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晔一个人站在虚数之树下，手里握着诺可丝刚刚给他的核心，神情恍惚。
安娜刻的话不无道理，他肯定是无法给少女想要的东西，如果强行脱离安娜刻或者是说和自己走向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不敢去想。
之前看到少女眼中的疲惫是真的，她厌倦了那种生活看上去也不假。
可是一旦染上了不属于她的东西之后那种痛苦的表情肯定也不是在开玩笑。就连终焉律者的核心都受到了影响，上面蕴含着的力量已经流逝得差不多了。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某个白毛伪娘在虚数之树下抓狂道，就连准备现界的量子生物都被他的气势吓了回去。
……
“所以说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啊？”天命总部的入口处，两名女武神拦住了一位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偷偷跑上来的女学生。
“抱歉，没有证件我们不能放你进去。而且我们天命真的没有一个叫做于诗韵的偶像。”虽然不就之前才被千晔突破防御，但总的来说。天命的守卫强度依然是目前这个世界第一梯队。
“怎么可能没有！”女学生掏出一本奇怪的书，上面记录着关于于诗韵在这里出现过的消息。
“你看，嗫告篇帙(Ratziel)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你这是从哪个地摊上拿来的书？”女武神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准备动手开始赶人。
“你们在做什么？”准备查阅于诗韵留下来书籍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之法的千晔刚刚回来就看到了有人被拦住了。
虽然来者的灰色短发有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啊，同志。”高中生看到千晔走过来，少女高兴道：“你可算是来了，你看看你的手下居然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不...就算你这么说...”千晔抓了抓头发，仔细回想这个看上去很眼熟的灰发少女是谁的时候，突然瞥见了旁边的嗫告篇帜。
“啊，原来是苍二老师啊。”
“什么苍二啊，我叫本条二亚！”少女气得跺脚道。
“不，我觉得不应该去考虑你叫什么。”即便是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了，千晔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而是你为什么要到这里。”
本条二亚抓抓脑袋，问道：“就不能先进去吗？我们在这里风是有些大的。”
盯着嗫告篇帙思考了一会之后，千晔还是把二亚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想喝点什么吗？”
“有饮料吗？”二亚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仔细地打量着千晔的办公室。
“只有红茶……啊不你看果汁可以吗？”
“当然可以。”
千晔鼓捣了一会之后，把刚刚调好的果汁送到对方手上。
“谢谢。”后者接过果汁之后就将其一饮而尽。
看着这个性格和自己通过小说所了解到的完全不同的少女，千晔问道：“你就这样一口喝下去了就不怕我在里面放什么吗？”
二亚用纸巾擦了擦嘴巴，笑道：“没关系哦，我已经看过了。同志你是不会对我这样的存在感兴趣的。”
“那么你来天命，是为了什么？”在一个由崩坏内鬼建立的反崩坏组织里和精灵对话，千晔感觉这个世界已经完全被玩坏了。
“是为了找人啊。”二亚神神秘秘的说：“你这里应该有一个叫于诗韵的二次元偶像吧？”
千晔回想了一下于诗韵平时的表现，虽然中规中矩，但她的手机二次元浓度已经爆表到像是真正的二次元一样了。
至于偶像这一点他是非常清楚的，而且他也肯定天命里只有这一个于诗韵了。所以他点头算是同意了对方的说法。
“那太好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呢？”二亚兴奋地说，看样子于诗韵对她的影响还不小。
不过很遗憾的是，嗫告篇帙都无法检索到的东西千晔不认为他会有办法知道。而且不出预料的话于诗韵应该在崩坏神那边建设美好崩坏家园吧。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选择了摇头：“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会，她难道不是你们天命里的人吗？”二亚着急的问道，她这个样子看上去有点像后世狂热的粉丝。
千晔摇摇头，用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虽然她曾经是有呆在我们天命，不过很可惜的是在不久前就已经离开了。现在没有人可以找到她。”
他其实也想找，因为对于诺可丝和安娜刻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在缺乏情报的情况下贸然干涉这件事情没准真的会酿成大错。
“所以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请回吧。”千晔起身往书柜走去：“请好好享受你作为精灵的生活，也请注意人心的黑暗与善良。”
说完，他就开始翻起书来。
“……”二亚久久无言，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千晔找书。在内心做了无数次思想斗争之后，她翻开了嗫告篇帙(Ratziel)：“柜子左边第二层，第四本书是书柜里最符合你需要的。”
根据二亚的指引，千晔很快抽出了那本名为《异场代理人及虚数之树》的书：“谢谢。”
“不用谢我哦，就当是你给我喝果汁的回礼吧。”二亚笑嘻嘻的说：“不过同志，你真的不考虑继续发扬二次元事业吗？”
“如果组织能有外快我当然是举双手赞同的。可我没空管那么多事，诗心她们也不是很了解。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种新晋文化。”千晔把书放到办公桌上，苦笑一声。自从于诗韵带着西琳跑路之后天命收入都低了一大截，所以可以的话其实他也想有人来顶替的。也算不为难自己的下一任嘛。
“那我们做一个交易吧，同志。”二亚突然提议道：“我来顶替这个位置。你看呢？”
“既然是交易，我可不能让你付出然后自己拿好处。你想要什么，说吧。”千晔手指不经意地敲打着桌面，思考着什么。
“我能有一个实现梦想的地方不就够了？”二亚笑嘻嘻的说：“虽然没有找到想要见的人，但是能够换到在世界上都有影响力和多少有点文化沉淀的天命作为后台，怎么看都不算亏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翻开自己的天使：“而且我相信我的嗫告篇帙(Ratziel)肯定能帮到你的。”
“既然这样，我就要提一个要求了。”千晔竖起一根手指严肃道：“你的天使不能随意检索别人，这是为了你好。”
听到千晔的这个要求，二亚满不在乎地摆手：“好啦，我尽可能。对了，同志你先看一会书。等你了解这些之后我们就可以去救可可了吧？”
“噗。”听到二亚把另一个自己称呼为可可，千晔刚喝下去的咖啡一口喷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