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spss 更新时间:2013/10/22 22:15:56 字数:0

我踏入了街道,踩在血泊上,感觉有点黏黏的,还没习惯。另一步,跨过了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没有停下来,继续前进。转个弯,我听到了另一个脚步声。不是我的,然后我转过了头--旁边还跟着一个仅仅10岁的小女孩,正抓着我的袖口,然后用深邃的黑色眼睛凝视着我......把头转回来,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打死不退缩的性格造成的,明明我都说了那么多,却以一个「亲人」顺利的打发过去。

不过,说真的,我也没有用尽全力和他争论,这样好像是我仗着年龄欺负对方似的,所以我没有这样做。然而......此时此刻,就在这个地方,我后悔了。 ......我--洛瓦,是白痴吗!!居然带着这么一个小女孩在这种地方走路。看着从转角处涌出的生物,无声的责骂着自己,握紧了手中的银色长剑。

向后蹬开了数公尺,一道闪光画过我刚才站的位置。在血上面滑行。因为不习惯的滑腻,我差一点就要跌倒,幸好一直待在后方的妹妹撑住了我的身体。向妹妹轻声道谢后,我用双手握紧银色长剑。为了避免滑倒,没有选择被血液沾染的地面当做施力点,我踏住了不知道是谁的尸体,向前跃出,这一跳让我上升了2公尺,飞的比那些生物还要高,然后我选定其中一个目标,在落下的同时挥舞长剑,对方的头驴应声落地,被我击中的怪物他剩下的躯体停止了动作,但并没有倒下,我也因为地面的湿滑而倒在地上。

就在此时,我看见在刚刚被我击杀的生物后面,另一个生物高高的举起手中反握的剑,做势要向我这里刺来。一般来说,这种情况都是要先排除在眼前的尸体才会继续动手攻击倒在地上的敌人,但是右手伤口所传来的痛楚,以前战斗得到的经验,已经明确的告诉了我不能这样等待。维持倒在地上的姿势,我举起了双脚向失去生命的躯体奋力一踢,躯体因为这股力道而向后倒去,狠狠撞击到后面的生物,两个生物一起向后倒下,然而意图攻击者没有停下动作,依旧挥落手中的武器。接下来,那把剑同时刺穿了驱体和持剑者。

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感慨,同时也确定了那些生物的情况。差点在这种情况坠入思考的我,被后面妹妹的一声呼唤惊醒,视线捕捉到一个生物在我旁边,反握着剑朝我刺来。注意到这一点的我,在千钧一发的情况下滚开,然后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然而对方却不给我任何休息的时间,再次挥剑,判断没有办法躲开的我,选择了用手上的剑进行格挡。在双方的武器激烈冲突的那一瞬间--虽然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感受到,但我的手确实承受了极大的冲击。

因为力道实在过于强大,而且地面湿滑的缘故,我整个就在站立的情况下向后移动,地面出现了两条血痕。接着,我的脚跟像是撞到了什么障碍物似的,被迫停了下来。运气真不好......「呜哇......」 也因此,被绊倒的我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变成了一个大字躺在地上。 「哥哥!」听到了这样子的声音,若兰跑了过来,扶起我的身体。 「谢谢了......」简单的道谢后,我再次看向眼前向我们走来的生物。毫无秩序的队伍,没有团队合作的精神,像喝醉的人那样摇晃着前进。

「哥哥,要怎么办?」我没有再次向前冲出,因为我知道那只是徒劳,而且还要伴随着相当大的风险。 「不要打了,先走吧。」或许还有一些活着的人,还是先找到他们比较好,而且也不能够奢望御用骑士团的那些人来吧。我牵起若兰的小手,走进身后的一个转弯。这些怪物应该是......

