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啊,你以后可记得不要表达的这么高深莫测。”宁安叮嘱道:“不然也就只有花小子能看懂你想说啥。”
花小子是个什么称呼......花前涉撇了撇嘴:“你是从哪看出来的?凭易家小姐的规模大小?”
宁闲在一旁听着,顿时露出了“原来李近月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李近月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脸。
“人皮面具?”花前涉想起自己的人皮面具之前被李近月扯下来还没要回来呢。
李近月点头。
“这可就奇了,我在长乐门那么多年,除了锻炼腿功就是琢磨这个易容术和下毒,这人的易容术比我还要高超?”花前涉顿时有了种危机感:“可江湖上易容术最强的也就是长乐门了,难不成这人是个隐居的高手?”
“这么说这个易琳并不是我的小姐妹?”宁闲觉得心里的阴霾瞬间扫清了大半:“我就说嘛!琳琳怎么会同意嫁给那个蠢货!”
“这就高兴了?”花前涉对这个心情转变如同翻书般的女人嗤之以鼻:“你的小姐妹现在可是生死未卜哦。”
“啊......”宁闲又萎了。
“那么贤侄你现在有什么破局的计策吗?”宁安问道。
李近月便在桌子上画出一个铁轮,一个面具,又写出徐与易两个字,最后又写出一个宁字,在宁字外围画了个圈。
“这我会。”花前涉信心爆棚:“锦衣卫和那个假扮易琳的女人会利用徐家与易家的力量,宁家只能固守......喂,少侠,这不就是无计可施了?!”
“总之我先嘱咐府里的人近期不要外出。”宁安叹了口气,起身走开。
“唉,本来以为是来这里住两天过快活日子的,没想到马上就要锦衣卫对着干了。”花前涉瘫坐在椅子上哼哼唧唧:“虽然以前逃亡的时候也没多好就是了。”
“李......李近月,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会很没有理由......”宁闲小心翼翼的说道:“你能不能再去一次徐家看看?或者易家?”
李近月点了点头。
“真的!”宁闲大喜过望:“你真的愿意去?”
李近月又摇了摇头,伸手指向花前涉。
“看我干什么?”花前涉看见宁闲一脸期待的望了过来,浑身上下打了个冷战。
宁府前厅。
“董老哥,你现在这个节骨眼来我这,有点不合适吧。”宁安刚刚收到仆从传来的那个倒霉的锦衣卫只是重伤昏迷的消息,临近的四大家族之一的董家的家主便带着个少女到了府上。
“宁老弟,你也知道我董家,说是维持严州城秩序的四大家族,但也只是出钱冲个场面而已,府上的护院和家丁都是不堪重用的。”董家家主低声下气的,就像是欠了宁安一大笔钱似的:“这次官府的算计必然也会牵连到我董家,宁老弟你是远近皆知的仗义侠士,所以我就想要宁老弟你帮我一个忙。”
“保住这位?”
“是的,我愿意出钱请你帮忙,老弟尽管开口就是。”
“钱不钱的倒是无所......”宁安看了一眼董家家主身后的少女,身材匀称,容貌普通,倒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你的私生女?”
“哪有的事!”董家家主一个趔趄,差点闪了腰:“我若是有私生女,内人还不活吃了我?她只是我的的一个远方亲戚的女儿。”
宁安瘪着嘴,脸上写满了“我不信”。
“老弟,我还可以把你之前和我谈的那块地,让给你,你看如何?”董家家主继续加码。
“不是,董老哥,你须得与我说实话。这女子到底与谁有关联?”宁安眯起了眼:“值得你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
“她......她......”董家家主支支吾吾。
“不肯说,那就免谈。董老哥你也知道我宁安的为人,即使她的身份大到没边,大到我无法承受,我也断不是那种泄密的人。”宁安说完转身便走。
“我是方孝孺学生的女儿。”少女的一句话,差点让宁闲将脚下的地板踩烂。
宁家房顶。
“刚刚得到消息,‘易琳’被接回易家了,这是易家的地图。”宁闲塞给花前涉一张纸:“你千万不要贪心去库房转悠!”
“我又不傻!”花前涉接过地图看了两眼,塞到怀里:“易家可是起码有两个能够伤我的高手,我怕死得很呢!”
宁闲看着花前涉施展轻功飞走,刚想对旁边的李近月发表一句诸如“花前涉这轻功可真难看”的感想,却发现李近月早就不知所踪。
此时正是正午,花前涉施展轻功在树的阴影中穿行,幸好沿路上树木茂密加上晌午太阳毒辣,这一路上的行人竟没有发现他。
“如果人皮面具在手就可以更光明正大点了。”花前涉还在想着自己的东西。
“站住!你......”身后突然响起呼喝声,花前涉浑身一个激灵,转头看去,是一个高大的黑脸汉子。
“我当是谁呢!”花前涉看着这货用块花布吊着手臂,就像是个村妇挎着个花包袱,当场就笑了:“原来是杀虎拳崔秀大人,怎么,你拿的是你孩子的尿布包的手臂?”
“我孩子都六岁了!”崔秀比起初遇花前涉时看起来消瘦了点,说起话来也没大有底气了:“你还没有离开严州城?不,那个叫蔡达的年轻人还没有把你送进大牢吗?”
“你管得着么!”花前涉抬腿便走,还不忘在屁股后面撒了一包迷魂散。
崔秀连忙捂住口鼻,但他此时内力不复当初,且已经吸入了少量的迷魂散,四肢渐渐地发软发麻了。
“不能......”
一阵兔起鹘落,花某人终于到达了易家内部。
“刚刚遇到了崔秀,下一步就是遇到黄老头儿?”花前涉小心翼翼的推开易琳的闺房的门,心里诧异这闺房竟无人看守,不由得又联想到有剑客藏在闺房幔帷内等采花贼送上门一剑捅死的情节,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官人,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
“跑!”花前涉全身汗毛倒竖,五六十个装着**毒药的小药包哗哗的从口袋里倒了出来,闺房内一时间烟雾滚滚。
“他妈的!差点给老子吓得失禁了!”狂奔出闺房,花前涉感觉自己也吸入了点毒药,躲在一棵树下用内力暂时压住毒性:“这易家小姐,不,易容的老女人真是够吓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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