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spss 更新时间:2013/12/20 23:06:25 字数:0

「全部的人都到齐了吗?」一位老人站在列队的众多士兵前,颇有威严的问道。 「是的!」接着,一个身穿重甲的士兵跨步向前,站在部队的前端,端正站姿回应。 「那么,就走吧。」虽然年过70,但此人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可不比壮年人逊色,反而还让众人为之屏息,感到害怕,不过最主要还是因为身分吧。老人一声令下,五百人的回答声则响彻广场。他稳重的转身,身后的披风翩翩飞起,然后悄然落在老人背上。那上面印着一个异样的图纹,复杂且难以辨别,但却没有人不认识这图纹。这图纹代表的意义是--精灵契约者的证明。老人即是通过陛下认可,同意且成为精灵契约者的存在,也难怪众人会对他敬而远之了--对方是国家中不到五十人的契约者之一。虽然年老,但却在三分钟内让三十人--也就是相当一个小队的正规士兵全灭,当然不是杀掉,只是无力化。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众人畏惧着,接着便跟在老人的身后前进。而这五百人的士兵,则仅仅是为了以防万一,用于保护老人的肉盾罢了。 --从首都到「劳库洛」,预计两天的行程。

「哥哥。」「什么事?」「那个......蕾芙小姐要我问哥哥,为什么哥哥知道怪物不会攻击地上的人呢?」「......」「?」「 ......」「哥哥?」「啊?不,没事。我只是在想「蕾芙」是谁。 」洛瓦摇了摇头,摆脱差点进入无止境思考的情况。因为比起一个人沉思,还是直接询问已经知道的若兰会比较快速。

「哥哥还不知道吗?蕾芙就是不久前的那个少女啊。」「恩......原来她叫蕾芙。」洛瓦想起那个到这里时帮助过自己很多次的那个少女,刚刚首领好像叫她,现在不在这边。但仔细一想,也有可能是洛瓦害她的。刚刚才从会议中莫名奇妙的干涉,然后像是若无其事的走出大门。对方会被叫去问话也是正常的,这样一想好像就有股罪恶感。反正不会影响到两人的行动,所以还是先放着不管......等等,如果那名少女--蕾芙,在首领的面前说些坏话,可能会有危害到两人的情况发生。这么看来果然还是不能置之不理。不过......「若兰,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不知道。」若兰摇头。不知道也没有办法,所以要拜托少女,或是求情之类的事办不到了。只能暂且放下吗?「算了。恩......她要问我的是什么?」或许回答少女的疑惑,可以卖她一个人情也说不定。

「就是--为什么哥哥知道怪物不会攻击地上的人?」「......我并不知道,只是推论罢了。」「......诶诶!?」为什么要那么惊讶?我并没有说过我知道啊。只是有刚好有机会所以就试试看推论证不正确罢了。 「只,只是推论的话,那不就代表那些人可能会牺牲吗!?」若兰似乎十分惊愕的向我叫到,这也是当然吧,这种牺牲别人让自己活下来的手段,简直就和「正义」的那些人一样。 「他们是会牺牲,但......」「这是什么意思!!?」我并未讲完话,在那之前已经被一个少女的声音打断。是谁?我转身面向对方。少女面带怒容,双眼仿佛想要贯穿人似的瞪着我,看起来好像很愤怒。双拳紧握,可能是拼尽全力才阻止自己想挥拳的。蕾芙--那个小队领导,鬼气逼人的站在我面前。可惜同为气的使用者,少女的杀气释放还不到火侯,我感觉不到任何的压力。

「你是指什么?」「原来......原来你一开始就打算要让自己活下来了,其他人的死活都不管了吗!?」少女愤怒的向我怒吼,声音在这宽广的走廊中回荡,传向彼方。我不明白,少女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这又怎么了?」「!?」这次她好像因为愤怒而无法正常说话。 「我应该说过了。只要这个方法失败了,你们就会全灭。」