「简直就像是僵尸......」我小声的叹着气,一边摸着自己右手上的伤口。 「僵尸?哥哥,你是说常常在故事书里面出现的那些不死怪物吗?」若兰这样说着,在我右手上的伤口包了几圈绷带。幸好刚刚有记得叫若兰戴上绷带,我这样想着。 「类似吧,但我们现在面对的生物不是僵尸。」「不是吗?那又是什么?」「......还不是很确定,再看看情况吧。好痛!」正当我想要抬头看向天空的时候,脖子上的伤口用再次作痛,让我无法如愿。

「没事吧?」「啊,没什么。只是稍微有点不舒服......」「......总觉得,我好没用呢。只能在后方看着哥哥,什么事都没有办法做到,像是个累赘。」若兰突然低下了头,这样的说道。虽然早就想到若兰心中会是这样子的想法,但不同的是她直接说了出来......人的作为果然没办法预测啊......「啊,或许吧。」听到我这番话,若兰的身子似乎抖动了一下,我没特别点出来,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就旁人眼中看起来或许是这样吧。但是,身为当事者的我没有这样说,所以你也不用特地去想那么多。」「......哥,哥哥是在担心我吗?」若兰娇小的身躯凑了过来。

「总而言之,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跟着我就好了。担心太多的话我会不高兴喔。」「呃......恩!」算是暂时提高了若兰的信心吧,如果她一直保持着那种低落的情绪也会很麻烦的。 --搞不好我受了重伤然后叫若兰把绷带给我,她在那边恍神,那我不就失血过多了?--「现在的话,我们要想办法看看有没有还活着的人。」「恩!我会睁大眼睛看的!」「谢谢。」能恢复平常的样子真是太好了,不然光是和那种怪物战斗就快没力了。 「那若兰,你稍微的帮我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那群怪物。」「恩,我知道了。哥哥要想事情对吧。」「恩,不要跑太远喔。」「是!」说着,若兰跑进了巷子中。那些怪物基本上不会用跑的,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如果要找到还存活着的人,大概只能朝可能躲藏的地方想了吧,总不可能有人能一直战斗到现在。也就是说,找到安全的地方,就有可能找到还活着的人。那么,那种地方会在哪里呢?基本上平地已经不可能会有那种地方了,刚刚遇到那群怪物的时候也是,有从房子里走出来的,也有从小巷子里钻出来的。所以最简单的想法,应该就是地底了吧。可能是地下室、密室、高楼,最有可能的是下水道。

怪物们似乎没有什么智力,也因此被隔绝的地方应该不会特意进行破坏,尤其是用坚硬物质做成的人孔盖,应该不会有怪物进入。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应该都是如此行动的,那么,是不是也要进入下水道呢?就现在的情况来说,怪物进入下水道的可能性虽然小,但不为零。有可能在我们进入下水道之后就被怪物给团团包围,导致无法逃出。不过最要命的还是照明问题,下水道的光线阴暗,甚至能说是一点亮光都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利用「感知」来行动。

「感知」是一种气的基本技巧,利用自身已存在的气向周围进行扩散,然后利用这些气的移动来感觉周围的变化,跟「全身释放」相似却又不同。 「全身释放」利用自身部分的气,向周围扩散,让周围的物体受到影响或施加压力;「感知」则是用极小部分的气,且周遭基本上不会有任何的变化。最重要的一点,「感知」是感觉别人的气,对于不会使用气的人来说,就是普通的「感知」杀气;对于会使用气的人来说,则会比较麻烦,因为他们有办法隐藏自己大部分的杀气。

「感知」的对象仅限于拥有「杀」这种意志的生物,无论是有意或无意识,拥有「杀」这种意志的生物,会下意识放出气。就算是多么亲密的人,在心里也一定会有所警戒。我现在的「感知」顶多到方圆15公尺,再向上增加会无法负荷或着必须把集中力完全放在「感知」上,但这样就没有办法战斗。虽然不到实际战斗用的层级,但还是有所帮助,对......就像现在我感觉到一股气,也就是某个个体向我这里靠近一样。

「诶?」我反射性转头看向「感知」到的方向,一个人影朝我跑了过来,应该是若兰吧。我这样想着。果不其然,左右摇摆的人影发出了稚嫩的声音,是我熟悉的亲人的声音:「哥哥!!」这使我稍稍安心,不过从她的声音听起来,怎么好像有一丝着急的成分呢?「怎么了,这么慌张?」我试着问问看,不过应该是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对。 「我把怪物引过来了!」「喔......什么!?」「怪物们跟着我跑过来了!」恩......现在是什么情况呢?我看着若兰,然后她说有怪物在追着她,所以为了确定真相,我偏了下头,朝若兰跑来的巷子投射视线,然后看到几团黑影卡在那边的巷口,好像因为一时挤进太多而进不来的样子..................

