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这才把目光收回,屋子里有种说不出的怪样,让他很不舒服。
“找我有什么事呢?萝茜小姐。”哈德尔晃动手中的酒杯,里面的葡萄酒转成一个了漩涡,“不介意的话,一起吃个午餐如何?”
“子爵大人应该知道魔物的事吧?”
“当然了,这可是我的领地,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一清二楚。”
“那么子爵大人为何不管?放任魔物伤害平民是……”
“萝茜小姐。”哈尔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打断了萝茜的话。“您应该明白……干涉别人领地代表什么吧?”
没错,同等于宣战!
“您能到这里来,身为主人我很高兴。但是……要教我怎么做,您未免也太放肆了。哦,忘记了,萝茜小姐您十分讨厌魔物呢。请放心,很快就不会了。”
……
晚上,三人在哈尔德家住下来。萝茜憋了一肚子气,吃过晚饭就把自己关房间了。
“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
哈德尔笑着离开。
夜里,凌轩睡不着,爬起来听见走廊传来诡异的细微声,他附在门边仔细的听,声音突然消失了。
「怎么回事?」
或许是觉得不安,凌轩从房间出来,走廊寂静又黑又暗,甚至看不见张开的五指。
「记得厕所是这个方向。」
贴着墙壁往楼梯走,又听见那诡异的声音。无意间吞了口口水,心脏骤然加速,考虑半秒钟,觉得还是回房间比较好。
「不好!不好!这个房子果然有问题!」
凌轩靠着墙壁摸回房间,突然摸到一个很柔软的东西,不由觉得奇怪用力捏了几下。
手感挺不错的,有上瘾的感觉。
然后手背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被人用锐物狠狠砸了一下,差点没叫出来。
“你想找死吗?”
是萝茜充满杀气的冰冷声。
那刚才柔软的东西是……?
凌轩揉着生疼的手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才想问你,”
“那我们可能想到一块去了。先别说了,赶紧走,这房子有问题!”
突然,楼下传来清脆的“吧嗒,吧嗒”的脚步声,朝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上来。
冷不由流了下来。
大半夜的这谁啊?这么吓人,最要命的是三更半夜的走路夜居然不打灯,怎么想都很有问题。
凌轩赶紧拉着萝茜躲到房间里,脚步上到二楼突然停止,又陷入寂静之中。
“嗯?……这个气息?”
没错!是白天那个女仆的亡者气息,只不过现在更为浓烈。
凌轩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这里很可能是魔物的巢穴,那么哈德尔……
“等下我出去后,你马上叫醒罗曼,有多远跑多远!”
死者无疑是魔物,在冒险者工会几乎每天都有耳闻,这个哈德尔很不简单啊,居然能够控制死者!
“但是……”
“别但是了,听我一次!可以吗?”
生死关头,凌轩不想再妥协。
罗曼那个混蛋还要睡死到什么时候,全世界都醒了,他还在做美梦。
冥炎化为剑握在手中,轻手打开房门猛朝女仆冲去。虽然黑暗中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浓烈的亡者气息。
就在冲出去的一瞬间,女仆的气息突然消失了。
“怎么回事?”
一下子失去方向,凌轩停在原地。
黑暗中又传来了脚步声,很慢很慢的脚步声,像是在自家大庭园里散步,然后出现在眼前。
“晚上好!”
哈德尔像绅士一样很有礼貌地向凌轩弯腰问候,但那俯下身姿的愉悦笑容,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哈德尔?”
“正确,今晚又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夜晚啊。欢迎来到我的城堡,年轻的冒险者哟。”
随着哈德尔的声音落下,灯火突然亮起来,向两边一路延伸下去。
这那里还是白天的府邸,明明是一个阴森不见尽头的山洞,除了身后的那个房间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呵呵……吓到客人真是对不起。”哈德尔很享受凌轩快速变换表情感觉,脸融化落下,露出真正的面目。
“狂魔?!”
“没错,可怕吧?这充满力量的身体,啊……多么令人愉快啊!”
哈德尔突然在面前消失,又突然出现在身后,“这是我的能力,转移。”
狂魔觉醒都拥有一种特别的能力,这种能力会根据自身的原因选择,只要不使用,谁都无从知道。
哈德尔打开房门。
“啊呀,晚上好,美丽的萝茜小姐。”
萝茜惊恐地看着他,满眼无法置信。
“从她身边离开!”
“这当然不行,知道吗?我现在唯一缺的就是一位美丽的夫人,而这位夫人就在这。”
“是吗?真抱歉,萝茜不是你那边的人。”
“没关系,很快就是了!”
哈德尔满是信心的说道,它打算把凌轩他们都变成魔物。
“喂?萝茜,听见了吗?这个家伙说你是蕾丝哦。”
“开什么玩笑!”
萝茜突然拔出剑朝哈德尔砍去,冷不防地被砍了一剑,哈尔德震惊之余甚至有点怒火。
“怎么可能!?”
“没想到吧?这家伙只要听到别人说她是蕾丝就会毫不犹豫动手砍人。啊……看见没?”凌轩指着头上一个大包,“这就是代价。”
“……看样子,似乎要重新审视你们了,不过,现在还是让你们稍微痛苦点吧!”
哈德尔的眼睛充满了危险。
凌轩下意识的挡在萝茜面前,双手握住剑对准哈德尔:这家伙的能力是转移,就是说无法判断哈德尔会从哪个方向攻击,真是麻烦!
“小心!”
就在凌轩思考怎么对付哈德尔时,萝茜突然急喊。一把利剑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穿过了凌轩的手臂。
“!”
“怎么……可能?!”
“不是说了吗?我的能力是转移,但是没说只限我自己!”
哈德尔的手指轻轻一动,又一把剑凭空出现在上空,直直刺向凌轩的大腿。
根本来不及躲开,剑如同刺破纸张一样穿过大腿,剧烈的疼痛感伴随鲜血从伤口涌出。
凌轩单膝跪了下来。
“了不起呀,竟然都不叫一声。”
哈德尔有点意外,以往换作别人早已经痛的惨叫不止。他实在太喜欢这种声音了,那种充满绝望的悲鸣。
凌轩的表现稍微让哈德尔有点不如意,怎么说呢……他不喜欢这种人!
“让你失望了,我这人除了特别能忍受疼痛之外,没别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