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节：不科学人的科学研究
晓双继续说道：“就好像本来看上去是球体的各种天体其实也并不完美，重力也和其他三个基本力格格不入，量子物理的提出与发展更是出了名的模棱两可，甚至都能感受到这个世界自暴自弃的恶意……”
“似乎每当我退后一步重新审视科学时，都觉得神乎其神，只不过具体到书上那些各种粒子和公式的时候除了索然无味之外，更是惊讶地发现大自然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完美和谐的对称……”
“又比如？”晓曦的每一次插话仿佛都充满着别有用心。
但晓双也不多理，继续滔滔不绝道：“举个栗子，比如……比右眼更大的目鱼吧，我就觉得长得挺怪，还有大多数的贝壳都是右旋的，大多数的人也是右撇子，大多数的螃蟹也是右钳大……所以，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一条永恒的根本法，并且可以优美简洁地主导着万事万物，那为何又随处可见对不规则与随机的礼赞？”
“我看你还没说到关键吧？”
“木错，我本来不想提的，因为这个是至今都无法用传统科学解释的，自然界中，生物之间存在着生存斗争，适应者生存下来，不适者则被淘汰，这就是自然的选择。生物正是通过遗传、变异和自然选择，从低级到高级，从简单到复杂，种类由少到多地不断发展着、进化着……”
晓双继续说道：“但在当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具体是人类在地球月球以外，建立殖民星之后，还是之前，总之很多人出现了各式各样的特殊能力。有人的身体可以变成钢铁般坚硬，有的人能够借助风来飞行，有人可以制造幻觉，有的人能够控制火焰……”
晓双继续说道：“然而普通人十分害怕这种人，他们将这类人制造的一系列事件说成是灵异事件，后来则直接称这类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为‘异能者’、‘魔法师’或者什么别的东西，将他们的各种特殊能力统称为‘内向型技术’。这些人在出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由于一直受到普通人的排斥，他们只能处于社会边缘，躲藏在社会底层……”
晓双继续说道：“但随着世界的不断发展，世上的灵异能力越来越多，各地的‘异能者’也越来越多。不止如此，原先出现的各种灵异能力开始呈现出有序化的发展：能够控制金属的灵异人被称为‘御金者’，他们一开始仅仅能和某一种金属具有灵通性，后来慢慢能控制金属的硬度和形状；能够控制风的灵异人被称为‘御风者’，他们开始时只能借风跳跃一段距离，到后来，则可以控制风的形状与强度，以风为武器来战斗；能够控制幻觉的灵异人被称为‘御幻者’，他们一开始只能让一个人产生一点幻觉，后来变得可以让一群人身入一个幻境里面，制造大范围的幻境；能够控制火焰的灵异人被称为‘御火者’，他们开始时只能慢慢移动火焰，后来则可以控制火焰的大小、威力和各种形态。但后来却……”
“原来你连这个都了解……不过，那些玄幻小说里才有的称呼现在也不用了，只表示为冷冰冰的‘Lv’多少多少，本来根据‘拳头大就是硬道理’的概念，异能者应该可以有很高的社会地位，但毕竟大部分还是没法靠单纯的异能与现代发达的科技对抗，更重要的原因还是自己是‘闹不起民主’的少数派，许多甚至都隐藏自己的能力来过普通人的生活……”见到晓双突然说不下去了，晓曦随即补充道，但这似乎并非无偿，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刀：“晓双同学，你也是其中之一吧？”
“唔——”晓双也仿佛被戳到了痛处，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态，“别转移话题，我又不是你，Lv2都没有自然无所谓……只是感到疑惑，难道各种‘不确定’本身才是规则？”
晓双继续说道：“这种问题想多了，就感觉容易患上精神分裂症，因为随处可见的两个完全相反的性格……所以今天跟你扯这么多，就是感觉心朝安稳的大家还是生活在这样纠结的世界里，却渐渐好像已经十分习惯了一样，实在有点讽刺不是么？”
“那你一个不科学的人，研究了这么久的科学，却得出这种结论，你不闹心么？”
“那又怎么样？也是有很多浪漫的事情的，比如你可以找一个距离和你生日一样的恒星，比如我现在16周岁，8月22号生的，那么我就可以找一个16.05光年远的恒星，如果我知道我自己生的具体是几点几分，换算一下，然后找一个离地球16.05XXXX光年的恒星……”