「什么啊!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把他​​们引过来的啊!!」我拉起若兰的手,尽全力朝相反的方向逃跑。 「哈~就是不小心丢了块石头~」「怎么想都是故意的啊!!」恩......我感觉我离开家之后好像常常大吼......之后再研究这个问题吧。 「糟糕!」我止住了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诶!怎么......」因为突然被拉着转移方向,若兰好像不怎么清楚的发问了。 「恩,另一个方向也有人......有东西过来了。」简单的回答。对方到底是不是人呢?我开始思考起这种事。

「诶?喔......」能理解是再好也不过了,现在可没有时间慢慢解释。不过像这样漫无目的的逃还是没有意义,还是先回车上拿油灯好了。记得为了伪装成商人,车上堆叠的物品中有油灯,或许可以当作照明用。--但是,普通的「感知」似乎無法掌握到怪物的存在。這逼得我使用了另一種「感知」。導出了一個結論--難道,這些怪物......不是生物?

「诶?怎么还躺在这里啊?」「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一个男子正躺在这个城市的入口处,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会被认为是哪个不知名的尸体吧。但走进一看之后才发现原来是睡着了,很神奇的,男子在大街上睡了起来,并不是讶异他没有羞耻心。这男子并不是尸体,这点才叫人狐疑。而且我还发现一件非常非常神奇的事,这个男的,正是一开始让我受伤的罪魁祸首。即使是后脑勺受到重击,也不至于睡这么久吧?「算了,先不要管他。」我离开男子的身旁,钻进藏在树林中的马车翻找东西。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怪物发现,所以动作要快点。东西十分的多,找到油灯时已经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想着这种事然后退出了马车。

「恩......真的昏过去了诶。」「喂!若兰,不要拿树枝戳人家。」「我,我只是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昏过去了!绝不是因为看起来很有趣所以在玩喔!」「明明玩得很开心。脸上还摆着微笑。」「没有啦!」「嘛,不要管他了。赶快走吧。」我稍微晃了晃手中的油灯。橘黄色的光芒缓缓摇动着。 「好。」我和若兰小跑步着回到街道。虽然趁这个时候逃走也不是不行......不过还是先确认生还者的问题吧,何况我们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水孔盖......我正盯着一个水孔盖......我蹲在水孔盖旁边看着它,要是会说话的话水孔盖一定会骂我吧。 「哥哥,真的要打开吗?如果就像故事书上写的突然有怪物跑出来怎么办?」恩,这正是我所担忧的,虽然应该不至于一打开就扑过来,不过这也只是「应该」。油灯现在就放在我的脚边,刚刚摆脱了许多怪物之后回到城外的车上去拿的,依车子没有动过的情况看来怪物并没有跑到城外去,这下问题又更深了。

是谁在限制他们......明明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看起来像人或是指挥官的存在,行进队伍也没有任何秩序,但却没有怪物到城外,就像深刻在心里的制约,不能违反的存在一样。所以,面对这群毫无秩序却又在某方面很守规定的怪物们,到底要不要打开呢?

