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放下腿,在沙发后面犹如无头苍蝇一般转来转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醒来时已经是凌晨2点了。
她们俩也不知不觉的睡在沙发上。
上完厕所,习惯性的摁下冲水开关,却传来一阵流水声。
回首一望,马桶里的水被冲走了。
“啊!!!”
吓得我抱头鼠窜,一脚踢开洗手间的门就往客厅里跑。
“死人,你有病是不是?”
虽然把凌音吵醒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可是眼前已经出现了更加恐怖的事情。
我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有,有水。”
“怎么可能。”
她不相信我说的话,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发现一滴水都没有。
凌音再一次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我。
我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再一次摁下冲水开关,发现没有反应。
“诶?怪了,难道是我的错觉?”
凌音抱着胳膊一本正经的吐槽,“我看你是被吓傻了,建议挂精神科或者脑科也不错。”
“免费?”
她揪了揪我的脸颊,“做你的梦。”
然而当我们回到客厅时,厨房却传来流水的声音。
赶过去一看,是守衡打开了水龙头的开关,“少年,你是对的。”
“怎么可能?”
凌音感到不可思议,她不相信这是真的,甚至还洗掉手上的灰尘。
回到客厅她又开始沉默,一言不发。
守衡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一看,雨已经停了。
“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我急忙拒绝,“不了,既然雨已经停了,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行!我要查清楚,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
她开始了,她启动了那个开关。甚至扬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当时就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小腿吐槽,“大姐,你的存在就是最不科学的,求你了,收手吧。我给你100。”
凌音头也不回的打开门冷言冷语,“本小姐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上次不知道是谁见钱眼开,拉都拉不动...”
大街上一片死寂,时而有人走来走去,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残破的汽车上留有血手印,以及地上漆黑的血迹。
奇怪的是,刚才那么大的一场雨,这个血迹竟然保存的完好无损,甚至感受不到这里下过雨的气息。
微风拂过凌音的长发,赤雷闪烁于天际,散发着不祥与灾祸的气息。
我们进入一家珠宝店,珠宝散落在地上,柜台附近有子弹的残骸。
左转是一个学校,楼层不算高,碎裂的玻璃,残破的桌椅,破损的黑板以及上面的时钟,时间停留在4点。
出门直走是一个公园,这里也算是唯一完好无损的地方了。
从公园能看见一家医院,其中一个房间竟然还开着灯。
“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还有活人啊。”
我们绕过公园来到这家医院,点灯的是四楼的第二个房间,上面写着内科两个字。
凌音敲了敲门,从里面传出一声,“请进。”
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医生,身穿大白褂,戴着一副眼镜,脖子上挂着一个听诊器,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医学书籍。
“请问,这里管精神方面的问题吗?”
凌音将我从椅子上推开,“死人,死一边去,精神科建议出门左转。请问,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医生笑了笑,“不会,如果感觉身体出了什么事,可以说给我听,好帮你开药。当然...”
凌音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凝视着医生的眼睛,又问医生,“请问精神科在哪?”
“喂。”就一本正经的吐槽。
医生推了推眼镜回答,“出门左转就是。”
结果凌音真带我来到了精神科,打开灯里面各种各样的医疗设施。
打开电脑发现还有网就挺离谱的。
“要不要查一下。”
凌音摇了摇头,“不行,我们连这个地方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查啊。”
“鬼城?”
守衡拍了拍我的肩膀否定我的建议,“这只是世人对这里的称呼罢了,况且称之为鬼城的地方数不胜数。”
这时凌音突然将我按在椅子上,扬言要给我治疗精神疾病。
“喂,别闹。”
没想到守衡也站在凌音那边,将我按在椅子上。
她慢慢走过来,犹如一个恶魔一般,慢慢地张开我的眼睛,青蓝色的瞳孔凝视着我,收缩了一下,仿佛受到了惊吓。
她坐到对面的椅子,翘起腿,只字不语。
守衡见凌音抖动着腿,浮躁的心情问她,“凌音你是不是用星术看见了什么?”
(对哦,我都忘了,这只雌性生物还会占星术。也难怪她刚才吓了一跳,她究竟从我的记忆力看见了什么?)
突然,灯光熄灭了,如同断电一般。
“是短路了吗。”
“不对,你们看看这个。”凌音将守衡的戒指照在四周的白墙上,浮现出血影,染红了墙壁。
我和守衡吓了一跳,明明进屋时还没有这些血影,它们却不明不白的突然出现在这片墙上。
这时,从走廊传来拐杖和脚步声。
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紧紧地抓着守衡的衣服,心跳渐渐加速,仿佛就要跳出来一样。
凌音和守衡严肃的凝视着门外,原来是一位老奶奶。
“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活人啊。”
“这是我要说的话啊,老奶奶。”
我指着老奶奶吐槽。
凌音走过去摸了摸老奶奶的身体,发现是实体,我们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然而在我们提到刚才那位医生的时候,老奶奶却一番苦笑,“不可能,我的儿子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大吃一惊,急忙跑到刚才的内科房间,发现这里一片漆黑。
而当守衡的戒指照在桌子上时,发现上面的书籍早已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地上。
桌子和椅子铺满了血迹,地面一片鲜红。
老奶奶笑了笑,“你看吧,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房间,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凌音挠了挠头不思其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