晓双继续说道：“然后，你抬头看那个恒星，当你看见的时候，表示这个恒星的光是16.05XXXX年前发出来的，也就是我出生那一刻发出的光子，和我同一天诞生，然后穿越茫茫宇宙，来到地球，来到你的眼球被你看见，落在我的视网膜上结束了它的旅程，听起来是不是很浪漫？”
“呵呵，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据我所知离地球不到二十光年的恒星就那么几颗，怕是精确不到刚好有一颗16.05XXXX光年远的恒星吧？不如你在用个科技之外的手段多活个几百年，说不定几率还会大一些……而至于魔法的浪漫，也不知道你是真没体会过，还是刻意去排斥？”
“唔，僧掰，你怎么突然说起话来，跟前天之前的栩樱那家伙一个味道？”一个不妙的念头一闪而过，令晓双突然气急败坏地一跺脚：“麻萨卡？你别拿家伙的幻影意识给附身了？”
“靠，也不听听你刚才说的是哪里的方言，还说我被附身，你怕是没这个资格吧？”晓曦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对了，你家住在旧西湖和新九彩巷之间吧？”
“唔，你怎么知道？查户口啊你？”
“你们班的郭雨婷同学告诉我的……”
“（我去！我当时只不过说了一大堆路径朝向而已，想不到都能被定为出来，她的方向感是要有多强？）”晓双心里开始嘀咕起来。
“总之，如果你从这边走的话，中途是有一个人少的小巷吧？”
“呃，人也不是特别少……”
“但是今天中午那边突然发生了几起伤人事件……哦，没死人就是，而且光天化日之下，袭击者已经被监控拍下来了，跟燕雪幽蝶倒是无关，但因为现在上面正在办另一个大案，这边事情不是特别严重，所以暂时没有对那条巷子进行什么限制……”
晓曦继续说道：“我刚从那边调查完过来，似乎事情对当地人有些影响，所以他们好像早早地就关门了，这个点过去恐怕真没什么人，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陪你再过去一趟……”
“嘶——”这可让晓双为难了，但想想最近晓曦的表现可令他信任不起来，万一那是一个圈套把他勾引到没人的地方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怎么办？
毕竟遇见歹徒什么的，他还有反抗的能力，大不了破财消灾，但如果晓曦要对他有什么钱财之外的不利，那就算雪霏依然在他身边也未必能够保护的啊，所以最终他还是拒绝了：
“多大年纪了，别老用那些东西吓唬我，那条路我熟得很，不用你操心……”
“好吧，反正我觉得既然袭击者已经知道自己被拍到那也不会回来了，应该也没什么事情了，你自己小心哈！拜拜~”
“等等，我最后想问一个问题……（哎呀，我好像看到结局了……）”
“呵呵，爱过……”晓曦果然也知道这个梗。
“爱过你M啊！少胡闹！我就想知道，你的立场怎么……就是说，你明明是那样强大的一个存在，为什么要帮助弱小的人类？”
“呵呵，我这也不叫帮助，只不过是看不惯‘杨柳族群’而已。”
“为什么？”晓双懵了。
而接下来晓曦一字一句，有板有眼地叙述道：“不论你的命运是多么悲惨，动机是多么高尚，当你把伤害一代无辜百姓的稳定生活作为手段时，你就是人类的敌人、可耻的懦夫和人人得而诛之的罪犯！因为每一个人都是某人的父母，某人的子女，某人的夫妻，某个家庭世界的全……”
晓曦继续说道：“我没有兴趣听她的任何故事，也不会在乎她的各种诉求，只要她手里没牌，我自然不会因为毁灭几个高级世界的代价，就可能跟她谈判并妥协，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当场制服，事后追剿，绝不原谅！”
“唔，听起来很正义……但你没想过那些高级世界，也有着无数的生命？”
“那些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意识形，根本毫无对生命的怜悯，既然它们贪得无厌的同时就已经做好被消灭的准备，那不如就满足它们！而且我现在的‘素体’就是来自这个星球并生活在这里的，不论我曾经是谁，我都不允许任何人改变这一切……”
“（额，突然感觉学长突然不娘炮了，还有点小帅的样纸……）”晓双刚一冒念头，晓曦就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个平地摔，那种地面的震颤和强大的气流再次扑面而来……
“唔，果然还是有点不习惯这些新换的肢体……”他爬起来之后如是说道。
“呵……嗷——好，好吧！祝你成功……”晓双听完之后顿时有一种风中凌乱的感觉：“（果然帅不过三秒……想不到不平凡的人，也会不择手段地追求平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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