「问题是不打开的话就没有办法确认有没有人活下来......」「恩......」我们俩同时陷入沉思,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不动啊,被其他还在陆地上游荡的怪物发现就糟了。 「 「动手吧!」」同时抬头说道。看着彼此的脸笑了出来,不愧是兄妹,连说话的时机都抓的刚好。我和若兰稍稍退开,保持安全距离。然后用银剑抵住了把手,用力向上一推......在不远的地方想起金属敲击声,盖子落到了地面......好像没什么事的样子。我却又开始担心其他怪物会不会听到声音而走过来。 「应该......没事吧?」「应该......」慢慢的靠近,在一旁蹲下,看查黑暗洞穴里的情况。好像没事......我捡起陆地上的一颗石头,差不多是手掌大小吧。 「哥哥......你该不会要丢进去吧?」「只能试试了吧?」我用手稍微示意若兰退后几步,随后自己也站起了身子。

「单点释放」,藉由气的喷射加速人体运动过程的一种技巧,属于攻击型气的基本能力--我在挥动手臂的时候在右手背使用了这个技巧,朝着黑暗洞穴攻击。 --然而,这个技巧并不是只能加速人体,就像在马车上示范给若兰看的一样。 --我在食指滑离石子的前一刹那,同样在尖端使用了这个技巧,受到气体喷发影响加速下坠的石子,笔直的深入黑暗洞穴中。

......咚......滴滴滴滴滴......然后出现的是石子落到水面之下,还有被溅起的水滴声。 「 「恩......」」我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旁边的若兰围观洞穴。呜呜呜嗯嗯嗯啊啊啊啊嘎嘎嘎嘎......还有怪物蠕动和嘴里发出的呜鸣声......我和若兰没有讲话,听着洞穴传出的声音。静静的......我静静的拿起了落在地上的盖子,堵住了声响。沉默......

好,没救了。起码地下水道已经确定应该不会有人生还了。那么高楼呢?我还视周遭,没有任何显眼的突起建筑。地下室或着是密室则必须到每间房子里面逐户检查,可能在我们找到人之前就全灭了吧。那么,是要继续待在这里找人,还是先离开呢?随着我们的搜索,有人生还的可能性愈来愈低,也就是说我们做的事情愈多,便越是徒劳。但是离开又能去哪里呢?

记得刚进来的时候有看到这个城市的名字,如果没错的话就是「劳库洛」。属实的话就更是不能确定今后的方针了,「劳库洛」是在西区第一城墙外约100公里的地方,而且在地图上也没有比较近的城市。

「哥哥。」最近的城市大概是「泽诺」了吧,但好像在30公里外,单靠马车(马被车伕带走)上的粮食应该撑不到那边。话说怎么会有城市建在这种地方啊,就只有这里特别远。还有车伕也是,为什么要选择到这里呢?虽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载我们到这里来的他并没有任何错。

「哥哥~~」不过问题是明明有其他地方比这里好,同时也不用这么长时间的跋涉,为什么要选择几乎是离第二城墙最近的「劳库洛」。这里的物资虽然比其他地方好一些,但他应该知道王国分部兵力最强的地方是第一内墙内,以及最接近第二城墙边缘的几个需要戒备城外动向的城市,送我们到这里很明显的会出问题。那......难道是因为某些特殊理由,这里有着其他地方没有,或是更强大的事物。

「哥哥!」想不出来有什么......尽管已经推测至此,却因为没有在这里生活过而不清楚「劳库洛」的内部构造,有什么特别的也不清楚,现在去调查也已经太晚了。毕竟变成血海,可能那些特别的事物都已经被破坏殆尽了吧。没有任何有利于我方的条件吗......「哥哥!!!!」「哇啊!」耳膜受到重创的我,发出了平常不会发出的叫声。

「怎,怎么了吗?出什么事了?」我急忙的四处张望,寻找危机。接下来的事态发展超出了我的预料,若兰他抓紧了​​我的衣领,用没见过的力气摇晃着我。奇怪,若兰力气有这么大吗?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难道说若兰平常也有在进行锻练?「哥哥。」

但这也不对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若兰有独自外出的时候。而且,说实在的,我们两个基本上没有踏出家门过,只是偶尔会到街上运动,不过大部分情况都是到家后面的那块小地面。难道是趁我在做其他事情的时候?「哥哥!」

这也有点奇怪,虽然我的「感知」只有到15公尺,但也足够概括我们家的长度了,有人出门应该会被我给查觉。所以是和妈或着是那个人一起出去的?可是若兰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训练啊,就算看过了地图,了解家附近的构造,也没有那种地方。还是说有我不知道的秘密空间?

