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居然是最后的律者……”
天命基地里，被千晔送回来的女武神们正在议论纷纷。对抗崩坏组织的建立者居然是终焉律者这种事对她们来说冲击实在是有点太大了。
而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天命的每一个角落。不多久，千晔花费了数年时间打造出来的强大组织就像是历史上所有被攻破的堡垒一样开始从内部混乱起来。
而知道内情的诗心等人也碍于自己曾经的身份不好站出来替千晔说话，就在混乱之时。一个穿着色气修女服的短发少女捧着一本书走到她们面前。
“与其考虑这个问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阻止她们。”少女翻开书本看了一下，笑了一声：“另外，我劝你们站稳点，一分钟之后会有一次大冲击从交战处发出。”
“你是谁？”虽然二亚已经在天命里有属于自己的团队了，不过女武神里认识她的人还是太少了。
“我？我只是一个认识千晔不久的普通人而已。”二亚说完，手自觉的抓住了旁边的扶手。
众人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整个浮空岛开始剧烈晃动起来，很多人都因为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岛上甚至有些东西掉到了大海里。
“这是……”谢月婉首先缓过来，朝着因为扶着扶手所以还能支持自己站立的二亚投去疑惑的目光。
“这是终焉律者反抗虚数之树战斗中产生的能量。”二亚一改之前笑嘻嘻的模样，缓缓说道：“如果再放任他们打下去，没过多久崩坏就会突破结界扩散到全世界。”
看到底下那群人面面相觑的样子，二亚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们想想，除了终焉律者这么一个头衔之外。他哪里不是向着人类的？如果没有他在前面顶着，你们还能安稳发展吗？”
“大家，不妨想想。”诗心跟在二亚身后缓缓走出来：“如果首领真的想要重置我们的文明，那么为什么不一开始这么做呢？又为什么会在意一座城市人口的死活，哪怕让自己陷入虚弱状态也要拦下那次核爆呢？”
“或者换句话说，刚刚那次冲击如果你们在场都会被瞬间抹杀。”受伤的夏佳也在旸勒妮和另一个人帮助下缓缓走出来：“如果把你们当作是敌人，为什么要把你们救走？”
女武神们互相看着彼此，一时间混乱的场面鸦雀无声。
……
“如果我记得没错，还有五分钟你就会启动灭世了。”安娜刻把千晔的剑挑开，把目光望向了已经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另一个千晔。
即使他很不想承认，但对方越来越强盛的杀意也是事实。不仅如此，通过加速时间达到的快速斩击也很有可能加快另一个自己的蓄力。
而他现在被安娜刻拖住，根本没办法抽出精力和所谓未来自己进行沟通。
“如果能有人来帮忙的话就好了。”
“同志酱，有想我吗？”随着出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本条二亚走进了千晔布下的结界。
“二亚，你怎么在这里？”结界被人闯进的感觉可不太好，而且这也意味着强度已经大不如前了。
“用未来记载走进来的呗。话说同志你的结界真的坚固啊，我还是让基地里有绘画基础的女武神酱帮忙才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生效。”二亚身后是大批全副武装进入结界的女武神。
“可你不是怕黑的吗？”
“没事啦，未来记载短时间是不会有大问题的。”
“那就帮我拖住安娜刻吧，只需要五分钟就好。”
安娜刻虽然战斗力很强，但如果有二亚帮忙预测攻击的话除非是范围性伤害不然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而那个已经形成领域的自己才是更加大的威胁，十一律者的力量正在开始慢慢扩散，没过多久就会把这里所有人的生命给夺走。
“嗯，交给我吧。”
得到了二亚肯定的答复之后，千晔朝着领域直接冲进去。
由于双方目前力量差距过于悬殊而且没有能源补给，他冲进领域见到另一个自己的时候。身上的装甲已经褪去，只留下了常态的水手服。
似乎是被闯入者吸引了注意，低着头的未来千晔缓缓抬起脑袋。
“你怎么来了，过去的‘我’。”她缓缓开口问道：“是为了救诺可丝吗？”
千晔点点头：“对，我是为了拯救诺可丝才来这里的。”
“那么。”小萝莉把手指向了外面，透过领域千晔看到的是正在和安娜刻交战的众人：“现在的你能够愿意牺牲这些人吗？”
这回他摇头了：“虽然我不知道拯救诺可丝和牺牲她们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我是不会完全为了自己私欲而去牺牲他人的。”
“那就是了。”小萝莉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无法做到绝情就意味着你最终拯救不了诺可丝。我是从未来来的，我比你更加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
“未来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看着过去自己脸上坚毅的表情，她认输一般，停止掉了能量扩散。不然还不等话说完世界就炸了：“我失去了家人，同伴和想要守护的人，甚至还因为这些失去了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身份。”
还没等千晔消化这些内容她就往下继续说了起来：“而我也得知了能够拯救诺可丝唯一的办法。那就是牺牲这个世界和我自己，换取她的再现。”
“可是……”
“可是这样诺可丝会再次变成黑夜之主，这样不符合她的想法。”未来的小萝莉打断了千晔的话：“是要这样说吧。”
千晔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和自己完全一样的女孩，半晌之后才缓缓说：“可不还是有祖父悖论什么的吗，如果你把这里炸了。我现在的状态……”
“不就是祖父悖论吗。反正我的人生已经是闭环了，无论怎么走都会来到这一步的，所以祖父悖论根本无所谓了。”
虽然知道了对方如此自暴自弃的背景，而且稍微思考一下也能想象到自己会变成这样。但就这样放弃了，好像也不太好。
酝酿了一会才斟酌着用词问道：“我，还想试一试。”
“还没有明白吗？”小萝莉有些恼火，但不是对过去的自己。而是拥有了绝对力量之后依然无法跳出安娜刻所谓的宿命：“我是毁灭一切的存在，是终焉律者！和文明的羁绊是不现实的！我终将毁灭这一切，就像是回去之前毁灭了这里一样！”
“什么？毁灭了这里……”千晔愣了一下，按照他的计划。如果是过去自己毁灭了这里，那么只有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时才会有这个想法才对。
“对。”未来的千晔重新把自己变为了书，快速的在千晔面前翻页。
“不对！”看完最后一页之后千晔突然大喊道：“这不是我们走的路！”
按照回忆他仔细说道：“按照书本上的记载，我根本就没有遇见本条二亚，但是现在二亚却在外面帮我战斗。甚至，书上的故事都没有写完，所以我怀疑这本书上记载的我们历史是不完善的。”
“不亲眼看到未来是不会放弃的吗？”她摇摇头，就是因为太了解自己了，所以才知道无法劝对方完成自己的计划：“不过无所谓了，在未来我一样能够完……唔！”
突然发生了什么异变，未来千晔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未来看上去被一股不在我力量体系内的力量改变了。”说完，未来的千晔就重新变成一本书，然后书当着千晔的面化为光的粒子消失了。
“未来……还真是遥远啊。”重新得到了能源补给而且比之前更加充足的千晔马上回到了战场，把安娜刻的反击拦了下来。
“没想到吧，我打破你所谓的命运了。”
千晔没有多说，不过也不需要多说。他们都心知肚明，而安娜刻也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波动。
她只是静静的说：“嗯，你现在的力量确实大过了诺可丝给你的力量能够反馈过去给她了。不过说实话，我很期待你们在未来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说完就回到了虚数之树中，随着虚数之树的消失。众人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而诺可丝就站在千晔面前，面露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