洛瓦淡淡的这样说,然而这态度却使蕾芙更加愤怒。 「你居然把别人的性命当成赌注,你这样还算是人吗!你刚刚不是才说过,想完成事情就伴随着风险,而当风险是人的生命的时候,做事的人必须有赔上自己性命的觉悟吗?既然如此,你却打算牺牲我们,来让自己活下去。那样的话,你刚才说过的到底算是什么!?只是为了说服我们而随意编出来的吗!」蕾芙一口气讲完这么多话,显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然而洛瓦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冷静的接受对方的怒气。

「并不是如此,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我并没有打算牺牲任何人,我自己也有牺牲的觉悟。而且,救了原本要牺牲的我的那个人,就是你。我的一切行动只是为了让若兰能够安全逃离所采取,牺牲这件事本来就在我的预想之内。」--然后毫无感情的回答。 「你,你的意思是说,若兰的性命比起你自己还要来的更重要吗?」蕾芙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可能是洛瓦的回答令她有些意外吧。 「不。这只是评估利益以及风险之后得出的结果。在那种状况下,只有我有可能制造出让人逃离的机会,所以牺牲的人是我,生存的人是若兰。不过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也能活下来就是了。」「......」

不知道我这样的回答能不能让对方满意,对方好像是那种对于同伴十分重视的那种人,我的做法很可能会被她驳斥吧。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大家一起逃呢?」她好像因为过于愤怒而不能正常思考了吧,这理由不是很简单吗?「我所释放的气引起的烟雾(沙塵),并没有涵盖整个战场,如果其他人也跟着移动的话没有烟雾的掩蔽,就会受到背后敌人的袭击。叫他们趴下是考虑到站着会累,以防万一。」「......即使如此,我还没办法接受。」少女冷淡的别过头,向后走去。 「呃,那个......」「没关系,若兰。你跟上去吧。」「恩......」若兰也轻声的跑过去,跟在少女身后。两人渐渐的消失在黑暗走廊的尽头。 「呼......」至此,我才长吐出内心的闷气。

「看不到天空......」我一个人喃喃自语,躺在木制的床上望向明亮的天花板。这是临时为我安排的房间,虽然这样我应该要感激,但还是想要有个习惯思考的地方,像是过往在屋顶仰望天空的生活,不过这样是不是太贪心了呢?我回想起刚刚在走廊发生的事。

--我不是没有感情,至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对于牺牲别人这种事也会感到不舒服。同时,我也不认为自己的性命能够比的上其他十几人。那个时候,我并不能确定烟雾扩散的范围,所以才叫所有人趴下,如果能确定的话,我应该会多叫几个人一起离开吧。不过,这只是借口,不论是对我自己,还是对其他人,听起来都只是借口,实际上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再次改变,只能透过时间的流逝遗忘,

然而这段记忆仍会存在于内心的某处。即使没有人记得,这片段依旧存在。我的所作所为应该已经通过那名少女在「中立」传开了吧,可能没有办法再待继续待下去了。我个人是没有关系,反正活着也没有什么目标了。不过,还是有一些挂心的事情--妹妹若兰。妹妹不像我一样坚强,这我是知道的,对于死亡的恐惧绝对避免不了。

从小就呆在家里的她并没有见过多少世面,这让我有点担心。如果她因为我而一起被赶出来,一、两天内就要接受死亡,她可能会承受不了。是不是该去向所有人求情呢?干脆拿我的命来交换好了,那个少女应该也会帮忙若兰,少女讨厌的是我,不是若兰,这点应该可以确定。原本是要两个人一起被赶出去,然后死掉。现在只要用我一个人的性命换得另一人的生存,不管怎么想都很划算。那么,先去见见「中立」了领导吧,记得叫作......那个什么。艾尔文?艾尔瑟?算了,去问问就知道了。只要利用我手中的「条件」,想要威胁他们也不是不行--

洛瓦结束思考,从床上慢慢起身。 「叩叩」接着传来连续两声敲门。即使只是临时安排,还是有门锁的这种基本设置,不用担心被人闯入。不过重点不在这边。 (是谁?)洛瓦只能有这样的疑问。在「中立」,他并没有任何认识的人,真要说的话那个少女或许勉强算是认识吧,但是刚刚才发生了那种事,现在应该不会再来找洛瓦。那么会是谁呢?「我是艾尔利。」艾尔利?是谁?不认识。恩......好像有点印象......会是谁呢......啊,「中立」的领导。洛瓦终于想起这位名叫艾尔利的人的身分。 「有什么事吗?」洛瓦打开门。