「哥哥!!!!!!!!!」喂喂,耳膜要破了。还有,一直摇会让我想吐。 「啊啊......什么事?」「为什么都不理我?」「啊恩......我刚刚好像进入了某中深层思考状态中,所以没有听到任何的外在声音。不过或许是因为在想事情所以大脑帮我自动忽略了这段信息,这点应该可以从你大声喊叫之后我清醒了得出一个证明。话虽如此也有可能只是因为某种时间限制自动恢复成正常状态,之后可能又会因为某种原因再次......」「停停停停停......不要再讲了。会头昏。」

「恩......那么,有什么事呢?」「啊,对了。那边传来了一些声音!」「什么!?」我皱起眉头,看向若兰手指的方向。竖起耳朵仔细听的话呼真的有一些吵杂的声音,发生了什么?到这里之后还是第一次听到除了我们两人以外的动静。要去吗?还是不要?「要不要去呢?」若兰提出了相同的问题。 「去吧。看情况再决定要怎么做。」如果一不小心,可能那边是在战斗吧。如果被卷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要过去吗?」「不要比较好吧?」「感觉很危险呢。」「那么就......」「也是呢......就这样吧......」我和若兰两人,蹲在激烈冲突地的远处,进行着毫无意义的对话。说实话,的确是看到有人在那边。而且数量并非只有一、两人,目测大约有十个人以上。我很讶异有这么多人能活下来,基本上居民是不用修练防身术的,只有骑士团的人会特别练习,而且修练了在这种情况下好像也派不上用处。

心中固然高兴,但我没有直接冲过去,而是和若兰两人在远处蹲着。绝不是不想过去喔,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好像看起来很忙,突然跑过去打扰他们也不太好吧--这样子。 「还是不要管比较好呢。」「恩恩。」我和若兰同时站起,意见一致的向后转身,没有打算和活着的人会合。 「哥哥。」「怎么了呢?」「好像走不了了......」「似乎是呢。」我再次握紧了手中沾满血的银剑。隐约的,我感觉到若兰拉紧了我的衣角。理所当然的吧,我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怪物不知何时接近了。

「前面是怪物,后面也是怪物,而且后方的还是正处于混战的情况。真是令人绝望......」随着怪物的逼近,我便一步步的向后退去。 「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吧!」若兰在我后面大吼。也是啦,现在的确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可是这种状况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方法。存活下来的人似乎正在和怪物交战,我们正因为怪物而往那边后退,这附近也没有巷子能躲进去逃跑--也就是说只有前进或后退两途。

然后,我没有自信能突破前面的十几只怪物,何况还必须带着若兰一起行动;再者,如果向后跑去,却反而被卷入争端的话会更糟糕......只能选一个行动的话,果然还是后面或比较有突破的可能吧。 「若兰,走了。」「好!」虽然会有危险,但比起不经大脑思考就向前冲好多了,我朝着混战处跑去。

虽然已经行动了,我的脑袋还是持续思考着。就算已经选择要朝混战处前进,眼前的情况还不能算是乐观。人和怪物处于混战中,要从这样的场面穿过去......我握紧了手上的银剑,传来一阵坚硬的触感,这个时候能相信的或许只有武器了。要快速且安全通过的方法并不是没有,同样的,风险也不是一般情况能比较的严苛。但有一试的价值。 「若兰!」我竭尽全力的大叫着。

「是!!」若兰也以相当的音量回覆我。 「跟紧了!!」从右手掌上传来的结实触感,甚至让人感觉有点痛。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的确还在自己的手上,算是心里的一层保护吧。虽然是第一次使用......但我知道我不能失败。将银剑架到自己身前,我将八成的注意力放置的剑身上,脑海中描绘着图形。

