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
凌音拖着腮望着窗外的时雨。
“诶?!你怎么知道现在的时间?”
我指着凌音吐槽,她用无语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继续推理。
“第一,矛盾的空间布局,这里明明是神界,却存在三次元的建筑风格。第二,与寒星明明来过这里,能量反应却在宅内消失了,以及那个自称是福瑞尔萨的人,实际上他是在说谎。”
“说,说谎...那第三呢。”
我们的目光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凌音挠了挠头,“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诶?!”
闲聊之际,守衡问了一句,“凌音,他说谎一事的结论从何而来?”
“很简单,他是一个人类。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门前明显残留着薄弱的能量反应,他却感受不到,这说明他并不具备神明的本能,这是第一。第二就是对自己家里的格局分布,就连卧室在哪都不知道,我想正常人应该不会搞错吧,所以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是这个宅邸的主人,原主人应该是某位神明才对。估计那个名字也是临时编出来的。”
她从阳台上跳了下来,脸上写着开心两个字。
这下不等她查出点东西,就别想离开这里了。
凌音走到子夜星的面前,安慰她,“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与寒星的。”
熟不知,子夜星坐在地上睡着了,这下凌音可就尴尬了。
她只好将子夜星抱到床上,“死人,你睡那边,过了这条线,你的第三条腿就没了。”
她用手术刀在两个床之间划下两道刻痕,中间是我睡觉的位置。
行吧,这只雌性生物不讲道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和她争议的唯一必然结果就是我会失去更多,最后可能连睡觉的地方都没了。
只好躺在这狭窄的刻痕中间,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左边床上守衡和子夜星,右边凌音,我的手臂稍微越过刻痕,马上就有风刃水平切过,吓得我急忙收回了手,稍微晚那么一秒钟,我的手就没了。
此时,我仿佛意识到她并没有开玩笑,而是来真的。
如果睡着了那还得了,说不定第二天就再也起不来了。
我起身看了看凌音的肚皮和腰都已经露出来了,帮她盖好被子以后,我轻轻地关上卧室的门。
“如果这个房间是卧室,那左转的那个房间是什么?”
原来是一个洗手间。
回来时,发现福瑞尔萨鬼鬼祟祟的,在大厅走来走去,还四处张望。
他从花瓶底下拿出一枚钥匙,打开大厅右边房间的门。
不巧这一幕被子夜星看见了,场面极度尴尬。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会,子夜星用好奇的眼神凝视着福瑞尔萨。
“你在这里做什么?”
先开口的是福瑞尔萨,子夜星呆萌的问了一句,“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是不是有人来过这里?”
福瑞尔萨将钥匙放进裤子口袋,整理一下上衣和领带大喊,“我不是说除了你们几位不速之客,没人来过吗!!”
子夜星抓住福瑞尔萨的手臂,依稀听见【咔嚓】一声,我熟悉这个声音,骨折声。
福瑞尔萨的手臂当场被子夜星抓断了,她慢慢地将手从福瑞尔萨的裤子里拔出,手里握着一枚钥匙,“你是不是把他囚禁了。”
“没有。”
面对子夜星的质问,福瑞尔萨慌了,他的手在颤抖,当然客观上也是有一定原因,毕竟已经被掰断了吗。
子夜星从福瑞尔萨的手里抢走钥匙以后,打开房间的门,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间废弃的仓库。
她搜了个遍,见仓库里没有啥好东西,都是破铜烂铁以后才放心离开,里面最值钱的也就一幅中世纪的油画。
子夜星把钥匙还给福瑞尔萨之后走掉了,他痛苦的抓住自己断掉的手臂,走回房间。
路上还被醒来的凌音碰到了,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上一只他惹不起,这一只他更惹不起。
凌音见福瑞尔萨的手受伤了,好心帮他包扎伤口,没想到福瑞尔萨反咬一口,“精神损失费。”
“啊?”
凌音傻了,他做了一件任何人都不敢做的事情,那就是试图从凌音身上讹钱。
要知道,凌音可以从任何人身上以合法的名义盈利,挣钱。
但是反过来,任何人想要从凌音身上以合法的名义赚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最多给你开个医疗保险单,让你下次来看病少花点钱,毕竟一个人掌握了最先进的医疗技术和医疗资源。
违法那就不用说了,她就直接提刀上了。
所以,钱财一直以来都是流进她的口袋却很少见它们流出。
见福瑞尔萨不懂事,凌音就给他上了一课。
她列下一系列清单,上面包含了手术费,医药费这很正常,没什么。
问诊费都给他省了,接下来才是重点,他不仅要花钱买自己的手臂,还要为凌音所浪费的时间买单,还是以秒作为单位。
账单都已经开好了,拍在福瑞尔萨的面前。
他慌了,见手臂已经没有大碍,福瑞尔萨吹着口哨,当做无事发生。
熟不知凌音早就已经动了手脚,他回到房间躺下的瞬间,麻药就开始起作用了。
并没有什么危害,只是让他丧失行动能力。
我来到仓库,戏也看完了,好奇他来这里做什么,可是却没有钥匙。
突然,从旁边有人用钥匙打开了仓库的门。
“喂,钥匙哪来的?”
她倒是得意洋洋,偷了人家东西还和没事人一样一本正经的说出,“从他身上偷来的。”这种话。
我严重怀疑她从刚才就一直在装睡...
甚至就连碰巧出现在福瑞尔萨面前,都是设计好的。
“大晚上的,他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觉得这里有一个东西非常可疑吗?”
被她一反问,我就更加不思其解了,懵懵懂懂的摇了摇头。
她的披肩变成一枚戒指,闪烁着青蓝色的光芒照射在油画上,并走向那里。
“油画?”
“说起油画的大敌,不过阳光,灰尘以及温度变化。这里的环境你也看见了,基本处于恒温,时空间相对稳定,阳光就更不用说了。却在这种沾满灰尘的房间,出现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这也充分说明他不仅是个冒牌货,还是一个无知的弱智,就和你一样。”
“喂!”
她将光芒向下移了移并惊讶的发现,油画上的人,下颚露出洁白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