「有事想找你问问看。」艾尔利面带笑容的说着。不过这并不是任何善意的表现,洛瓦很明白,这是有事想要拜托或询问别人时所露出的虚假微笑。必须要向别人释出善意,才有机会得到别人的帮忙。这是这世界真理的其中之一。 「请便。」「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换个地方。这里太透气了。」艾儿里看了一下房间的内部构造,笑笑的说着。意思是不方便被别人听到吗......「...」洛瓦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对方似乎感到的满意的笑了:「谢谢。」然后挥头就走,洛瓦在悄悄关上房门后,便莫不吭声的跟在后头。

「蕾芙小姐,你还在生气吗?」「生气吗......我自己也不确定呢......」蕾芙看向若兰,微微露出苦笑。 「......」而若兰则像是做错了什么事的小孩一样,垂下肩膀看着地板。这里是蕾芙的房间,虽然只是暂时性的,但已经摆入了很多东西,像是刚迁家完毕。蕾芙抬头望着天花板,以严肃的神情说出真心话:「说实话,我不喜欢你哥哥。尤其是可以毫不犹豫牺牲别人的那一点。」「恩。」

......「诶,诶?」蕾芙不禁感到惊讶,若兰毫不拖泥带水,非常爽快的肯定了她。 「怎么了吗?」这下若兰因为蕾芙的无回应,反问道。 「啊,不。只是......我刚刚是在说你哥哥喔。」「恩。」「我说我不喜欢你哥哥喔。」「恩。」「......」「所以怎么了吗?」若兰摆出一幅天真的样子问道。这态度不禁让蕾芙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头,苦恼的回答。 「啊恩......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能这么冷静。」「哦,这个啊。」若兰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掌,反倒是蕾芙不解的歪着头,思考着是怎么回事。

「因为啊,没有人喜欢哥哥喔。」「......诶?」过于出乎意料的言论,使的蕾芙迟了许多拍才作出反应。不过即使作出反应,她也无法理解对方话中的含意。即使没有看过两兄妹的生活,蕾芙也直觉认为兄妹的感情十分要好。从其他城市一路来到这里,经过血腥的战斗之后依旧挂念着对方。哥哥从昏迷中醒来后也寻找着妹妹踪影。这样两人中的妹妹,居然说没有人喜欢哥哥?包括着身为妹妹的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跟你哥哥......相处的不好吗?」「没有喔。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若兰苦笑着,然后视线没有目标的定格在墙上。 「蕾芙小姐觉得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呢?」「呃......应该是那种很冷酷,然后会为了顾全大局而下决定。很照顾妹妹的人吧。」蕾芙就自己对洛瓦的认识,直接了当的说出内心话。 「原来在蕾芙小姐的眼中,哥哥是这样的啊......」不对吗?行动总是经过深谋远虑,思考总是领先别人几个阶段,就连「正义」可能会作出的举动都预料到。 「恩......首先,哥哥并不是冷酷。我认为是--哥哥不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呢?」「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曾经看过哥哥露出微笑喔。」「那个人?微笑?你在开玩笑吧?」蕾芙难以置信的摇头,表示不相信。

「不是不是。是真的喔。在晚上的时候,其实哥哥总会爬上天花板看着夜空,然后一个人淡淡的笑着。」听到这话,蕾芙不禁主动想像着情景。不过那画面总是无法在脑终成像,因为太怪异了。 「他是在......笑什么呢?」「不知道。就算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还是不了解哥哥到底在想什么。」若兰晃动着双脚。