正如想像的一般,气开始凝聚起来,以螺旋的方式灌注到剑身,大量雾白色的气以剑为中心聚合,形成的风压将地面刮起沙尘。宛如在海中形成的漩涡那般,在剑身出现的是长枪的枪头。大小也与一般的不同,能够把洛瓦一个人全数概括。无比尖锐的枪尖,以及无比巨大的枪尾,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一般的长枪。 (成功了......「想像中的塑型」)虽然心中高兴,却无法放松任何一滴的注意力,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持这把长枪。

「想像中的塑型」,是防御型气的变化,甚至能说是突破了防御型的概念。防御型的气是以个体的「整体」进行改变,无论是改变大小、加强硬度都逃不出这个范畴。但真正战斗的时候,只有这样是不够的,所以便出现了「想像中的塑型」这个技巧--依照自己所想像的构成型体。但因为是「想像」中的,所以在构筑的时候需要花费比平常还要庞大许多的精神力,而在维持的时候也一样。光是像现在这样维持长枪就足以让我满身大汗。

但只是这样的突破力并不足够,我将一成的注意力放到脚底,然后将漩涡状的长枪平举至胸前,瞄准的是眼前混战中的人们。虽然不知道会不会伤及无辜.....但也是莫可奈何的。不过成功的机率应该很低吧......成功的机率低到,甚至让我想要寻求奇迹的显现。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世界上不存在着神。

无论如何祈祷,怎么思考,我已经不相信有那种高贵的神的存在。如果有神的话,祂会允许现在这种世界的情况吗?就算真的有,那只是偏袒「正义」那端的神。不会来帮助「邪恶」的我们。这是过去体认到的一切综合出来的结论。世界上没有奇迹,不存在神......微蹲身子,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血的气味。不過,我們「邪惡」也是人,所以會想要脫離別人的掌控。

如果神是「正義」那一端的,我就要貫徹「邪惡」到底,逆天而行。就算世界抛弃了我们,也不會因此放弃。就算世界试图给予我们绝望,我也会找出希望。就算世界不存在着奇迹......「就自己创造一个奇迹吧!!」随着这一声呼喊,我嘗試着最有可能一次突破的路线,从脚底进行「单点释放」,刹那间冲了出去。洛瓦用尽全力,划破空气的突刺正朝战端冲去。

比想像中还要庞大许多的敌人正压迫着我们,虽然是做好十足心理准备后才出来的,但还是有些错愕。眼前的那些异形正以压倒性的数量攻击着我们,虽然他们个别并没有强大的战斗力,但棘手的果然还是数量啊。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是要怎么战斗啊,别说是原本要看看有没有其他生还者这个目的了,连能不能安全离开都是个问题。明明我身为这个小队的领导者,却让大家陷入这样子的窘境。

蕾芙,你真是太没用了。我责骂自己。躲过了对方挥落的斧头,我趁机抢进对方的身边,瞄准对方的脖子刺出。扎实的手感由剑身传到我的手上,血液向外喷出,沾满我全身......我杀了人,不,应该只能说是类似生物的存在吧。将剑从右边抽出,生物的脖子顿时向下掉落。我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这是我第几个杀掉的呢......?明明是几个小时前才开始的,我却完全没有办法回想。或着是说我不愿回想吧......「呜啊!!」一阵呜鸣。我的同伴呻吟痛苦的倒在地上。他的左手被斩断,喷出大量鲜红的血。尽管是如此悲惨的画面,也没有人出手救助,应该说是其他人也没有余力才对,光是应付眼前的敌人就竭尽全力了,而且还持续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而我也一样,只能任由一切发生。

终于,同伴的声音停了下来,同时也代表着他死了。我该怎么办才好......该怎办才好......什么事都不能做,看着同伴倒下,血液流满陆地......难道就只能祈求奇迹的发生吗?如果祈求就能实现的话,我又何必这么痛苦呢?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大家安全离开?想要放声大喊,寻求救赎,却没有奇迹的发生。我曾经信仰神,但现在--世界上存在着神吗?如果存在的话世界为何会变得混乱不堪?为何真正的好人没有被拯救?过去生活中建立起来的信仰心不断​​在崩坏着。

