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昼梦开始的地方

作者:X645645 更新时间:2020/5/5 13:54:02 字数:3397

血色的天空悬挂着颓然的落日,似是而非地嘲弄生命的弱小。朦胧的余晖中,少年跪倒在默默燃烧的汽车前,无言的悲哀似乎能强行勾起旁人的心脏一阵抽搐——尽管并没有什么旁人。时间的仿佛被什么力量拖拽着减速,惟有一点一点残缺的夕阳证明着世界的正常运行。月上枝头时,少年才缓缓抬起头,僵硬地动了动脖颈——几近麻木的神经又传来了入骨的痛感。少年清瘦的脸上无悲无喜,凌乱的头发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银光。双手扶着膝盖站起,失神的瞳孔转向不远处四分五裂的紫白相间的碎块,滴下如血液般粘稠的亮紫色液体。崩坏兽。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事物,却突兀地出现,并以生命的代价为这个世界增添了一名孤儿。少年颤抖着走向前去,用颤抖的手颤抖着拾起一块崩坏兽的尸体,手掌猛地握紧——泄愤一般地把它再次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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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时间回溯到一切开始的时候。事情要从袁。。。啊呸,是从十五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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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平淡无奇的夜晚,神州又一个婴儿呱呱坠地。与此同时,整个地球上不知有多少婴儿出生,而他们以及他们的父母都没有意识到这个转折的到来。这个新生的婴儿很健康——但是很快,人们就发现了这个婴儿的不对劲——银白色的头发。父母都是黄种人,家族也没有与其他人种联姻的历史,更何况这个婴儿分明是黄种人的面孔与肤色。忽略这闪烁着金属光芒的头发,任谁也不能说这个婴儿有什么不正常之处。但他偏偏就是这诡异的模样。一对夫妇正沉浸在又一次为人父母的喜悦中,却未曾料到如此突变。惶恐之至中他们也仍然怀抱着自己的骨肉,又惊又喜地忐忑地离去。医院对婴儿的基因做了鉴定,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从此人类又多了一个不解之谜。

不管他的降生给人们带来了什么困扰,这个年幼婴儿也不会知道什么。在工作人员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这个婴儿有了自己的名字与身份。针对这个孩子这特殊的外貌——父亲姓白——全家——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致同意将他取名为——白发生。(辛弃疾先生冷静一下,你是古人,没有知识产权的。好吧,我也不会告诉你是因为作者太懒)

我们的白发生小朋友还有一个哥哥,叫白不白(真不知道这个名为白黑的父亲是怎么给孩子取名的),大他三岁;母亲叫刘楠(好吧我承认是作者不会起名,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没有什么家族势力,没钱没权没关系的小家庭。

从记事起,父亲就让白发生戴着帽子——只要是有外人见到的地方。懵懂的孩童意识不到自己异于常人之处,只是听从着父亲的话。除了这一顶常年不摘的帽子,他也像普通的孩子一样,上幼儿园,上到小学。小学,五岁了,白发生也渐渐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戴着帽子,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每次遇到别人,他都似乎下意识地,又似乎紧张地扣紧帽子。他和别的孩子嬉闹时,也从来不让人碰他的帽子。

似乎他只要这样维持到成年,就可以摘下帽子——自称为染发了。虽然还是不太和谐,但总是好搪塞的。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况且他还是这轻小说的主角,这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像自己所设想的那样安好。

“看那家伙,一年到头都戴着帽子”“那可不,人家是脑残,自然要遮起来啊”“那要是扯下来应该会很好玩吧”虽然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小小年纪的孩子都会有这些恶性的思想,但它毕竟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别碰我的帽子!”六岁的白发生叫着。他从小身体瘦弱,因为这异于常人的自卑又使他性格愈加内向。面对这同龄人的欺凌,他还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能本能地去抗拒,结果自然是无济于事。在全班孩子的注目之下,保护了他六年的帽子从那银白的头上被强行抢了下来。

