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断然拒绝:“又不关我事。”
“请不要这么说,我相信你有能力帮助我们。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们,我会支付你相对应的报酬。”
“多少?”
“一枚骑士金币。”
凌轩惊叫道:“一枚!?”随即回头竖起大拇指,“这个忙,我帮定了!”
海斯帕大陆的货币主要为3种,金币、银币、铜币,又因为货币不统一,各国发行货币的含金量不同,导致同一单位的货币兑换起来有所差别。
通常都是在哪就用哪的货币,如果需要兑换货币,就到商会或者找天桥上的货币商人兑换。
一个普通的5口之家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大约在两枚银币左右,一枚骑士金币能兑换银币100枚左右。
“出事前他有什么异常举动或者仇人之类?”
几乎没有多想,西翁就肯定地说:“没有!”
“再想想?”
西翁还是摇摇头。
“那我换个问法吧,你为什么要急着调查清楚?”
西翁一愣,“战争!”
“那答案不是很明了了吗?”凌轩说:“不是一直有那种人吗?战争停了就活不下去。不对啊,我听说你们两国关系不好,战争一直存在,这么做完全没有意义啊?应该不是。”
“不对!最近几年两国边境完全没有冲突,他极有可能为了战争这么做。”
“那你认为烈兰德会因为此事对莱茵帝国宣战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现在烈兰德没有掌权人!”
“啊?国王呢?”
西翁依旧摇头,只是这次没有回答。从他脸上的神情来看,估计烈兰德现在乱的跟锅粥一样,没空管别的事。
“那凶手下次的目标,也许是莱茵帝国的皇子也说不定。”
“怎么可……”
西翁一惊,想到了什么。
“如果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挑起两国战争,那死的是谁,对他而言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战争!哈姆皇子死在你们手里,我相信莱恩帝国很乐意对你们发动战争,你说是吧?”
……
为了活下去,凌轩找了一份工作。雷诺在酒馆预付的钱已经用光了,说好过几天回来,结果连人影都没有了。
前几天的大雨把祭坛弄的全是泥巴,为了举行骑士庆典,祭司要把祭坛清洗干净,顺便再给地面铺上一层新的石板。
凌轩在祭坛搬砖头,一天能挣几十枚铜币。(一枚银币约等于二百枚铜币)
工地有十几个工人,都住在寝房。工头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人看着挺结实,却是副病身子,刚开工没两天就让凌轩给背回寝房一躺不起。
虽然说是寝房,但也只是用竹子和干草临时搭起来的草房,就在酒馆的马厩旁边,臭烘烘的,仅仅能睡觉。
听说是酒馆老板娘可怜工头才让他搭的,在小镇十几年了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
“好烫!”
凌轩摸了一下工头的额头烫得要死,估计都快40℃了。
“没救了。”
海斯帕大陆的医学并不发达,他们更多依赖治愈能力,认为生病是魔神的诅咒,因为这是治愈能力唯一不能治好的东西。
也因为这种思想,导致医学发展几近停滞,医药费奇高,一个城市能有三个药剂师都是稀奇现象。
凌轩把上次收集到的药草熬好灌给工头喝,记得它们有治疗感冒的成分,至于能不能治好,那就全看运气了。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然后……还真给治好了。
工头对凌轩千恩万谢,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管说!”
凌轩笑了笑,他可没指望别人能帮自己什么忙。
再说,这两天别人让他把工头的坟墓挖好,就在森林那边,就差没把人埋进去,再立个碑。
“这是什么花?”
寝房的窗台外悬挂着一盘花,是工头栽的,只有几片叶子,长的跟草一样。
据工人说:“他已经种了好几年,就是没见花开过。”
就算在病重时工头也不忘细心照料,每天给它浇浇水,打理不存在的杂草。
每当谈起花时,工头总是一脸沉醉的幸福感,“依米花,很美丽吧?”
“花都没开呢,哪里美丽了?”
“你不懂,花只要细心照料就会开,那种美丽就一定会再现!”
……
某个晚上,一个年轻骑士来到莱茵帝国的领地,当他把头巾摘下,说明要见哈姆殿下的时候,守门的骑士呆住了。
因为这个人是烈兰德的骑士。
尽管这样,守门骑士还是通知了哈姆殿下。他们坐到一间房间里开始交谈,哈姆身边只有寥寥两个骑士。
一个是哈姆的近身护卫,另一个是那名黑发少女。
……
凌轩晚上睡在祭坛上,那个寝房塞不下那么多人,加上他也不想睡在那种地方。
除了不遮风,还地方还是挺不错的,就是蚊子多了一点,以致不得不找些艾草来点上。
祭坛顶端矗立一座骑士骑着巨龙的巨型雕像,雕像下方插着一把剑,据说是骑士王的佩剑,300多年过去了变得锈迹斑斑,锋芒不在。
然而矗立在祭坛上的骑士王雕像依旧如故,骑着腾飞的巨龙,剑指苍穹。
出于好奇,凌轩伸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提,剑纹丝不动。尝试了好几次,发现剑早已和祭坛融为一体。
“哪有这么好的事。”凌轩自嘲道。
拔出圣剑,成为勇者,迎娶公主,从此走向人生巅峰,想想都不可能。
“谁在那里?”
祭坛下有个人提着油灯走上来,光线对着光凌轩看不清,只觉得这个身影有点熟悉。
直到人走近,在朦胧的光线里凌轩才看清,她是祭司小姐——索菲.科琳森。
索菲穿着一件很单薄的白色衣裳,透过灯光隐约可见里面的风景。她俯身子向前看,灯火夜色中两人靠的很近。
凌轩不由将身体往后靠,两人面对面直视。
突然,索菲嫣然一笑。
“晚上好。”
(一点都不好。)
这是凌轩内心真实的想法,再说了,大半夜的谁家的女孩子会穿着一件睡衣到处跑。
凌轩想起身离开,谁知索菲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还是靠的很近,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皂角味。
“怎么了?”索菲歪着脑袋,几乎要凑到凌轩脸上。
“没什么,如果你眼睛没问题,请不要靠太近。”
凌轩向一边挪过去,把两人的距离拉开。
索菲“噗嗤”一声笑了,还笑的很开心。只不过这大半夜里,这笑声让凌轩心里有点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