「就自己创造一个奇迹吧!!」响起了某种声音。声音的主人应该和我年纪差不多吧,但是在这个队伍里并没有和我年纪相仿的人啊?这个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不自觉的将视线投射出去。同时,我「感知」到一股强烈的气朝我直冲而来。绝非是普通的杀气,而是经过训练、能自由控制的气。不妙啊......难道敌人之中也有会使用气的?真要是如此的话我们连一点的希望都不剩了啊!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放弃的架起了剑,在剑身正凝聚起气,试图挡下攻击。

视线笔直的向前射出,正如「感知」到的,缠绕着雾白色气的物体朝这边以高速前进着。我咬紧牙关,准备接受冲击的到来。下个瞬间,一股暴风从我旁边呼啸而过。目标......不是我?怀抱着疑问,我的头跟着暴风移动,那股气毫不犹豫的向战场后方前进,只是单纯的想要突破这里吗?

洛瓦持着卷起暴风的剑,将所有在直线路径上的物体排除、消灭,无论是那群怪物、还活着的人,全部一视同仁。卷起漫天的沙尘、石子向旁边吹袭,通过了路段出现了一条直线。而这单单只是为了突破战场以及替妹妹若兰开路。毫不理会被自己杀死的生命,洛瓦只是专心的维持气的施放,以及用肉眼观察周遭的情况。看到了!!看见的是无数身影后的空旷街道,只要再撑一下子就能成功突破战场了。撑住啊......正当洛瓦这样想的时候,一个东西撞到了他,明明洛瓦是以高速前进,这东西却不偏不倚的将他撞离原本的轨道上。

「诶?」洛瓦瞠目结舌的看着缠绕在剑身上的气散开。仅仅是这么一个冲击,就让洛瓦灌注在剑上的注意力消散,气也随之散去。长枪变回了原本的剑,而当事者洛瓦虽然没有跌倒,却也停下了动作。这时,正前方的怪物举起了巨剑。

那股暴风纷纷向周围散去,蕾芙这时才看清楚在那暴风下的人物究竟是谁。在制造出的道路末端,有着一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手上还握着一把长剑,像个木头般傻愣在那里。从他的情况看来,应该是想要突破战场吧,可是却因为不知名的物体撞到他停下了动作。

虽然不知道对方自己有没有察觉,不过事实上撞到他的只是我同伴的尸体。啊......那個人要死了。我直觉这么想着,在他的正前方有着一个双手持剑的生物,已经把巨高举过头剑,做好了挥剑准备。即使不认识对方,看到这股景象还是想要伸手帮助,无奈的是距离过于遥远。对不起......我喃喃着,准备接受无名男孩的死亡。 「哥哥!!」又出现另外的一声呐喊,明显的是女性的声音。更令人惊讶的是,原本呆然站立的少年,听到这一声呼喊并颤了一下,在刹那间挥动手中的银剑,银剑和敌人的巨剑在空中相交。

赢不了吧,就凭那有着无数缺口的破烂长剑,怎能挡下近乎男孩身高的巨剑呢?岂知男孩并没有打算正面用力量冲突,他将银剑从巨剑的侧边施压,巧妙的转移了巨剑的轨道,巨剑轻易的被抵到地面。然后少年在一瞬间转身,利用回旋的力道,将原本剑锋已变钝的剑毫无受到抵抗的切入生物的脖子,一刀两断。

......怎么说呢?不正常吧,这个。不管怎么想都不对吧?一个少年在瞬间回过神然后把一个怪物的攻击轻易化解然后反击......不正常吧?正当我无意义的想着这些事情时,一个生物又握着剑朝我这边刺来,差之毫厘的躲开后一剑斩下敌人的头。一般人只能像这样闪躲吧?哪有人像那样一瞬间看出攻击轨道,然后化解开攻势的啊?我惊讶的看着那名少年。他没有继续向前突破,反而像是放弃了一般往回跑,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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