清晨的阳光从窗框斜射而入,斑驳的树影过滤出零碎的光斑,一块块的金芒在银白的发丝上反射,金银的色彩不是财富的象征而是诡异的诞生。不过长达数万年的寂静只是一瞬就流逝,取而代之的是癫狂一般的嘲笑。“怪不得,人家才不是什么脑残呢,人家可是怪物啊”“什么怪物,那叫杂种”“呃哈哈呵呵~”“怪物!怪物!”“杂种!杂种!”我们可能想象不到仅仅发色的异常能带来什么影响,更多的可能是人性的扭曲和道德的沦丧吧。但毕竟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从此白发生就在众人面前“名副其实”了。嘲笑,**,排挤,欺压,不该出现在孩子身上的行为无一遗漏,仿佛是他们前世受尽了相同的待遇,要在这个“怪物”的身上发泄出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听到老师的训斥,白发生抬起头,闪着希望的目光投向他在此处可能唯一的依靠。老师说着走上前来,伸出的手在空中僵硬了一下,不知所措地与复杂的目光遥相呼应。满是期冀的目光又随着头颅低垂下去,可能接纳自己的也就只有家里的七个人——或者说是三个,爷爷奶奶那一辈早已与世长辞。没人知道自己如今的举动会对以后的世界造成什么影响——尽管他们也只是本能的反应——但这世上往往没有尽善尽美的解决方法,就像从来不存在真正的永恒的所有人都认同的真理一般。每一个矛盾的事物,可能都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小小的缩影。

白发生还无力抗拒世界对自己的排斥,正如人类无法真正的放下与异类之间的隔阂——虽然这个无辜的孩子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异类。

他又能做什么呢?除了父母和哥哥,再没见过谁能把他当做正常人看待。但他也不能选择原谅,正因为年幼,他也不可能走出这被孤立、被排斥、被几乎所有人远离的阴影,更难以真正的无视那惊异的视线,最多让自己的外表变得麻木,以至于没人能看出来他的抗拒、孤独和怨恨。或者说是怨恨不太合适,可谁又能在常年的不公之下不产生一丝丝的恨意?

多少次夜晚他咀嚼这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酸楚,多少次怀疑自己存在的正确性——既然我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上课时老师从来不会点到他的名字,下课时的嬉戏也不会有他的席位,排队时他只能跟在最后一个人身后数米处,收交作业也像烫手的山芋般直接扔出。拥挤的教室里他却能一个人占一张桌子——但谁都知道这样“特殊”的“待遇”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他也不想如此孤僻,孤僻得似乎周身的空气都被凝固,但他从来不敢散发出心底的热情——不会有人接纳更不会有人理解甚至不会有人发现。

与此现实相比,我们不得不再次承认网络是个伟大的创造。正如同样伟大的某树人说过,在网上,没有人知道你是一条狗。现实中的一切不公与疼痛,在这片只存在于数据线与服务器中的空间里几乎不复存在。逛着逛着白发生也成为了一名和作者一样的咸鱼舰长。凭借他在学校身为学霸的功底,很快便掌握了有关崩坏世界的各种知识,并且取得了。。。咳咳,偏了。由于某些原因,白发生还误打误撞地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哦不,一个群聊——苍龙府。额,反正群主就起这个名字,中不中二就是其他的问题了。

或许所谓“人之初性本善”确有道理,至少这些素不相识的人们在虚拟的空间里还能给予彼此温暖与友善。毕竟,在这里,白发生能感觉到自己也是个正常人了,而与此同时令他所痛心的问题也随之而来。难道只因为这满头的银发就能改变他人的态度吗?那如果,龙府里的这些人也知道了自己这诡异的模样,会不会也如此地对待自己?白发生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只有家人和这电磁波组合的空间是他最后的慰籍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白发生也发现了自己体内的特殊之处。难道是与自己天生的银发有关,他能感受到一种奇特的能量在体内流转,就像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一般,令他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温暖,隐隐约约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他甚至能感受到,不止自己的体内,空气里也好像弥漫着这样的能量,和某些玄幻小说中的“天地灵气”倒是有几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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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考场,白发生就看见了白不白的身影,在盛夏的树荫里向着校门张望。白不白也看见了他,急切地跑过来又接过书包。自己这个弟弟这十五年都经历着什么他也当然知道,可他和父母又能做什么呢?来自整个学校,甚至可能是整个社会的排斥,歧视,都压在这个十五岁少年的肩上,作为他最亲近的人却无能为力。想到这里,白不白也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自己和父母亏欠他太多太多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尽量的满足弟弟的要求。可弟弟又几乎从不主动提出什么要求,如果有,就是当初想要自己有一个安静的房间而已。每次看见弟弟的帽子和那低垂的眼帘,白不白的心脏就是一阵抽搐。为什么,我要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受尽**却无可奈何?

白发生沉郁的气场简直凝成实质,一向活泼的白不白在他身边也是一样的沉默,似乎多说一句话都是那样的违和。再多的关切都说不出口——尽管他也知道弟弟能够感受得到。兄弟二人默默地并肩离开校门口,朝着家的方向走去。黄昏一反最近的闷热夏日的阳光此刻竟也如此温柔,是在预示着什么未知的变故?

PS:作者水平实在有限,非常抱歉

明天早上去上学,十天的禁闭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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