「没有人知道哥哥内心真正的想法。就连我们两人的父母,就连我也是。没有人了解哥哥。正因为如此,每个人和哥哥相处时,总是会感觉到彼此之间有一段隔阂或是不愉快。所以说是喜欢不对,说是不喜欢还比较贴近事实。」总感觉打开了什么非常不好的话题......蕾芙心里的某一个角落低喃着。实际上这的确是令人感到很沉重,一个人的背后居然藏着如此深沉的过去,但比起这个,更让蕾芙纳闷的是--他为什么不肯对他人敞开心胸?尽管是「邪恶」的人,这拒绝一切的方式也太过偏激了。

「就拿蕾芙小姐看过的例子来说吧。在之前的战斗中,哥哥会选择可能牺牲自己的行动,并不是因为不想让我丧命,而是「只有哥哥能做到」。当下,除了哥哥以外并没有任何人能打开僵局,于是才会做出这样子的判断。如果那个时候,还有人能做出不同的方法,哥哥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采取行动,选择让尽可能多的人活下来的方法......即使那会牺牲其他少部分的人。 」若兰颇带忧郁的说着。而能毫不犹豫牺牲他人的行为同样让蕾芙惊讶,但经过若兰解说,却又不觉得像冷血,反而像没有感情。但是那个人的确会对某些事感到无奈,像之前和若兰讲悄悄话的时候被听到,洛瓦确实有皱眉。所以也不是没有感情,这样一来,若兰所说的「不把感情表露出来」的推论是最可信的。

「哥哥看起来像是很照顾我,但其实不是那样子。只不过是因为我比较懦弱,没有办法独自一人,哥哥才会陪在我身边,面对事情都自己挺身而出。」若兰长吐一口气。然而蕾芙却像是无法接受般的摇摇头:「可是如果他是那样的人,那么他大可以丢下你不管,自己一个人逃走啊。所以......」不知何时,蕾芙渐渐的开始为洛瓦袒护。或许是因为洛瓦的过去令人同情吧,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说。 「不对喔。」蕾芙停止说话,只能茫然的看着打断她的若兰。 「刚刚说过的。哥哥不是没有感情,所以对于要牺牲东西也会有所犹豫,只要是在能力范围,只要能换得较多的利益。哥哥就会行动,毫不犹豫舍弃自己的性命。 」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毫不犹豫舍弃性命?就算是「邪恶」的人也没办法做到吧。

「啊~但是呢。我刚刚所说的,大部分都是哥哥对我说过的啦。」「诶!?」「除了「没有人喜欢哥哥」那一段,其他都是喔。不过我自己也亲眼见过就是了......」仿佛追忆着悲伤的过往,若兰眯起了眼。然后......她告诉了蕾芙「那件事」。

--过去的一段时间中,并不是完全没有人发现洛瓦一家人是「邪恶」的这件事。实际上,就有五个人曾经来找碴。那是发生在洛瓦10岁,若兰8岁,也就是两年前的事。

一个大汉嚣张的踹开家门,身后跟随着四个类似小弟的人。五个人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他们大摇大摆的走进家中。然后,他们开始威胁家中的四人,拿来当作威胁的是,四人身为「邪恶」的存在。虽说「正义」并不会无缘无故的滥杀人民,也不会随便相信有人告密说找到「邪恶」。然而,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检测方式,会用无数种令人不齿的手段检测嫌疑人计算利益、欲求渴望的程度,低于某一程度,就擅自判定。

想当然耳,「邪恶」的人理所当然会被找出,家中的四人也不例外,只要五个大汉告诉「正义」的话。他们的要求是,每天拿一定数量的钱给五人花用,但家中的收入不过刚好能维持生计,不可能有多余的钱。于是,四人抓起家中的两个小孩,装出要殴打他们的样子,走向房屋后,打开后门并走了出去。他们知道,比起亲眼看到,还是那种看不到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父母虽然悲伤,但也只能哭泣,身为「邪恶」的他们没有人可以求助,看着后门悄然关闭。

五人,全部携带着武器,都是小刀。在没有人接近的房屋后面,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其中一人说了--要叫的大声一点喔,必须要让你爸爸妈妈都听到呢!另一人也说了--啊,也不要让其他邻居听到呢,不然让他们也知道你们是「邪恶」,我们就拿不到钱了!哈哈哈哈......五人狂野的笑着。面对着肆无忌惮的行径,两个孩子中的女孩,躲在男孩的身后,害怕的颤抖。看着五人挥动着小刀,流下了眼泪,难以想像接下来会体会到的痛苦。五人一字一句的威胁,全部都刺进女孩的心,最后终于无法止住双脚的摇动,跪坐在地。五人笑得更大声了,然而在看到男孩面无表情的模样时,全部变回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其中一人很不屑的走来,嘴里嘟囔着--小鬼你是怎样,以为我不敢下手是不是!?

