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花前涉见铁轮男直直的向后倒去,连忙施展轻功跳上屋顶。
“你追他干什么?马上就天亮了!”宁闲心里焦急,但却看到李近月也跟着飞了过去。
难不成是想要杀人灭口?怪不得可以收服花前涉这种人,还真是狠啊!
等宁闲翻过房顶看去,花前涉早就把自己该干的事搞完了——手里提着一套锦衣卫的制服和一个黑色的铁轮。
铁轮男现在没了铁轮也没了制服,现在是半裸男。
“他还活着!”宁闲看到半裸男似乎刚刚手指动了动,喊道。
花前涉便一脚踹在半裸男的脑门上,也不知是死是活了。
“走走走!”花前涉见李近月和宁闲跟了过来,又四处乱看一眼,像是发现有什么人追来了似的:“库房今天是去不了了,咱们贼不走空,这套制服以后能有用!”
“我死都不会告诉你徐家的库房在哪的。”宁闲看了一眼半裸男又看了一眼花前涉手里提着的若干东西,心里又是嫌恶又有点害怕。
“不告诉也没事,我以后天天来徐家踩点。”花前涉很熟练的伸过头来被李近月提住脖子,活像个乌龟,朝宁闲招手:“快点!起飞了!”
“今天这次你的赏金必定要翻上几番了!”平安落地,宁闲估摸着家里人马上要起床了,自己一晚上没睡又和李近月打了半天,跑到房里梳妆打扮,临走时撂下一句话。
“公子,这些东西我扒下来的,我都拿走行不?”花前涉忍不住要想象出一些自己潜入锦衣卫内部朝水源撒毒药毒倒一大片大显神威的景象了。
李近月拿起了那个铁轮,剩下的都没有动。
“这破铁轮有什么好的?这么笨重也不知道是谁......”花前涉忍不住嘲讽道。
“咔。”
李近月转动了一下铁轮上的某个机关,随后看起来足有两寸厚的铁轮自行转动,并且向外伸出一丛丛利齿,利齿互相重叠好似一重重海浪,半柱香后这铁轮终于停止了转动,而它也变成了半寸厚度,大小几乎可以比得上盾牌了!
“虽然......看起来挺吓人的,但是这玩意重量那么大,飞不起来的。”
李近月便从加大版的铁轮上卸下来一个小型铁轮,然后又从小型的铁轮上又卸下来一个更小的,三个铁轮最小的也有人头大,而且锋刃寒光闪闪,一般人蹭着点皮就要被划出一大道伤口。
“这玩意看起来挺唬人的,三重子母轮也足够出其不意了,但是怎么用?”
李近月从自己的小包袱里抽出一些丝线,缠到铁轮上,随后将一丝真气催到丝线上,然后把这玩意转了起来!
“咔。”李近月一松手,铁轮飞出,把单薄的木床削成两段,还在地面上留下了小半尺的痕迹。
花前涉不想说话了。
李近月把铁轮恢复原状,然后丢给了花前涉。
“给我了?这玩意这么猛就给我了?”花前涉开头还发懵了一阵,后来想了想,这货有剑啊!
虽说那剑看起来也就那样,但是所谓的什么侠客可不就是想着什么一人一剑嘛!
“锦衣卫怎么突然整到了这么新鲜的玩意,这工艺前所未闻。要是十来个人一起用这玩意,怕是志谦老头也受不了得被削成肉泥。”花前涉自己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解开了铁轮,仔细的观摩了一阵子,又缠上丝线,附上真气,试着甩两圈铁轮。
“啪嗒!”铁轮很不配合的落到了地上,花前涉这才知道这玩意若是光是用普通丝线,怕是只有李哑巴可以用了。
锦衣卫应是有专用的丝线。
“还是要去徐家,去扒锦衣卫的衣服!”花前涉下定了决心:“回头再忽悠哑巴去一次!”
宁家人陆陆续续的起床了。
“昨个晚上两只小猫在房顶上吵架,搞得我一晚上没睡好。”宁家人的早餐是一大家子人一起吃,宁安坐在首席哼哼唧唧的。
“可不是么,一只大白猫一只小花猫!”花前涉跟着帮腔。
宁闲便瞪了花前涉一眼。
“闲儿,昨个和你近月师兄比剑比的如何?”宁安难得像个一家之主般说话。
“近月师兄的剑术当世无匹,闲儿甘拜下风。”宁闲漫不经心的说道。
“当世无匹吗?”宁安看向李近月,笑道:“搞得我都想要和贤侄切磋一番了,不过那恐怕会被人说是以大欺小吧。”
“你就是怕了。”花前涉鄙夷的看了宁安一眼,心里嘀咕。
“老爷!老爷!”有侍从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出大事了!”
“没看见在吃饭么!”宁闲皱了皱眉:“你给我缓过气来,慢慢说。”
“好。”侍从便听话的缓了半天,就在大伙都等不及的时候才说道:“徐家,徐家的那位刚刚订婚的公子死了!”
宁闲大惊失色,碗筷都丢了。
花前涉浑身上下一个激灵,心里大感不妙。
李近月继续吃菜。
“什么?!”宁安便站了起来,饭也不顾的吃了:“有说法吗?”
“说是......”侍从看了一眼宁闲,又连忙低下头:“在场的易家小姐看到咱家小姐和咱家刚来的两位贵客......”
“闲儿,好好和爹说说,你昨个晚上到底去干了啥吧!”宁安阴沉着脸转过身来。
宁闲看了一眼那俩男人,见这俩人没有反应,只能自己低着头委屈巴巴的说道:“爹,我都说。”
......
“这么说还能有个证人?”宁安看向那个仆从:“你去探探,那个锦衣卫有没有死。”
转过头来,宁闲的表情直转而下:“你应该也知道,这次徐家易家的联姻针对的谁,这个时候你还在偷偷去做你想做的那些个无用的事,你这不是故意给人把柄吗?”
又转头看向李近月:“贤侄啊贤侄,你就不应该惯着闲儿!”
李近月摇摇头,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写字。
“易”
随后又摇了摇头。
“啥意思?”饶是宁安也看不懂李近月这想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能看向花前涉,一副“你给翻译翻译”的表情。
花前涉绞尽脑汁,半天后才试探着说道:“易家小姐有问题?”
李近月便伸出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