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门前的阶梯,托腮沉思。
随后紫罗兰也离开了实验室,坐到我的身旁。
“你怎么也出来了。”
“毕竟是因为我你才被赶出来的,呆在实验室里也只会碍手碍脚,倒不如陪你一起,也算是有个陪伴。”
她用慈祥的微笑凝视着我。
那一瞬间,我的双眸渐渐展开,我们彼此对视。
“喂,我已经名草有主了,请与我保持合适的距离。”
就一本正经的指着她发出严厉的警告。
“诶...?”
紫罗兰当场一脸朦胧。
我甚至捡起地上的树枝,在我们之间画上一道分界线。
她试图慌慌张张的做出解释,“不,不好意思,我好像引起了你的误解。”
她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坐到了对面的大树下。
收起双腿,双手紧紧抱在小腿前,静静地凝视和地上的尘土。
就这样我们耐心的等待她们的实验成果。
一次次的爆炸,将我从睡梦中吵醒。
刚要坠入梦乡,突然一起爆炸,直接一点睡意都没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是因为刚才的事,我向你道歉。”
“不,不是的。我并没有在意刚才的事,只是...”
她看样子为某些事情而感到烦恼。
一只乐观,热情的紫罗兰竟然为会感到烦恼。
“只是...?”
我小心翼翼的追问,生怕踩雷,毕竟踩雷这种工作我已经屡试不爽,国家公认的一流工兵。
“我感觉艾瑟尔似乎很讨厌我。”
当紫罗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瞬间寒风拂过。
周围十分宁静。
然而,这一瞬间我却回想起夜曦的面孔。
回忆起,那天他坐在树前为我开导,做思想功课,告诉我..
“怎么了...?”
她注意到我凝滞的目光,抬头仰视着我。
紫罗兰的一句话,唤醒了我对夜曦另一部分的记忆,瞬时停止了思考。
脸上浮现出憎恨的表情,想要抓到他然后一顿爆锤。
“嗯哼,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吗,实在不行就找她谈谈呗。”
见我潇洒的回答,紫罗兰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也是。”
我比较在意我的回答有没有帮助到她。
很明显,并没有。
“要不...”
当我伸出手想要表达出帮助她的意愿时,却不巧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差点压在她的身上,还好当时反应快双手撑住地面,不然可就出大事了。
然而,另一件不巧的事情发生了。
“nice,成功啦!”
没错,艾瑟尔提着高昂的嗓门走了出来。
看样子她们的实验成功了,虽然不知道她们在研究什么。
这一幕却刚好被她们的眼睛捕捉到。
“死人,你想做什么?!”
凌音指着我大喊,随后手术刀掠过眼前。
她瞬间飞到我的面前,抓住空中的手术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昏迷前记得眼前挺大的影子就打了过来,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我的意识开始渐渐消失。
“真是有够猥琐的!无知者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他们甚至没有接受过良好教育!”
艾瑟尔就抱着胳膊骂了起来。
我竟然在昏迷前听完了她毒舌的讽刺。
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包扎成了木乃伊。
“地上红色的是什么?”
因为脑部的一些神经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我无法准确的表达出自己的言辞。
“那是你的血。”
紫罗兰一本正经的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我听完当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更令我惊讶的是,她竟然听懂了我说的话。
不过看样子误会算是澄清了。
艾瑟尔和凌音看上去聊得很开心,她们一边在纸上画着什么,一边指着眼前奇怪的机器。
它看上去像是一个...球...?
很大的那种,还是透明的,简直像摩天轮一般的体积。
“喂,在聊什么?”
“死人,你醒啦,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嘻嘻。”
凌音顽皮的笑容令我感到不安。
她每次反人格的表情,都是不祥的预兆。
上次她这么笑,我还躺在床上,直到一个星期以后,我才知道她在我的体内注射了各种各样的不同药物,甚至反复试验。
还扬言,“这是为了研发新药做出的贡献,病患们会感谢你的。”
这还没完,更过分的是,当我还嘴时,她竟然出口成章,最后来一句,“反正你又死不掉,还节约了不少成本,病患们也得到了治愈,这不是两全其美?”
说完就屁颠屁颠关门离去...
我当时就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次,又想搞什么花样...)
我谨慎的与凌音保持距离,反复检查了一下身体,看看有没有奇怪的状况,治疗时,有没有给我注射奇怪的药物。
我如同一只看见老虎的猫咪,小心翼翼的与其周旋,一旦对方有动静,立即拔腿就跑,头也不回的那种。
在我做思想斗争时,凌音却翘起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艾瑟尔披着大白褂,递给我一个类似显微镜一样的物质。
“这是...?”
她将类似显微镜的物质放在桌子上,将我的头微微压低,示意让我观察这个装置。
我闭上一只眼睛,观察里面有什么东西。
发现有两个不同颜色的粒子在匀速移动,随后处于静止状态。
一个是蓝色,一个则是红色。
“这两个球是做什么的?”
凌音听完我这无知的言论差点笑了出来。
艾瑟尔倒是显得格外宁静,她的表情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激烈。
我以为她会对我动手动脚,随后破口大骂。
“嗯哼,坐下,听好。”
她披着大白褂,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两个球状物体。
一边画,一边细心的解释。
“红色的粒子代表着时间能量,而蓝色则是代表空间能量,正常情况下它们处于稳定状态,数量均匀。但是...”
她拿起烧杯,里面装着水,利用酒精灯对其加热。
同时让我利用装置进行观察。
我惊讶的发现,两个粒子在不断地碰撞,同时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
温度越来越高,它们的碰撞速度越来越快。
直到烧杯内的水完全蒸发,它们才恢复到稳定状态。
数量再一次恢复到均匀状态。
“那些多余的粒子去哪里了。”
“问得好!”
艾瑟尔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个个公示,“它们在运动中被消耗掉了,多余的能量转化成了另一种能量,而这就是我们要即将要做的事情。”
“即将要做的事情?”
她的理论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没有睡着...
她在黑板上写下了另一个公示,同时走到了那个体积庞大的球状物体旁边。
“这,就是时空跃迁装置。”
“诶...?”
不仅我,就连紫罗兰也无法理解,“它看起来只是一个球。”
“我们需要理解一个概念,那就是时间。”
艾瑟尔一本正经的拿出笔记本,并按照笔记本上的公示推导出一个方程式,解开以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严格来讲时间是物体运动速度的表现,它能够证明物体的运动状态,是人们发现却又无法改变的客观规律,它的基本特征是单向性。”
“所以呢...?这和刚才的粒子有关系吗?”
面对我的质问,艾瑟尔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有。这个是时空间粒子能量检测装置,我们可以清晰的认识到,时间和空间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于我们的世界之中。这说明时间不再是人们主观感知和本能系统,它,是客观存在的。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好它。”
“你想做什么...?”
我渐渐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
艾瑟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理论和一个公示。
“时间的三原则,也就是它的基本属性,有序性,规律性,以及历史性。如果同时打破这三点,我们或许可以创造出一个时空场,进行自由穿梭和位移。甚至,可以回到过去。”
艾瑟尔的嘴角轻轻上扬,她对自己的理论十分自信,脸上浮现出自信的表情。
“诶...?”
“诶...?!!!”
我和紫罗兰异口同声的感到惊讶,凌音倒是格外冷静沉着,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吸一口桌子上的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