锐利的小刀便无声的刺进男孩左肩,并且贯穿,从背后可以看到突出的刀锋。只见动手的男人惊讶的张大嘴。那名男孩只是稍微皱眉,咬紧牙关,并未发出任何惨叫。然后,他在一瞬间握住男子的手,推开他,让他和剑柄分离。男子一个踉跄,退了几步。男孩毫不畏惧,抽出小刀握在掌中。五人了解到,他是故意被刺中的,这样,才能拿到反击的武器。

然后10岁的小孩子,在2分钟内,让五人流下赎罪的鲜血。那种异常的光景在现实中发生,女孩茫然的看着一切,如此简单、如此脆弱,五人的生命消逝,只剩下空壳--尸体。男孩每一刀都划在喉咙,让他们无法惨叫,然后给予致命的一击。因为没听到任何声音而诧异的父母,悄悄打开后门,看到眼前的景象只能错愕,好一阵子后才回神。叫孩子进入屋内,父母一起将五人的尸首埋在土壤中。然后逃进屋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生活。

「......你哥哥不痛吗?」「我想,应该是痛的吧。毕竟从后面都能看到刀锋了......」若兰仿佛心有余悸的颤抖,翻弄起过去的回忆始终是令人不悦的。不过,也因为如此,蕾芙大概能了解洛瓦这个人的行事风格。以最小的牺牲来换取最大的利益,大部分的人在生活中都会这样做。然而,洛瓦和他们不同的是--牺牲之物的重量。对于牺牲自己的这种事,一般人都不会做,因为他们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洛瓦则把一切视为平等,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在他内心的天平中都是同一个重量,所以能毫不犹豫的舍弃。想到这里,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果然还是难以接受

......「蕾芙小姐,怎么了吗?」蕾芙突然的起立,吓了坐在旁边的若兰一跳。 「我要去确认首领的想法。」对于洛瓦的建言,艾尔利是否会采纳呢?蕾芙对此保有疑问。

「那么,请问有什么事呢?」洛瓦坐在红色的沙发上询问。而对象当然是把他叫来这里的那个人--贝伦・艾尔利。他正坐在沙发的对面,满脸严肃的看着洛瓦,接下来的话题应该十分严肃吧。 「我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怪物不会攻击躺在地上的人这件事的呢?」少女果然把事情讲出去了......「我并不知道,只是推测。」「只凭推测下达了指示吗?」很明显的,对方是在指洛瓦透过蕾芙间接叫众人趴下的事。 「再继续那样下去,也只不过是死而已。」

艾尔利听到这话,虽然更深的皱眉,但并没有说出任何不满。总算遇到一个能好好说话的人了......「与其无意义的死去,不如让他们死的有价值。」「......我知道了。那就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能推测出这些吧。」「我在刚进入这个城镇时,就受到一个男子袭击,然后我用了一些手段把他击昏丢在那里。」「可能是还活着的人,因为太多怪物所以碰到生物就以为是敌人了吧......恩......」艾尔利喃喃的说着,然后自顾自的点头。

洛瓦没有理他:「然而,我因为一些理由。要到放置在城外的马车拿东西时,那个男的还躺在那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反而睡得很熟。」「就只是这样?也有怪物没有发现他的可能性啊。」艾尔利似乎很不满。 「不。男子在我们进去就躺在道路上,那个时候并没怪物在附近徘徊,地上也没有怪物走过的痕迹。当我再次经过时,地上却多了不少凌乱的脚印。」「也有是城外的人进来的可能在啊。」「不太可能。如果是外部的人,看到城内的血迹时基本上就不会进来。就算真的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熟睡的男子应该会想办法把他叫起来,问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之类的。

