地。克莱门特本人的表情异常痛苦，之后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按照这种力道的话，即使是防御力惊人的克莱门特，五脏六腑此刻也应该全报废了。铠甲，骨头，器官碎裂的声音集于一处，这攻击估计连死神都会脑震荡呢！
“我赢了吗？”
垓愣祖尔大口地喘着气，他现在的体力也所剩无几，何况又中了灼伤，皮肤疼得要死。
“不，你输了。”
“什么！”
克莱门特没理由再站起来的，何况现在他竟然绕到了垓愣祖尔的背后，拿着枪对准了他。
“不可能，明明这种骨头碎裂的声音都出现了，为什么你还能！”
“重铠骑士可是清楚自己的弱点的，害怕魔法攻击，害怕打击，因此每一个重铠骑士都会携带护身符来提高自己的魔法防御力。并且，每一个重铠骑士部队都会和弓箭兵组队，其目的在于防止遇到专门对付自己的重锤部队。我因为天赋，所以不用担心魔法攻击，于是我就专心应对打击攻击了。”
“因此我向一个工匠订购了夹心重甲。”
夹心重甲，顾名思义，以两层重铠为原型，中间夹一层内容物来缓冲打击。这样的话，遇到锤子攻击的话也不用怕。不过，这就意味着铠甲增重了一倍，没有多少实质性用处。克莱门特却是个例外，他的负重力允许他装备这种铠甲。
至于骨头碎裂的声音，垓愣祖尔看到碎裂的铠甲边上有些许瓦片一样的碎陶瓷就明白了一切。
“夹层内容物是陶土吗？看来我先前以为你受伤已经很严重了的思考，是我太嚣张了······”
垓愣祖尔倒下了，他能忍住灼热痛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
克莱门特并没有补刀的打算，因为他欠马斯克公的人情直到现在才算是还完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加厚铠甲，它的外层已经残破不堪了，继续使用只能徒增负担。
于是他直接脱去了加厚的铠甲，留下了自己平时使用的黑甲。
门开了，与其说是门，还不如说是一个长方形的洞。
克莱门特于是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