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主神的神格(GodshipOfWind)”,果然,埋怨了一声自己居然从没发现这个东西,一个什么奖励都没有的彩蛋是不太现实的,自己逛了这么多彩蛋都能拿件东西出来,这个不太可能是特例,她的目光继续向下阅读。至高神器,附加特性:连接到风之主神殿。接着的超级长一串识别ID,标明了神殿内储存物品的识别号码。
既然知道了自己有这种好东西,绝对要赶紧先玩一下。三澄奈仿佛看到自己当时搜刮进神殿成吨的神器,在遥遥地向自己招手。心神一动,一件披风出现在了手上,这应该是某个倒霉的神明遗物吧,反正记不清对方的名字,甚至对方的等级都记不清,对主神来讲,上位神中位神下位神,都只是一挥手的事。
探查了一下这件装备的属性,名字为“战神披风(WarCloak)”,制造者是战神,自己还真没记得有这号人,等阶是上位神器,看来它的原主人还挺争气的来着,然而并没有附加特性存在,自己拿在手上也没有新的灵魂刻印产生。或许是因为被另一个至高神器管辖,或许是这位战神心高气傲,自己的装备也心高气傲看不上三澄奈,原因她懒得想,只要能用就行。
从柜子里抽出小匕首就是一刀,只见刀刃直接片片崩碎,有一些碎片弹回三澄奈手上,被她的护盾拦下。完全防御、损坏武器、反射攻击,果然是好东西来着。心神一动又将其收回了神殿,这个神格上面记载的数字ID有数万条,鬼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杀了那么多神明的,不过也至少便宜了自己现在。
那剩下的就是确认这个风之主神的神格到底在哪里了。顺着收回其他至高神器一样的方法,将这枚神格回收进灵魂刻印里,转瞬之间,淡蓝色的光辉充满了整个灵魂空间,大片覆盖的荧光宣告着属于主神的、至高无上的力量,一时间,三澄奈被这幅景象震撼住了。
然后没过三秒,她感觉脖子下面一阵剧痛,同时无法呼吸的窒息感笼罩了她。三澄奈猛烈地咳嗽起来,但是咳出的不是气体,而是一滩一滩的血迹,整个鼻腔和口中都是自己的鲜血。一惊之下她赶忙使用治疗程式,结果返回的结果是她一切正常,这一刹那,她想把系统砸了的心思都有,这种状况怎么可能被称为“一切正常”。
再不做点应急处理,怕是要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了。她赶忙回想到自己的上一步操作,貌似自己除了把风之主神的神格回收之外,也没做什么事情吧?紧接着就是关于神格的猜想,如果自己发动了明信片的附加能力,却导致了风之主神的力量附体,那很可能就表示神格一直在自己身上,而诸神黄昏的最后,自己取出神格的位置,就在这里。
她颤抖着手指划开锁骨的皮肤,里面不是正常情况下的组织和肌肉,而是一个空腔。她知道了,赶紧实体化神格,忍着痛又塞了回去,随着滑腻腻的触感和组织摩擦的声音,神格严丝合缝地嵌合进了空腔里,而再次使用治疗程式的结果,成功让她恢复到正常状态。
嗯,所以自己锁骨下面塞了个晶体,然后自己几个月来什么都没感觉到,大概肾结石也是这种感觉吧。这个东西塞在这里没有对自己的实力有丝毫帮助,反而是造成了取下来就会猝死的结果,三澄奈宁愿自己从来不知道这回事。
回想起上个学期,途川带着自己找晶核的画面,她感到一阵恶寒,所以这算是神格?算是晶核?还是就当自己身体里面长了个结石,留着它也没什么关系……嗯,甩甩脑袋忘了这回事,拉开窗帘,外面已经是深夜了,但依然能听到子爵府里护卫队夜班执勤的声音。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晚了谁会来子爵府找麻烦,”护卫甲拎着腰刀,无奈地向护卫乙说道,“而且房间里的大人,实力应该也有程式大师了吧,找麻烦的人她一只手都能料理掉。”
“别发牢骚啦,其实侍卫晚上值班根本防不住人,”护卫乙点了点头,赞同了对方的观点:“吟游诗人讲故事,从来都是‘那小贼一翻墙就进了内府,门口的护卫却丝毫不察’,我们在这站着也就是主子睡不着了,吃饱了撑着了,临时叫我们做事……”
“咋啦,你倒是接着说……总管好!”
“总管好!”
三澄奈吩咐了两个侍卫去清理一下自己房间里的血迹,只是说自己摔了一跤擦伤了膝盖,完全不在意这两人看到惨烈的现场,会是如何表情。她毫无心理负担地找了间客房睡下了,现在自己怎么说也是伤员,这几天刚好就歇着,先把自己咳出去的血补回来,然后再提学习的事。
第二天临近中午,三澄奈揉揉眼睛,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只见子爵府里的人见到她都一副惊恐的表情,指指点点地说些“杀人魔”、“虐待狂”一类的字眼,估计是昨天的现场让侍卫觉得,自己神神秘秘地在房间一晚上,感情是杀人灭口的来着?她能灭谁的口,灭自己的还差不多。
推门回了自己房间,里面血腥的气息一扫而空,桌子上地板上一点血迹都没有,就连床垫一类的东西也都全换了新的,让她惊叹了一下侍卫办事的高效,决定以后有什么杂事都找这俩侍卫办,绝对比下人做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唯一的违和感,她看着床边的绿植,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之前这颗植物应该没有自己高的吧,好像是猪笼草一类的植物,用来捕食飞进房间的飞虫的,自己有事没事还喜欢逗它玩,看着两片夹叶把自己的手指误当作飞虫,合拢起来又发觉被骗地张开。然而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颗高度起码有两米的巨大植物,上面原本小巧的只能捕食飞虫的小叶片,如今质地完全变了,长出密密麻麻的针刺,泛着黑紫色的光泽,仿佛在宣告自己带有剧毒一样。
这是个什么玩意,三澄奈一点用手指逗它的想法都没有,甚至连接近这个不明植物的想法都没有,托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