但男子身上没有任何被​​翻动的痕迹,就跟一开始一样。不过现在就不知道如何了。」「骑士团的可能性呢?如果是那些人的话,不理男子也是正常......啊,是我多问了。没事。」似乎是想起在会议时谈论过的吧,艾尔利突然住嘴。已经很明确的说过了,骑士团不会贸然作出行动。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说过刚刚会议的一切都是推论吧,你觉得他们会用精灵之力攻过来的可能性有多大?」「九成。」「......有必要这么悲观吗?」艾尔利面对这毫无遮栏的回答,只能露出苦笑。 「好吧。关于要撤走的这件事,我会再多做考虑的。」「知道了。」「啊啊,对了。刚刚还有接下来的谈话不要对任何人说。怕会在其他人中产生些不必要的慌乱。」「......」「怎么了?」「虽然您是这么说,可是已经有人听到了。」「什么!?」在哪里!艾尔利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左右晃脑,不断查看四周的情况,感觉有点滑稽的动作。相较于他慌张的反应,洛瓦只是默默的抬起右手,比出一个赞的手势,然后指向自己的身后的布幕。 「布幕后面。」淡淡说着。再来--

「咦咦咦!!被,被发现了!怎么办!?」「快,快点走啊!」接着就发现布幕开始不规则的晃动,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跳动。磅的一声,支撑布幕的架子倒了下来。 「诶......那个......嘻嘻。」「对,对不起。」

「那么,你为什么会在那里?」稍嫌不耐烦的领导者--贝伦・艾尔利。双手交叉于胸前,眼神中略有怒意的看向莫名入侵者--蕾芙,以及若兰。 「啊......就是那个......要进来找领导问事的时候,就听到领导和那个人在讲话,于是忍不住就藏了起来......啊!这么说来我都忘了!你不是会「感知」吗!?」说完,少女忿忿的用手指向我,当然我不必做出任何的反应,我们并不是朋友、亲人,甚至连称不称的上是「认识」都有待商榷。尽管如此,我也不记得自己做出过什么激烈的反应。话说回来,这女的也太迟钝了。

「你啊......算了。反正也习惯了。」好像常常发生这种事呢。 「这位是......?」接着,艾尔利把视线转到若兰身上。若兰则像个打破玻璃的小孩子那样不知所措,只能支吾其词。 「我妹妹,若兰。」为了推进话题的前进,我直接回答了对方的疑问。 「这样啊......那么你们两个,不能把刚刚听到的向任何人说,知道了吗?」「 「知道」」怎么好像大人正在向小孩训话的情景?只见若兰和少女频频点头,艾尔利满意的点头,他一屁股坐到红色的沙发上。

「哈~接下来还要开会......又要和那些人争论一些有的没的。」仿佛很疲累似的大叹一口气。我也不是不能了解,之前我自己也见识过比较激进的人的反应,虽然一下子就被我释放的杀气压了下来,对于不会使用气的他来说可能很辛苦吧。不过这种事对我和若兰说没问题吗?明明只是外人却透露出自己的想法。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是正适合那群人的想法吗?讨论应该一下子就会结束了吧?」少女呆呆的这样回答,这是十分不经思考的想法。的确,我所提出的方案和激进派的人思考相近,如果照实执行的话想必那群人不会反对,但是有个很重大的问题。 「重点不在这里啊......如果真的照他们的意这样做的话,没有人会认真执行任务的。」艾尔利详细的解释。 「恩?任务?」「我们要确保全部的人要使用的食粮,还有大部分人的安全,因此,必定会有一些人要担任被牺牲的角色。」

不论是什么时候,选择总是在失去和得到之间做抉择。正如艾尔利所说,只是单纯的认可这项行动,一上到地面必然会有人漫无目的的朝出口跑去,然后拿起武器将挡在眼前的怪物斩杀,然而迟早会面临到被怪物包围的情况,最后只能死去。还有,只有一个人跑到城外,或许能成功。然而这次要行动的确有约三百人的「中立」成员,大部分都没有战斗能力,中途会有不少死伤,而且有人要负责移动食物。这种情况是不允许单独行动的,必须制定完善的计画。

「但重点是,不可能有人自愿成为牺牲者。为了他人牺牲自己的行为,在这个世界中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有那种存在的话,应该说不是人了吧。」艾尔利以一幅看透了的神态说着。他说的一点也没错,不论是「正义」、「中立」、「邪恶」三者,共通点就是同身为人,而人是以自身的欲望所集合。在接近无限的欲望之中,自己个人的生命又显得特别重要,摆在第一位的存在。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作最重要的人,说是没有欲望也不为过--也就是不是人。

但是呢......不知道为什么,坐在沙发对侧的那两个少女,默默的把视线移到我这边,若有所思的稍稍点头。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以那种看到不是人的生物的眼神看着我?「那他(哥哥)呢?」接下来便同时朝我伸出食指,然后这样说着。这两人的同步率貌似很高,不仅仅是说话,连动作都同时的令人诧异。

「诶?什么意思?洛瓦他做了什么事吗?」我的名字怎么会被他知道?我应该没有对他说过才对。难道他有超能力?啊,不对。思考跳太快了。或许是少女告诉他的吧。 「他说他在救我们的时候,原本是打算牺牲自己的。」原来是这件事啊,的确,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少女的话我恐怕已经阵亡了吧。就这点来看,其实少女算是我的恩人。诶?这样说起来,我不是人?「啊,之前叫你来的时候说的啊。」对不起呢,艾尔利这样子道歉,他似乎认为是伤到了我吧,满脸歉意。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怎么喜欢当人。」我是认真的,可以说是认真到了一个极致。对于这件事很有把握,我绝对是讨厌身为一个人的。而且我能保证现在我的脸上绝对没有任何表情,应该是很严肃的。然而--「哈哈哈哈......!!」--除了若兰以外的两人不知为何发狂大笑。这是怎么回事?我花费了若干时间还是无法理解,左右张望过后,两人还是按着腹部拍桌,似乎笑到无法正常呼吸,想要吸气却又笑了出来,眼角似乎还流出了泪。这就是笑出了泪吗?第一次在现实看到。

过了大约三分钟吧,笑到无可自拔的两人看到另外无言的两人,终于慢慢恢复平静。用袖子擦去眼角的眼泪后,艾尔利大口的吸气,然后向房间内其余的三人宣告到:「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各位也很累了,好好的休息一下。」这样草草结束没问题吗?洛瓦虽然这样想着,但没有老实的说出来。只是维持着几乎没有变动过的表情注视着艾尔利站起来。

「呼,真累啊。开会什么的果然很讨厌。」说着这样丧气的话,他挂着笑容走向房内的唯一一扇门。随之,少女也跟着站了起来。他还用眼角稍微瞥了一下洛瓦,然后跨出脚步准备跟在首领的身后。 「等等。蕾芙小姐。」蕾芙停下了脚步,然后以惊讶的眼神投向说话者--洛瓦。没想到他会叫住自己,大概是这种想法吧。不过少女的神情马上降至冰点,以毫无抑扬顿挫的声调反问:「有什么事?」「你为什么没有告诉其他人我们争吵的事?」从艾尔利毫无防备的说话态度、表情看来,他完全没有对「洛瓦」这个人产生任何戒心,就像是朋友那种简单的关系一样。不认为他在听了蕾芙的话后还能如此对待洛瓦「因为没有必要,就只是这样而已。」淡淡的说完,少女转身离去。

看来,少女没有把任何争吵的事情说出去,不管她真正的意图为何,就结果来说是对我有利的。那么我准备的「条件」不就派不上用场了吗?其实也不能这样想,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可能都会把这个「条件」公布给「中立」的人知道,威胁只不过是其中一种使用方式罢了。那么,在这样下去事情将毫无进展,还有可能演变成最坏的状况。既然已经没有必要威胁了,讲出来倒也不是不可以。 「艾尔利先生,请等一下。」我开口制止准备离开这个房间的艾尔利。而他听到我的话,脸上带着明显的疑惑转过来,少女也跟着停下脚步。 「我有事想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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